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辞呈 谁啊谁啊咱公司谁上位了……
劳斯莱斯进入别墅大门,秦伯等在门口看见郑殊和俞斯年一同下车,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笑容,“少爷,俞先生,欢迎回家。” “人走了吗?”郑殊问。 秦伯道:“已经走了。” 久等不见主人回来,联系方式还被拉黑了,又没胆子联系俞斯年,郑家人自然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也明白了郑殊是下了决心要让他们滚蛋。 郑殊站在二楼楼梯口,笑眯眯地冲俞斯年摆手,“晚安,明天见。” 俞斯年点头,“晚安。” 第二天是周一,工作日伊始,本该是最没盼头也最萎靡的一个早上,没想到20层的总裁办员工却精神抖擞地出现在茶水间,一边泡茶泡咖啡吃早点,一边八卦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地往周围瞧瞧,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任何一个走进茶水间的人都知道这里有情况,于是也不忙着走,一起听。 “艾玛姐,我来公司三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咱们董事长收下别人的花,没扔。” “是啊,我刚特地在外面瞄了一眼,虽然就一朵最普通最普通的红玫瑰,不过这可是从咱们茶水间里拿的花瓶,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昨晚那人是被俞董亲自给带回公司的,来头不小!” “回答相当精准!” “而且放在那么显眼的地方,俞董这是准备公开吗?” 说到这里,众人齐刷刷地看向一旁给吐司抹黄油的艾玛,她手底下最得力的小秘书拿手肘支了她一下,忍不住催促道:“行了,老大,吊了咱们一晚上,就别卖关子了吧,快告诉我们究竟是谁送的?” “是啊,是啊!” 万煌朝9晚6,这个时间离工作还有5分钟,是进入状态前最后的放松,大家目光灼灼,一点也不想抓耳挠腮地带着秘密回去工作。 艾玛咬着自己的早餐,慢条斯理地说:“你们就不会动脑子猜一猜,能随意进公司能有几个人,俞董是那么没有分寸吗?” “这么说是咱们公司的?”忽然旁边插进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话一出,所有人蓦地回头看去,只见一个球儿似的胖墩站在这群人后面,他一脸富态,眼睛细小,但是放着精光,兴致勃勃地看向艾玛,“谁啊谁啊,咱公司谁上位了?” 艾玛:“……” 总裁办员工:“……” 这难道是一件好事吗?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 艾玛放下吐司,喝了一口牛奶,然后露出职业且完美的笑容问道:“水总,您怎么上20层来了?” 这位是万煌人力资源总监水璧山,人称水球儿,一脸老好人相,别看眼睛小,一笑起来连缝儿都找不着,但是眼光却相当毒辣,跟红外线似的,一瞄你这人就知道行不行。 他是俞斯年上台后提拔的骨干之一,专门干迎来送往的活——网罗天下英才,开除德不配位的蠢材。 “有个儿要尽快跟俞董汇报,但他好像还没到。”说到这里,他挤眉弄眼的笑容逐渐朝猥琐方向发展了。 能让人力资源总监亲自跑一趟,可见不是小事。艾玛于是淡定起身,顺了一下职业套裙,“那水总不妨先跟我去办公室坐坐,今天10点有个会议,俞董不会迟到。” “行。” 在众人失望的目光下,艾玛忽然回头扬了扬手机,眨了眨眼睛,“群里有奖竞猜哟。” * 俞斯年昨夜加班晚,今天是踩着点到公司的,刚走进办公室,门口就传来敲门声。 “进来。” 他脱下大衣,挂到一旁架子上,回头见水璧山和艾玛一同走进来,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艾玛关上门,水璧山则直接道:“俞董,今天一大早,我突然收到三位郑总监,两位郑经理的辞职信。”方才玩笑般的中年男子特有的猥琐气息已经消失不见,脸上露出罕见的肃容,难得有了一份正经。 郑总,郑经理? “我将辞职信转给您了,您看要不要批准?”水璧山不确定地问。 整个集团公司,能让人力资源这么紧张的郑姓员工也就只有郑殊的亲戚,老董事长的兄弟姐妹。 其实按照如今郑建民,郑承望,郑红萍他们在公司的职位,去留自有各分公司总裁决定,流程也到不了俞斯年这里,不过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握有万煌股权,一般人是不敢随便动的。 水璧山还记得当初郑鸿鸣公然私吞工程款,证据确凿,不管按照法律还是公司管理条例,都可以将他无条件开除追究责任,所有的流程都通过了,但最终闹到了郑殊那里。 护短的郑少爷直接杀进公司,对着俞斯年的办公室拍桌子撒泼,以大股东的身份强硬地让俞斯年将人留下,最后俞斯年妥协让步,将郑鸿鸣打发到分公司一个无实权的小经理不了了之。 在万煌,这些郑家人就是祖宗,哪怕每天都不干事,只要不惹出麻烦就谢天谢地了。 今天突然集体辞职,让水璧山实在弄不清发生了什么事,生怕又出现郑殊大闹公司,让这对夫夫剑拔弩张的情景,毕竟离婚风波才刚过去一个星期。 “俞董,我暂时压下了,没有声张。” 俞斯年闻言打开电脑,看了这五封辞职信,公事公办的措辞,看不出有什么玄机,他说:“你有问过他们怎么回事?” 水璧山苦笑道:“问过,我一个个亲自打的电话,可大多都打不通。倒是小郑总,您的五叔接了,就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 水璧山学着郑承望的口气冷笑道:“这下俞斯年满意了吧!啪……然后就给我挂断了。” 俞斯年皱了皱眉,一头雾水,这事跟他有什么关系,他最近也没打算动他们。但是目光一瞥,看见欲言又止的艾玛,于是抬了抬下巴,“你好像知道点什么?” 艾玛点头,“俞董,我猜这件事跟郑先生有关。” “郑殊?” “上周五晚上,他让我帮了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