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一十一章 平息
这一番话说下来,先展示证据,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最后一番杀头威胁,顺利让百姓安静了下来。 众人一想,也是啊,之前不就听说,皇上之所以没有禁止,只是因为状元彩与科举有关,皇上为了让百姓们参与进来,所以才默许了这等行为么。 买状元彩的时候,人家也说了,依照自己的能力,适可而止,娱乐一番,有些人,自己非要多买,与人何干呢? 此人是楚国细作,居心不良,败坏皇帝名声,启动动摇燕朝社稷,实在可恶。自己竟然差点做了帮凶,叛国啊,那可是要杀头的。 而且现在燕朝楚国正在开战,楚国竟然想出如此恶毒的主意,国家要是亡了,他们还能有好?真是太可恶了。 而百姓里,也确实有一些百姓的子女,是在军中,此刻就在前线的。 一听侍卫的话,这些可恶的细作,居然差点让自己害了自己的国家不说,还差点害了自己的孩子。这些人,是想让自己国破家亡啊,实在是太恶毒了。 这些细作,先害自己的国家和皇帝,再害自己的孩子,最后连自己都要担上叛国这样杀头的罪名…… 当然,侍卫们搜出楚国的信物,安抚威胁百姓的时候,被抓的细作自然也是百般辩解,并企图再次蛊惑百姓的。 但一个楚国的信物,就足以让百姓们不再信任他了,再加上那个叛国的杀头大罪的威胁之下,就更没人听他的了。 百姓们安静下来,未必都是想明白了的,最后的那个杀头大罪,才是起了关键作用的。 侍卫们拿人,军中士兵挥动武器大喊细作何在?然后将人直接锁上,谁不害怕? 自然有那害怕的,胆小的,吓的不行。 有人心中一害怕,为了表示自己没有叛国,对燕朝忠心耿耿,立即就将矛头指向了那细作:“该死的奸细,我差点上了你的当,原来你是想害我朝皇上,想害燕朝,我打死你。” “打死楚国奸细……” “打死楚国奸细,燕朝必胜……” “燕朝必胜,我皇英明……” 一人带头,就如同之前百姓们响应细作那般,开始纷纷讨伐起了那细作,还喊起了口号,拍皇帝的马屁,来证明自己没有叛国,对燕朝,对皇帝,忠心着呢。 其实这也未必就是喊给皇帝听的,皇帝坐在皇宫里,根本听不到。 他们是喊给眼前的侍卫们听的,生怕侍卫们把他们当成楚国细作的同党给抓起来。 有那脾气暴躁的,要不是侍卫拦着,恐怕那细作早就被按在地上遭到群殴了。 这种情况,可不止在一处发生。到处都有人,在那言语蛊惑百姓,原本是一个个的点,后来有逐渐连成片的势头。 到处都有侍卫在忙着拿人,无一例外从他们身上搜出了楚国的信物。 侍卫们抓的人,可算不少,可见他们早有准备。 状元彩的事情,早就传扬了出去,之前会试结束后放榜那次,街上的百姓有多少,早就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 连贡院放个榜都如此火爆,等到了真正点状元那天,场面还能小的了? 所以,这一次的计划,他们也是谋划已久的。 他们准备了那么久,自然不能小打小闹,所以,这一次,集结的细作非常多。 在燕朝谋划这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他们就等这一次,给燕朝皇室一个致命的打击呢。 所以,混在百姓里面的细作非常的多。别的不说,就白一弦坐在二楼上,微微探头往下看,入目所见,就看到侍卫们,拿住了不下二十人。 他看不到的地方,还不知道有多少呢。 不过,即便细作们筹谋已久,准备齐全,也奈不住燕朝同样有准备啊。 按照白一弦的指示,侍卫们拿人,军队坐镇,拿下人之后他们迅速控制场面,即便细作蛊惑的再厉害,也没翻起什么浪花儿。 甚至有的细作,还极力挑拨一些脾气暴躁的百姓,让他们动手,想要尽可能的挑起百姓和军队的冲突。可无论如何,侍卫和官兵们拿下的,也只有当先的带头者,对于百姓,都未伤及。 因为没有伤人,所以等到证据摆出,百姓的情绪就很快平息下来。 这一场筹谋已久的暴动,他们原本以为完美无缺,根本无解的。 他们以为,这么多百姓,就算皇帝亲临,也无法抑制住百姓的愤怒的。 他们以为这次一定能成功的,所以心中还非常兴奋。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就这么被轻而易举的遏制住了。 白一弦不由摇摇头,这些人,为了打击燕朝皇室,还真是不遗余力。不过,这确实是个好机会,他们把握的也很好。 如果真的成功了,燕朝皇室在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和地位就会一落千丈,皇帝没有了威严,百姓不信服,到处怨声载道,骂皇帝是昏君,甚至对他的统治也会产生质疑,在这燕楚开战的关键时刻,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要不是看在慕容楚,还有这些无辜百姓的份上,燕皇爱怎样怎样,他才不管呢。 白一弦对言风说道:“放个信号,看看咱们府上侍卫有没有在附近的。” 言风点了点头,从窗户跃上房顶,很快就招了一个侍卫回来,跪地行礼道:“王爷有何吩咐?” 白一弦吩咐道:“去把王妃接来,注意保护王妃的安全。” 早上的时候,白一弦察觉苏止溪是想跟他一块儿出来的,只是他当时有事在身,带着她不方便。 现在事情都忙完了,想着一会儿,新科状元就该夸官了,止溪应该是没见过,就让她看一看。 这状元夸官,对百姓来说,是个大事儿。燕朝很多百姓,尤其是女子,非常喜欢看新科状元夸官。 仿佛看一看,她们自己就会被状元看上似的。 在燕朝,状元这个词,比一些有品级的官员还要有魅力的多,是很多女子心中的一个梦。 即便知道,她们只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