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你在干什么
司宁池暗吸一口冷气,低头走上前来:“臣妾参见皇上。” 那被按在地上的苏永德眼泪鼻涕都淌出来了,愣是没敢发出丁点儿声音。 “皇后可让朕好等。”赵宗珩捏了捏手中香包,低眉看着司宁池道:“朕从这狗奴才嘴里问不出什么东西,只好等在此处,想听听皇后有什么话说。” “……” “皇上饿了吗?”司宁池抬头看向赵宗珩笑道。 这问话一问出来,殿内气氛像是一窒,王成祥脸都扭歪了,无比震惊的看向皇后,大约是没想到这都死到临头了,她还能这么淡定如常的问皇上饿不饿? 这是饿不饿的事吗? “有点。”赵宗珩思索片刻,点头应道。 王成祥:“……” 他有些看不下去了,皇上您可不是来吃饭的啊! 司宁池笑着让厨房准备膳食,一边走上前道:“臣妾未得皇上准许私自出宫,请皇上降罪。” 赵宗珩低头看着那极为顺从跪在自己脚边的司宁池挑了挑眉,他原以为司宁池打算以美食引诱,叫他饶恕的,未曾想她竟是如此主动,不打自招呢? “为何离宫。”赵宗珩神色平淡,脸上看不出半点喜怒。 “兄长负伤归京,臣妾忧心挂念出宫探望。”司宁池低头回答的平淡。 “朕并未铁面到如此地步,不准亲族入宫探视。”赵宗珩垂下眼帘说道:“你挂念兄长大可叫他入宫探视,何须你堂堂皇后之尊,私自离宫?” “……” 司宁池沉默不语,俨然一副无可辩驳的样子。 赵宗珩看她如此沉默的样子拧眉,无端的冒出几分火气:“宫规并非纸上功夫,身为皇后理应以身作则。” 赵宗珩起身道:“皇后失德,即日起禁足凤梧宫。” 苏永德瘫坐在地,呆呆的望着离去的皇上险些哭出声来,再看那沉默跪在地上的皇后娘娘更想哭了,连滚带爬的跪在司宁池身边道:“娘娘,您怎么也不跟皇上求求情啊?” “滚一边去。”司宁池起身很是嫌弃的给苏永德踹一边去了,瞧瞧那脸上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的邋遢模样。 “怕什么?”司宁池轻哼一声:“皇上迟早会回来的。” 苏永德瞪眼:……您哪来这么大的自信? 赵宗珩出了凤梧宫的大门,往前走的脚步顿了顿,扭头道:“把皇后让人做的膳食端上。” 王成祥:“……是。” 承明宫内,赵宗珩吃着碟子里的菜怎么吃都吃不出个味儿来,干脆把筷子一撂不吃了,王成祥瞧着皇帝的神色有些欲言又止,踌躇半晌不敢上前。 “朕没缝了你的嘴,想说什么便说。”赵宗珩瞥了王成祥一眼道。 “皇上,奴才不是要为皇后娘娘开脱,只是……”王成祥小心看了一眼皇上的脸色,见他并未有太大反应这才说道:“皇后娘娘夜出宫门实乃大罪,但若真是探望兄长,奴才觉得倒是情有可原。” “皇上您忘了吗?皇后娘娘的兄长是西武候府嫡长子,前些日子边境送回军报千翼将军遇袭负伤双腿残废,那位千翼将军正是皇后娘娘的兄长啊。” “这既是双腿残废,如何入宫探视皇后娘娘啊?” 赵宗珩神色怔愣,像是突然傻眼了。 王成祥默默开口说道:“奴才思及此处这才想起,皇后娘娘入宫前生母亡故,西武候又娶了为继室夫人。” “想来皇后娘娘如此迫切出宫面见兄长,也是因生母不在人世,这亲人唯独剩下兄长了吧?”王成祥说着语气之中不免多了几分怜惜,这皇后娘娘也确实可怜。 “刚刚为何不说?”赵宗珩捏紧了手。 “这……”王成祥连忙低头:“皇上恕罪,奴才也是一时忘记了。” 他怎么敢说啊? 这好歹是您的皇后,您自个儿竟是从未关注过司家之事? 赵宗珩拧眉不语,坐了好一会儿起身道:“去凤梧宫。” “啊!?”王成祥手忙脚乱的招呼龙辇道:“皇上今日都这个时辰了,还去?” “……”赵宗珩凉凉的扫了他一眼,吓的王成祥瞬间闭嘴了。 前脚才下旨禁足,凤梧宫上下一片哀戚之色,正担忧着皇后娘娘这是做了什么触怒了皇上,竟落得禁足的下场? 眼见这才入宫没多久,好不容易这些时日瞧着皇上多有宠爱之意,转眼间就被禁足了? 也不知这一禁足得多久才能重新得皇上垂怜啊…… 宫人正准备关上宫门,谁知门关了一半就被一脚踹开了。 那大步走入内的身影赫然是刚刚离去不就的帝王,小太监吓的脸一白,扑通跪去了地上,连说话都忘了说了。 赵宗珩劲直走入殿内,满口质问的话语,却在踏入殿内的那一瞬间呆住了,司宁池跪坐在床榻上,衣裳半褪露出了完美无瑕的蝴蝶骨,青丝散下垂落在床榻之上。 那绝美的女子一脸错愕的回头,他清晰的看到了那绣着白玉兰的肚兜挂在她的脖子上,胸前耸起的峰峦若隐若现,衣裳半褪至腰间,如此美景…… “皇上!?”司宁池着急慌忙的想穿上衣服,却因太过着急转身下榻的时候脚下一绊,直挺挺的朝着赵宗珩扑了过去。 赵宗珩上前一步伸手一捞,司宁池趴在他的手臂上,仰着头望向赵宗珩。 手臂上柔软的触感清晰无比,宽大的手掌抱着她的细腰,美人抬头望来的眸色带着几分紧张无措,越是这般神色越是叫人一阵心猿意马。 “你在干什么。”赵宗珩扶着司宁池站定,收回手背在身后,似乎还能感觉到那令人惊叹的丰满滑嫩。 “……”这问的算什么话? 没见过人脱衣服睡觉? 司宁池拉了拉身上的衣裳,俯身低头道:“臣妾在自省己身过错,好好禁足。” 司宁池这一句‘禁足’瞬间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