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五章 题卷换了
柳仲卿等了一会儿,总算听到楼下传来说话的声音,随即众学子迈步到楼上,只是脸色看起来都不大好。 柳仲卿一愣,脸色沉了下去。 “出什么事了吗?难道考场之中出了意外?” 众多学子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下,小声说道。 “大人,那套题卷跟您之前给我们的不一样,我们的答案一道没用上,不知是您被骗了,还是最后换了题卷。” 柳仲卿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惊怒。 “你们胡说什么?怎么可能不一样?” 那可是李云天的人亲自到汇文馆摘抄的,这就是装在白玉匣子里的题卷。 众多学子面露苦涩,他们也不想呀,天知道他们信心满满,进入考场,甚至在看到别人迈进考场之前,还在温书之时面露不屑。 这次科举金榜题名的必然是他们,他们已经拿到了多位文学大儒商讨出来的答案,正准备要在此次科举中大杀四方。 谁知等题卷发了下来,他们却傻了眼,因为他们发现题卷与他们背的不一致,没有一道题目是相同的。 那个时候他们有多么惊慌,有几人当时绷不住,想要出去,可是他们考生都在单独的隔间考试,他的请求自然被禁止,哪怕他们不想答,也不能离开,免得泄露了考题。 他们只能硬是在里面坐着,有的人想要自己去答,可他们考前全部的心思全在背下答案,根本没怎么看书,勉勉强强撑到科举结束。 “大人,我们何必骗您!等到结果出来,您估计便能看到考卷,自然知道我们说的都是真的。” 柳仲卿皱着眉想了片刻,根本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难道是文大儒中间发现他们偷看试卷了,所以最后将题卷换了? 但这怎么可能,李云天明明交代过那些人,只是摘抄卷子内容,摘抄完要原样放回去,不能露出破绽,而且他若发现,凭他那副清高孤傲的性子,怎么可能会这样安静,说不定立刻会闹得满城皆知。 而且文大儒做事严谨,若是想要新出一套题卷,肯定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 可为什么科举的题卷与他们摘抄的不一样? 这样看起来这些学子背下的答案完全没用,那这个庆功宴也不必摆了,柳仲卿哼了一声,瞪了眼前这些学子一眼,转身去了贤王府。 此时的李云天正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听着属下汇报科举结束之后考场外面的景象,学子们神态各异,有的哭,有的笑,很是热闹。 他轻轻哼了一声,从一开始,他对李云兴要举办科举便不感兴趣,他心心念念要培养能为自己所用的人才,却不知道若他真的想讲求公平,那排在前面的近视应当全是柳仲卿的人。 他一想到这里,就忍不住大笑起来。 他那位皇兄总是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就好像全天底下就他最聪明,若是他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不知又会是如何气急败坏的模样。 就在李云天想着要不要去魁星楼走一趟,让那些学子知道背后操纵之人是自己,免得将来不知道要报效谁,就在此时,奴仆传报柳仲卿过来找他。 李云天有些奇怪,此时他不应该去魁星楼,与那些学子们宴会,怎么会突然跑来找自己? 柳仲卿一看到悠闲坐在院中的李云天,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走上前去,揪住李云天的衣领。 “好你个李云天,你莫要忘了你是怎么当上这个贤王的,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说奉我为祖父,要我站在你这边,可你却处处提防于我,如今竟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 李云天是彻底愣住了,完全不懂柳仲卿在说什么,但他到底是武朝的皇子,又是贤王,一个老臣竟敢如此在他面前撒野。 身旁的侍卫立刻冲了上来,将柳仲卿给控制起来。 李云天拍了拍衣袖。 “宰辅大人莫不是疯魔了,这是在做什么?” 柳仲卿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大声将科考题卷换了的事情喊出,这下子,连李云天都不淡定了。 他摆了摆手,叫周围的侍卫全部退下,顿时院子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你说的是真的题卷,真的换了,那咱们之前做的那些全都没有用了?” 柳仲卿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作伪。 “咱们都被人耍了,我看这背后出主意的人定是李云兴,说不定他早就料到咱们会投题卷,所以题卷才会偷的那么顺利。” 李云天脸色极其难看,他一辈子都在和李云兴比,最讨厌别人说自己比不过他,本来他以为能趁着此次科举将李云兴踩在脚下,却没想到竟是他们被耍了。 “那些学子答的如何?他们都是各地来的秀才,论才气还是有的,总不会没了咱们给的答案,他们便屁都不是。” 李云天一向自诩皇家血脉,自视甚高,能将他逼到说脏话,足以可见他此时心情多么沉重。 柳仲卿叹了口气,如果是真有才学的学子,又怎会投入他的门下走捷径,如今看来,这些学子已然没用,魁星楼也不必再去。 李云天皱着眉想了一会儿,突然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们居然敢这么耍咱们,我咽不下这口气,既然他不想让咱们的人及第,那干脆这个科举让他办不成。” 柳仲卿瞥了他一眼,轻飘飘的说道。 “这话说的有些晚了,如今科举已经结束。” 李云天却目光深沉,紧紧盯着前方梅树,轻声说道。 “结束又能怎样,他们现在应该还在批卷,只要金榜没有出来,我们就有机会。” 柳仲卿仔细想了一下他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难道你想要毁了所有学子的题卷?” 所有的题卷毁于一旦,此次科举自然就不作数了,认识李云天与文大儒有翻天的本事,也没法将毁了的题卷重新拼起来。 “如今所有的题卷都送到了汇文馆,只要放一把火,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