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三章 命苦啊
白一弦和慕容楚两人目光灼灼,看着柳天赐,说道:“说说,什么情况,那女子是谁?” 这里也无外人,就连言风,小六和冬晴等人都在外面候着了,所以柳天赐便毫无形象的瘫坐在了椅子上,端着一杯茶,大咧咧的喝了一大口。 然后叹了一口气,说道:“还能有谁,我昨儿不是跟你们说过吗?” 白一弦说道:“昨天说过?那个什么铁刀女侠的那一位?” 柳天赐点点头,说道:“是双刀铁鹰,胡铁瑛,就是她。你说这人,真不经念叨。 我昨儿才刚说了她的名字,今儿就碰见她了,早知如此,昨儿我说啥也不说她名字了。” 白一弦问道:“这胡铁瑛是什么人?还退婚?你与她有婚约在身?” 柳天赐苦恼的抓抓头,说道:“是啊,我父亲和她父亲,年轻的时候是至交好友。 你们也知道,我母亲以前身体不好,有孕比较晚。而她父亲呢,则是成亲比较晚。 可巧,后来我母亲与她母亲同时有孕,由于两家关系好,便指腹为婚了。” 说到这里,柳天赐就有些无奈:“你说我爹和我娘,两人相亲相爱,找的都是自己喜欢的。 偏偏怎么就不让我自己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而要给我定下这么一桩婚事呢?真是太不公平了。” 听他这么一说,慕容楚顿时也怅惘了起来,显然是想起来自己不久前也是听从了父皇的意愿,娶了两个自己不喜欢的姑娘,倒是和柳天赐同病相怜。 他叹息道:“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身为子女的,自然要听从父母的安排。” 柳天赐一听慕容楚的话,立即心有戚戚焉起来,他拿出胡铁瑛扔出来的半块玉佩,再次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说,她怎么就不是个男的呢,这样,我们就可以做兄弟了。” 白一弦说道:“瞧你这话说的,那你怎么不是个女的呢?你们就能做姐妹了。” 柳天赐闻言不由冲着白一弦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白一弦见状,立即对慕容楚说道:“你不知道,昨儿下午,他呀,喝多了,在我府邸的花园里……” 柳天赐立即坐直,大叫道:“停,停,我错了,哥,你是我哥,我错了行不行。” 白一弦得意一笑,不说话了,慕容楚心中有些好奇,此时苏止溪说道:“我瞧那位姑娘,容貌脱俗,莫非柳公子不喜欢?” 柳天赐一脸嫌弃的表情,说道:“什么呀,她也就是那张脸还过的去,性格就别提了。 就今儿这事儿,换一个女子,见我和苏小姐在一起,怎么也得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 可她倒好,上来问也不问,直接举刀就砍。说起这个来,人家别的姑娘,都是用剑,她偏偏就非得用双刀。 脾气太暴躁,又冲动易怒,没有一点儿女孩子家的温婉矜持。” 白一弦说道:“江湖女子,向来都是英姿飒爽,比较豪爽洒脱的。” 柳天赐不赞同道:“江湖女子多了去了,可性格温婉可人的大有人在。她就是比别的女子格外的粗鲁。” 柳天赐说到这里,伸出胳膊来看了看伤口,又叹了一口气:“你说我这命啊,怎么就这么苦呢?你瞅瞅给我砍的。 这幸而就是砍我身上了,万一要是伤了苏小姐,那还了得。” 白一弦笑着说道:“伤了止溪,回来我也得砍你一刀。” 柳天赐翻了个白眼,想起来白一弦的威胁,急忙把眼睛摆正,又说道:“没良心。我可是为了救你媳妇儿才受的伤,不说安慰一下我,居然还想砍我。 我的身体,和我的小心灵,都受到了深深的伤害。” 白一弦哈哈一乐,说道:“也不想想是因为谁,才让我媳妇儿面临危险的。” 两人在那逗趣,苏止溪听到媳妇儿三个字,脸唰的一下通红。 慕容楚问道:“天赐兄,我记得,你年龄也不小了吧?可你至今尚未成亲,既然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按理早就该成亲了才对,怎的拖到现在?” 白一弦说道:“一看就知道,是这货不愿意,说不定逃婚了。” 柳天赐翻了个白眼儿,说道:“瞎说什么呢?虽然我确实不太喜欢她的性格,不过好歹也是我父母给我定下的,我又岂会做出悔婚这样的事情? 我就算再不喜欢她,也始终要顾及一下她的名声。” 他看了众人一眼,说道:“是因为她的父母双亡了。本来是打算她十五岁及笄之后成亲的,偏她十四岁那年,她父亲出了一点意外,离世了。 他们家就她一个女孩儿,自然要为父守孝三年,这亲事便耽搁了下来。而她的母亲,与她父亲的感情极好。 她的父亲离世后,她母亲也一病不起。亏得我父亲出手,才勉强延续了她母亲几年的生命。 也是她命苦,三年守孝期过,偏她母亲这时候又熬不住了,也去了,于是便又守孝三年。 于是,这亲事便也耽误了下来。” 说起来,这位胡姑娘确实有些可怜,苏止溪对此也是同情不已,问道:“那如今,家中就是她一人了?守孝期可过了?” 柳天赐说道:“是啊,就她一人了,守孝期也过了。”他正是看她孤苦无依,父母双亡,一个人生活怪可怜的。 所以,纵然他并不喜欢胡铁瑛,却并未打算悔婚。 因为两家关系好,怎么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不管如何,他都必须担起责任,许她一世安稳。 虽不喜欢,但起码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想起来小的时候,胡铁瑛许是知道自己是他未来的媳妇儿,她就爱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跑,一口一个天赐哥哥。 只是,她性格从小就娇蛮暴躁,不受他喜欢,所以每每她来到绿柳山庄的时候,他都会躲出去。 晃眼之间,两人便都这么大了。就算不喜欢,就算只把他当妹妹,这次也无处可躲了。 她孝期已过,想来等京城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