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世本纪（十六）
亡则的出现。 ……这甚至并非是商长殷唯一能够调用和掌控的则。 渡鸦不是那毫无眼界的愚物，再加上他距离商长殷这么近，几乎能够算得上是“最佳观景点”，自然能够辨认出来，不过是这么短短的熟息之间，商长殷所调用的则甚至已经超过两手之数。 这些则也并不都是什么寻常小，而是如天地五行、生死轮转一般的天地大！ 渡鸦如何能够冷静下来。 倘若现在并非是这样以一敌五的、稍有一步不慎都有可能招致万劫不复的战场，渡鸦几乎都想要跳到商长殷的肩膀上，对着他的耳朵大声的询问，你究竟——是谁？！ 能够做到如商长殷这般，天资、实、气运全部都缺一不可。而这样的，在诸天当中不可能籍籍无。 渡鸦仰起脑袋，痴痴的看着商长殷的侧脸。他几乎要怀疑自己是否看错什么，因为就连位超位面的位面之主，也都无做到像是商长殷这样肆意的将则调用。 实际上，能够机缘巧合的得到那么一次来自于则的眷顾、能够在这一条路上长久的走下去，便已经是千万里挑一的惊天大运；为多种则所钟情并且臻至化境？那可当真是提都不敢提的妄想。 但如今，这样的事情却就这样发生。 就是现下，就出现在他的眼前。 渡鸦都能够发现，没理本便为死亡则的代行者的君主会对此无知无觉。 只听从那充斥着死亡的气息、被漆黑的阴影所笼罩的向传来一声“嗯？”的疑惑鼻音，随后，黑色的浓雾被一只苍白的有些过分的手拨开。 在万千亡灵之后，死之君静静的抬起眼，那一双猩红色的眸子朝着这边望过来。 只是他的面上的表情无波无澜，整都宛若一潭沉寂的死水，看不到任何的情绪波动。就像是一面横陈在深渊当中的镜子，照进去什么，便会完整的返什么；至于其本身的存在，则是被无限的削弱，近乎于无。 亡灵国的死之君，便是这幅模样吗？ 而且，他看着商长殷的候，目光极为陌生，无论如何也不像是当日，只是渡鸦小小的请求一下，便会慷慨的将自己的量出借，为他们打开前去位面之外的通的……那种有求必应、乐于助的模样。 渡鸦也意识到不对。 他挣挣，从商长殷的怀中飞出来：“您……” 然而，渡鸦迎接来的，却是死之君冰冷的目光。 他在这样的目光笼罩之下，不知为何竟然是姬灵灵的打一寒颤，随后掉转向，一头扎进去商长殷的怀中。 “不对……”渡鸦，“在死之君的身上一定发生什么，他看起来像是根本不认识……！” 可是在渡鸦的心头，却又隐隐的有一口气悄悄的松下来。 他就知！死之君并非是那会肆意侵略其他位面的存在，这么做一定是有亡灵国内、乃至于是在死之君的身上，有什么变故突生，会做出如此的行径！ 有那么一瞬间，渡鸦甚至觉得自己的心头是在暗自庆幸的——他并不想成为商长殷的敌，也不希望被对以仇视的态度对待。 如果可以的，他想要一直都停留在商长殷的身边。 当然，如果……如果商长殷能够愿意和他签订契约的，那就更好。 商长殷没有拒绝渡鸦的重新靠近，实际上，他正盯着死之君，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怎么感觉…… 这位死之君，看上去有些眼熟？ 商长殷疑心那是否是自己曾经在诸天当中于某界里见到过的。但是他翻翻自己的记忆，却惊讶的发现，他并没有能够在那其中找到任何的、这位死之君相关的部分。 绯衣的少年微微挑高眉梢。 他从不怀疑自己，那么出现这样的情况，只可能是他的记忆出现问题。 有对他的记忆动手脚，而在此之前，商长殷甚至都从未意识到过这一点。 呵…… 少年扯一下唇角，但任是谁都能够从这笑中看出一股恼意来。 远处的死之君怔怔，随后，这本该无情无感、无知无觉的存在，竟然又沉默的重新遁回亡灵的黑雾当中……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很想和商长殷正面产生冲突。 尽管对如今正在调用本属于他的则和权柄，这于诸天当中，本该被视作挑衅，又或者是代表着一场生死决斗的邀请。但是他仍旧选择退让，并且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在意，自己这样的行为落在外眼中，是否会堕他的声评亦或威。 商长殷在动用则的候根本没想过要掩饰，因此尖晶塔自然能够发现。 只见有无数的电流信号在银白色的尖塔的外侧不断的流动而过，像是那冰冷的金属造物也在如类一样的进行激烈的思考，并且产生某种情绪上的波动。 ——如果那东西，真的能够拥有和生命体所类似的感情的。 冰冷而又无机质的电子音再一次响起来。 “样本缺失。结构无探明。暂列入待调查事件。已调整至最高处理优先级。” “信息收集中……当前上传进度30%……50%上传成功。已录入主脑信息库。” “开始匹配检索。预计用187小54分26秒。” 商长殷挑高眉梢。 这是想要……从机械文明【硅基】位面及其下属所拥有的信息库当中，检索到和他相关的信息，以此来确认他的身份？ 那实在是太抱歉，这将注定只是一无用功。 因为，此身的姓、容貌、资质皆来自父母，前尘往事尽散，过往一切与今都再无瓜葛。他曾经在界意识的属意下，使用过无数的身份和姓行走诸天，除非有能够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