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背我
被人算计,必须不能忍。杜若梨一屁股坐到地上,揉着小腿说:“走不动了,陆大哥背我上去。” 本想看笑话的陆际洲,被她整不会了。揉着眉心说:“姑娘,你可记得自己是个姑娘?” 杜若梨向他投去鄙夷的一瞥:“迂腐!背一下而已,又不会怀孕,有什么关系?不过是挨得近一些,我们挨近的时候少吗?我一个女孩子都不纠结,你纠结个铲铲。再说了,咱们一千多人的队伍,男男女女的,经常在同一个地方过夜,要这么讲究的话,女的不都得去死?” 陆际洲:“……行,你说了算!” 横竖吃亏的不是他! 陆际洲矮身下来,杜若梨爬到他的背上,双手绕到她喉结下方,调整为最舒服的姿势,真诚建议:“你把我想象成一袋米,一袋面,不要想象成异性,就不会不自在了。” 陆际洲很想问,她将他想象成何物了?估计不会有什么好话,还是闭上了嘴巴。 柔软的女性身体紧紧贴在背上,若有若无的香气直朝鼻子里钻,陆际洲气息有些紊乱。 为了调整这种不正常的状态,他在心中大声说:“这是一袋米,这是一袋面,这不是人,是拿来饱腹的东西……不对……不可以入口……还是不对,米面为何不可以入口呢……” 越想越绕,越绕内心越不平静,心口如擂鼓一般的跳,陆际洲猛得甩一下头,提步狂奔。 猝不及防的加速,将杜若梨吓得心提到嗓子眼儿。 她惊呼一声,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跟他贴得严丝合缝。 这种感觉太要命了! 陆际洲的脑子里一边叫嚣着扔掉她,扔掉这个乱人心神的祸害。一边不由自主的收缩双臂,跟她贴得更紧一些。 耳旁是呼呼的风声,风将头发和衣衫卷起来,路边树木石头渐次后退,杜若梨体验到自由飞翔的感觉。 她抬起上身,张开双臂,让风穿透她的身体。 陆际洲感受到她简单的快乐,心中莫名期盼这条路长一些,再长一些。快乐维持的久一些,更久一些。 从山洞到黑风寨,总共十里路。好像就在眨眼间,他们就到了。 黑风寨位于这座不知名山的顶端,核心成员从前游走于各地,四处抢劫偷盗,实力壮大之后,于今年夏天招兵买马,建立窝点。 窝点是经过千挑万选的,四周都有无数浓密的苍天古木,一般人发现不了。 站在古木上,能将整个山脉尽收眼底,山下有什么动静,寨里能第一时间知道。 若遇外敌,只要躲在树屋里向外放箭,就能将敌人打得落花流水,可谓易守难攻的风水宝地。 此时,差役应该是躲过了弓箭手的攻击,进到寨子里面。 整个寨子灯火通明,充斥着各种兵刃相接声和喊打喊杀声,战斗进入白热化。 根据杜若梨提供的路径,陆际洲将二人带到寨子防守相对薄弱的后门。 后门只留一个人看守,陆际洲抽出一只手来,一个手刀劈上去,将守门人直接劈晕,软软的倒在地上。 越过守门人,开门进入后院。杜若梨从陆际洲背上滑下来,用气声在他耳边说:“我们分头行动,半刻钟后回来碰头。” 女孩的鼻息喷在颈侧,有些麻,有些痒,陆际洲稍微离得远一些,否定道:“不妥。要一个人放哨,一个人行动。” 杜若梨从善如流:“成!陆大哥放哨,我行动。” 既然是团队作战,就要商量着来,陆际洲点点头:“可以。记住暗号,动静不要闹得太大。” 杜若梨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比到中途改为双手抱拳,轻手轻脚来到位于东边的第一间房。 后院总共十间房,其中东边五间是存放贵重物品的仓库,仓库里面有重兵把守。西边五间是供应日常生活的,管理比较宽松。 她依次在东边五间房门口点上来自现代的,无色无味的迷香,只需几分钟的时间,里面的人就会人事不省。 等迷香起效果的时间,杜若梨来到西边的厨房。 厨房里没有人,工作人员到前院帮忙去了。一排十个大铁锅,里面分别装着红烧肉,小鸡炖蘑菇,八宝鸭,红焖猪手,酱牛肉,黄焖羊肉,干豆角烧肥肉,炸鲤鱼,炸丸子和红烧豆腐。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香味直朝人鼻子里钻。 铁锅旁边有两个大蒸笼,里面蒸着白花花的肉包子和馒头,案板上还包了无数饺子,切了一大堆面条。 土匪这宵夜也太豪横了,杜若梨羡慕的泪水从嘴角流出来。她默念一声“收”,将厨房里的东西全部收入空间。 这个功能是她之前运石头的时候偶然发现的,马上就给利用上了。 隔壁几个房间里,满满当当的存放着粮食,酒类,肉类,干货,布匹等日常用品,她没来得及看,先收为敬。 离迷药发挥,还有一段时间。杜若梨来到陆际洲藏身之处,塞给他两个肉包子:“快吃,羊肉大葱馅儿的,好吃着呢。” 说着咬了一口自己的,看陆际洲楞着不吃,又拍拍腰上的荷包:“赶紧趁热吃,吃完再来一口小酒,艾玛,一不小心过上了土匪日子。” 陆际洲被她说得忍俊不禁,不再顾虑这顾虑那,左右开弓啃羊肉包子。 杜若梨乐得笑弯了眼睛:“这样才对嘛!跟美食过意不去的人,都是大傻子!” 陆际洲几口吃完包子,右手朝杜若梨面前一送:“拿酒来!” 杜若梨取下小酒壶给他:“别都喝完了,给我留一……” 话未说完,酒壶已经竖起来了,陆际洲连最后一滴都不放过,等它慢慢流入嘴里。 末了将酒壶还给杜若梨:“你说的对,跟美食过不去的人是傻子,美酒也属于美食。” 杜若梨真的,若不是嫌他肉厚磕牙,一定会狠狠咬他一口解恨! 最好的酒就这么一小壶,被人珍而重之的放着。她大方给他喝,他竟然喝得一滴不剩,不给她留哪怕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