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五章 那是以前
在敲门的这一刻,苏止溪再次感觉到了无比的心酸难过:这是她和一弦的房间啊,如今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在里面,而自己回自己的房间,却还要敲门。 “进。”里面响起来白一弦清朗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的一刹那,苏止溪的眼泪都要落下来了。 她赶紧拿起手中的帕子,擦拭了一下眼角,努力的吸了吸鼻子,收敛了一下情绪,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怕白一弦误会,进门之后,看到白一弦的一瞬间,她急忙解释道:“一弦,今儿你要开始上朝了。 我怕你忘记了,起的晚了,所以过来看看。想不到,你倒是先起来了。” 说完话,苏止溪才看到,冬晴正在帮白一弦穿衣,整理着装。 看到苏止溪进来,冬晴急忙行礼:“小姐。” 白一弦看了苏止溪一眼,有些淡淡的说道:“冬晴很周到,也很细心,这些事,她都记得,你无需操心这么多。” 苏止溪闻言瞬间一呆,眼角便蒙上了一层湿气:一弦……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以后都不需要她了的意思吗? 苏止溪无所适从的站在那里,看着冬晴帮白一弦穿上衣服,整理整齐,又帮他打水洗漱,确实无比周到。 可是以往,这些事情,都是她来做的啊。 说实话,白一弦并不喜欢被人如此伺候,可自从成亲后,苏止溪每日都是如此的亲力亲为,不让伺候都不成。 白一弦曾经无数次的跟她说过,她不需要做这样的事情,可苏止溪却依然不改,最终也只能随她去了。 苏止溪看着两人,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被需要的感觉。可是没有办法,这一切都是她一手造成的。 白一弦在马车上的时候已经明确拒绝要纳妾了,可她还是自作主张的将冬晴推到了他的床上。 他不过是被动接受,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 更何况,就算冬晴不是自己安排的,以白一弦如今的身份地位,他想要纳几个妾,自己也是无法指责的,只能慢慢的学会适应。 苏止溪只能强迫自己忍着,绝对不能让眼泪掉下来。否则自己就真的是太讨人厌了。 让一弦看到的话,说不定还以为自己是个说一套做一套的妒妇,到时候越发不喜欢她就糟了。 白一弦看着苏止溪站在那里,无所适从,又强忍难过和眼泪的模样,心中也是有些心疼。 可他还是硬起心肠,没有过去安慰她。毕竟这小妮子如今真的是越来越大胆,竟然敢瞒着他自作主张的做这样的事情了,不给她点教训怎么成? 怎么也得让她难过一会儿,涨涨记性,省得以后胆子大了,到时候变本加厉,随随便便的推更多女人过来……他又不是种马。 见白一弦并未多跟她说话,苏止溪心中别提多难过了。她觉得大概是一弦生气了,想了想,开口解释道:“一弦,其实昨晚的事情,我是因为……” 白一弦打断道:“因为什么?你安排的很好,冬晴伺候的也不错。” 苏止溪一呆,顿时说不出来话了。白一弦说这些话的时候,面色淡然,无喜无怒,连口气都是很平淡的,跟他平时说话时候的口气并无差别。 使她根本分辨不出来,白一弦到底是在说气话,还是真的觉得她安排冬晴伺候的举动做的很不错。 可她也不敢询问什么,不知为何,她心中突然觉得有些害怕,害怕得到的是一个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苏止溪没有说话,她不说话,白一弦也没说什么。这两人不说,那冬晴自然也不会开口说话。 于是,屋子中一时便安静了下来。只有冬晴帮白一弦洗漱整理的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屋中顿时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之中,白一弦和苏止溪之间,安静的有些尴尬。 苏止溪回想起来以前,她和白一弦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 就算不说话的时候,白一弦也会抱着她,做一些亲昵的动作。 以前的时候,似乎只要两人在一起,就算不说话,不做什么动作,也不会有这么尴尬两无言的感觉。 难道,自己和一弦之间,正在慢慢的改变吗? 女人都是会胡思乱想的,尤其是她们在心爱的男人身上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就更加容易胡思乱想了,苏止溪自然也不例外。 以前的时候,自己的情绪只要一有变化,一弦就会敏锐的感觉到,他就会来抱住自己,哄自己开心。 可是,这次没有。 她强颜欢笑,笑的苦涩,可是,一弦没发现。或者是,发现了,他却并不想如往常那般来安慰自己。 可是以前…… 苏止溪贝齿咬了咬下唇:是啊,你也知道,那只是以前。 她心中愈发的自怨自艾起来,悲伤的情绪越来越大,快要将她淹没。 苏止溪的状态,白一弦和冬晴自然都看在了眼里。可白一弦没有表示,冬晴也不敢过去。 待收拾完,白一弦便准备去上朝了,苏止溪和冬晴送了他出门。 白一弦刚要走,突然停住了,回头看着冬晴说道:“冬晴,你陪少爷我去上朝吧。” 此言一出,门口顿时一阵安静。 冬晴一脸惊讶的模样,说道:“啊?奴,奴婢陪少爷上朝,这能行吗?” 苏止溪也是惊讶的看了冬晴一眼,又看了看白一弦,难道仅仅过了一夜,白一弦就对冬晴宠成这样了吗?竟然还要带着她去上朝? 要知道,以前她与白一弦恩爱情浓的时候,白一弦也未曾带她去上朝过。当然,也是因为白一弦以前并不上朝,不过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白一弦,如今,要带着冬晴去上朝。而且,还是当着她的面,只带冬晴,并未说带着她。 苏止溪看了看白一弦的面色,发现他并不是玩闹,而是认真的。 她心中的酸涩顿时便无与伦比了,似乎曾经属于她的一切都已经开始远离。她以前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