第十七章 脱身
“这是猴子?”张宇接着手电的光,看向四周围上来的动物,直接打开了手枪的保险。 “而且是准备吃人的猴子。”梅谦的心情也不美妙,他心中不太相信这些真是外界的猴子,毕竟,他也是去过动物园的,猴子的叫声可没有这么刺耳狰狞,更没有这么大的体型。 这时两人面前已经多了五六只猴子,而且陆续还有猴子攀着悬崖靠近过来,那尖锐恐怖的牙齿示威性地展示出来,明显是一副狩猎的模样。 与其说它们是灵长类动物,用地狱中的恶鬼来形容才更贴切一些。 似乎顾忌手电的光束,怪物们渐渐合拢,围绕着两人,不时发出嘶吼声。没有主动进行攻击,却也不退走,只虎视眈眈地望着两人。 猴子越来越多,由开始的五六只,渐渐会聚成了十几只,而且听声音,似乎仍有猴子从远处赶来。 看样子这些“猴子”智商挺高,还极有组织性,一旦发现手电光源不会产生伤害,那群起而攻就不远了。 看着越来越近的怪物们,两人对视一眼,都知道一旦包围圈形成,将腹背受敌,非常麻烦。 好在他们已经跑到了平台,若仍留在之前的崖道,打起来无疑会束手束脚。 只是也不能让自己就这么轻易被包围。 于是,不约而同地,两人一人持枪,一人手握匕首,慢慢退到平台最内侧。 就在这时,眼前黑影一闪,身边突然响起了枪声,随着凄厉的惨嚎,一只猴子胸口冒血地摔落在地。 枪声在这空旷幽深的地下空间中十分响亮,又带来了回音,这使得猴子们包围圈合拢的脚步停止,甚至畏惧地后退几步,但面对着两人,仍是发出吼声不断。 “这么吓都不跑,看来真把咱们当食物了。”梅谦呸了一声,又问道:“你还有几发子弹?” “只剩四发。”张宇苦笑。 “出警一次,就不能多带点子弹?”梅谦吐槽,随手就将手电递了过去:“那点子弹先留着吧,给我照明。” “你……”张宇想要再劝,无奈梅谦将手电强塞他手里后,一个纵跃,身子已经到了最近的一只猴子面前。 然后只见寒光一闪,那只猴子就被抹了脖子。 看到这般利落的动作,张宇也知道什么是最稳妥的做法,便忍住上前帮忙的冲动,老实地将手电光束投在梅谦的身前,一边照明,一面也持枪做掩护策应。 鲜血刺激杀性,被激怒的猴群骚动起来,纷纷攻向梅谦。 其实梅谦的身手是锻炼而来,而不是通过拼杀,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地使用,经验仍是不足,除了第一下凶狠利索,之后还是手忙脚乱的一阵子。 好在这些猴子似乎常年生活在地下,对光亮非常敏感,一旦手电光束照在身上,反应就不灵活了。而且相比人类,它们的力气究竟是小得多,梅谦别的不说,身体素质与神经反应速度远超常人,就算看不见的环境,猴子的偷袭也难以伤他。 这也就让梅谦杀了个痛快。 这些猴子智商很高,似乎发现梅谦不好惹,有的转而去攻击张宇。 随着两声枪响,又两只猴子倒在血泊里。 这群猴子终于害怕了,在扔下十几具尸体后,余下的猴子悲鸣着逃远了。 等一切平静下来,梅谦接过张宇递过来的烟,猛吸两口,借以压住恶心的感觉。 就算杀的只是动物,也终会引起不适,更何况还是一群。 两个人尽沉默,相对着抽完了烟,又一言不发地循着风找出路。 但没走几步,梅谦突然停下:“你听,什么声音?” 张宇眉心狂跳,不是吧?又有怪物?当下也静心去听。 半晌后,他皱眉:“好像是敲击石头的声音,很有规律。会不会是那些猴子?”接着他吃惊道:“三短、三长、三短,是在求救!” 梅谦面上露出喜色,忙加快了脚步。这个时间,如果没有旁人也掉进来的话,那极可能就是毛毛了。 又走了半分钟左右,眼见得前方峭壁上出现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声音更加清晰,明显自洞中传来。 这洞口有一人多高,极可能是那些猴子的巢穴,因为两人刚站在洞口,浓重的腥臭味儿就扑鼻而来。 梅谦没有犹豫,直接迈步走了进去。 张宇本想劝他谨慎些,可见他这急切样子,只能跟在后面,同时打开了手枪保险。 似乎洞里的猴子被吓跑了,他们没有遭到任何攻击,这个洞穴也不深,拐了个弯,在手电光束下,洞内情景一目了然。 只见得有两个人倒在正中央,一个年纪大的满头鲜血,闭着眼睛生死不知。 而另一个则是身材娇小的姑娘,她侧身躺着,面对着洞口,一只手紧握着块石头,但此时她好像已神志不清,见到来人也毫无反应,仍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地面。 “毛毛?”梅谦惊喜地叫道,快步走了过去。 那姑娘正是失踪的助理毛毛,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姑娘眼神中闪现惊喜的光彩,虚弱地回应:“谦、谦哥,你……”可话还没完,可能因为紧绷的神经松懈,人竟昏了过去。 梅谦一急,忙走上前,但他没敢去动对方的身体,只是伸手在她身上检查着,等看清对方脑袋上的伤口,心下一沉。 “他们只是累昏过去了。”梅谦不动声色地说了句,然后转向张宇:“我感觉这里应该离地面不远了,你试试有没有手机信号,咱好呼叫支援?” “行!”张宇点头,掏出手机就走了出去。 而等他一转身,梅谦的手中就出现了一瓶矿泉水,取出仓库中的大还丹,给毛毛喂了下去。 幸好这丹药入口即化,稍微灌点水就能生效。 确认毛毛吃下去后,他又起身去检查另一个人。 这是个老年男人,虽没见过,推测应该就是毛毛的父亲毛教授。 他探了鼻息,确认对方还活着,他的伤势也在头部,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