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五章 和尸体同住
文丞相听着武元的安排,是一阵惊心动魄啊。 他都不确定,如果失败的话,自己还能不能保住姓名。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武元的一系列计划,当真是高明,原来从武元上朝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开始布局了。 一场真正的针对武皇帝的局悄然布下,并且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哪怕是他,作为武元的人,在此之前也没有看出一丝端倪。 “好,承蒙太子信任,那老夫也豁出去了,到时候,若是死了,还请太子给老夫的葬礼安排的体面一些,老夫便是知足了。” 武元“哈哈”笑了笑,“放心吧,今后我还指望着你这个老搭档配合呢?你死不了。” 文丞相也是勉强笑了笑,他虽然相信武元的计划一定会成功,可在武皇帝的淫威之下这么久,再加上武皇帝以前种种手段,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又是和武元说了几句之后,文丞相便匆匆离去。 就像武元说的,这两日他可没有工夫再理会什么贼不贼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要为武皇帝醒来之后的事情做准备啊。 而且,文丞相相信,当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文丞相身上的一切麻烦都将化为乌有。 送走了文丞相,武元也是拿着西瓜一边吃着一边往回走。 辛如烟这时走了过来,“太医院的太医们从早上的时候开始再次忙碌了起来,看起来龙阳宫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武元笑道:“还能是什么事,肯定是已经醒了,只不过,以父皇谨慎的性格,一定会先调查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尤其是找到针对我的手段之后,才会真的释放出醒来的信号。” 武皇帝一醒,必拿武元开刀,辛如烟也知道是避免不了的。 因为二人的矛盾冲突很明显,武皇帝并不想交出皇权,而武元现在同样也不想放手,所以那之后就各凭手段了。 这时辛如烟开口道:“恐怕现在武皇帝必然也是知道了你手中有传国玉玺的事了,想必不会放任不管的,或许他第一件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传国玉玺拿回去。” 武元也是赞同,“我要是他的话,也会这么做的?” “那你打算……”辛如烟有些期待的看着武元。 虽然很是讨厌武元总是卖关子的性格,可是又有些欲罢不能,武元这种运筹帷幄的自信,真的令人着迷,当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那个赤野花子怎么样了?”武元突然问道。 辛如烟一怔,然后眉头紧皱的说道:“自从那日赤野花子和他妈妈被送来之后,她们两个人就再也没有走出房间过,甚至吃喝也都拒绝了,不让任何人进去察探,我真担心,她母亲花妃的尸体会不会都已经开始腐烂了?” “但又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异味传出来,真是见了鬼了。” 毕竟按照武元的说法,花妃的伤势只能活上几个时辰而已,如今已经半个多月过去了,尸体恐怕…… 光是想想这个画面,辛如烟都觉得头皮发麻。 哪怕是再怎么不舍,也该让逝去的人入土为安才是。 武元这些日子以来没有关注过赤野花子的事情,此时听到辛如烟的话,也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走,去看看,这个女人真的是,当初赶她走,她非要留在这里,说什么也不肯走,可是不走就不走吧,还天天守着一个尸体,太不像话了。” 武元边走边吐槽,是真的很生气。 主要也是武元觉得有点儿瘆的慌,本说行医之人不怕尸体,武元当然也不怕的,可是接受不了一个活人和一个尸体相处这么久的。 很快辛如烟跟着武元一起来到了赤野花子所在的房间门前。 辛如烟开口说道:“我也来过一次,只是赤野花子的态度十分的强硬,不肯打开门,我也懒得和她计较,但没有想到这一来二去的就耽搁了这些时日了。” 武元也知道辛如烟这些日子也是没闲着,武元虽然管朝上的事情,可也交给了辛如烟不少任务,当然不会有时间来管赤野花子。 而对于东宫的其他人来说,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被安排给赤野花子送饭的小可爱当然也不是多嘴的人,所以这里真的快被人遗忘了。 如果不是武元突然想到有事情要交给赤野花子去做的话,恐怕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想不到赤野花子。 “赤野花子,开门,是我!”武元冲着里面严肃的喊道。 本以为不会得到回应,没有想到赤野花子很快就回话,“太子抱歉,我现在不方便见你,太子请回。” 武元皱眉,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回去,“有什么不方便的?你的身体我又不是没有看过?” “恩?什么时候?”辛如烟立马一个眼神瞪了过来。 额!! 武元暗道一声糟糕,一时说漏嘴了。 但既然说了也没有再隐瞒,当即就把之前赤野花子主动诱惑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武元知道,这方面辛如烟不是小气的人,但却不喜欢欺骗。 果然辛如烟只是轻哼一声,便不再理会。 武元“嘿嘿”的笑了笑,继续冲着里面说道:“赤野花子,当初我要你走,你说留下来继续为我做事,但你现在又这个样子,如何为我做事?我这里不养闲人,我也不会强迫你做什么,既然你不愿意出来的话,就抓紧时间收拾东西走人吧。” 从始至终,武元都没有去过问赤野花子母亲的事情。 从心底里,武元还是认可赤野花子对亲情的这种执着,所以也不想对一个死者不敬。 当武元话音刚落,赤野花子的声音再次传来,“太子请说需要我做什么就可以了,花子不会让太子失望。” 言外之意,就是我不出来,也可以为你做事。 还真是有脾气有个性,可武元是真想看看里面的情况,半个月不吃不喝也就算了,还和尸体同住,身体素质再好也遭不住的。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