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炮
他侧眸要看,宋弥新找准机会咬了一口他的虎口,辽原吃疼,立刻松开手,她扑过来想要抢手机,气得嗓音冒火:“手机还我!”
她越着急,辽原越想看。一边倒退防备着宋弥新,一边点开微信,在他低头看的那个瞬间,宋弥新猛地扑了上去,辽原措手不及,下意识托住她,宋弥新绞紧他的腰,一手蒙住他的眼睛,一手抬高,想要抢走手机。
突如其来的冲击力令他重心不稳地绊上地毯,周遭是降临的黑暗,他不受控地抱着宋弥新向后摔倒。
柔软的鹅绒兜住了辽原,女人骑住那截劲瘦腰腹,脸颊潮红,喘息声急促:“说了我帮你!”
手撑着他的胸膛,骑着腰往前够,细腰向下凹出一道浅弧,长发拂过他的嘴唇,那只手飞快掠过抢走了手机。
呼吸一滞,藏在运动裤下的勃发力量苏醒了,辽原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睛里的情绪冰封,嗓音凶道:“下去。”
宋弥新让他凶的一愣,她自小被宠爱着长大,从来吃软不吃硬,眉尖一拧,抬臀挑衅似的坐了两下他的腰,呛声道:“你凶什么!”
“宋弥新,”辽原让她磨得没脾气了,再次重复,“下去。”
“我长这么都没人敢没理由的凶我,你算老几?”她还在介意辽原的凶。
指尖摁在眼梢,辽原挡着脸遮光,宋弥新提膝跪在他的腰腹一侧,就着跨坐的姿势朝前骑行,挪近一点距离,然后手一抬打开他的手,凶道:“就你会凶人?有本事凶人,你有本事别挡脸呀。”
衣摆卷起,露出流畅冷硬的腹肌线条,腹肌蜷了蜷,辽原静静地看她。女人穿着白色运动裤,修长的腿分开骑着他的腰腹,衣料顺滑,带着体温的热,烙在他身上。
今天见家长,她化了淡妆,穿搭没刻意营造乖巧,反而很运动休闲。白色无袖背心搭配粉色防风外套,oversize的防风外套慵懒随性。外套太大号了,拉链敞开,一侧掉落在臂弯,皮肤白的泛粉。
她伏低身体,手指拧掐着辽原的脸周,语气比辽原还要凶:“才给你转正你就敢凶我,你怎么那么厉害。”
压低身体时,不小心碰到了某处存在感很强的硬鼓鼓,宋弥新浑身僵硬,后退着往后移了移,她本意是想撤走力道,却不小心压着蹭了一下。
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倏地暴起发难,视野一瞬天旋地转,心口噪杂,卷翘柔软的睫毛颤了颤,想开嗓认怂时,却听见辽原哑着嗓子笑:“想挨操?”
身体更僵了,宋弥新抿紧嘴唇,辽原抚了一下她的嘴唇,沉声警告:“那就别勾我。你好,我也好。”
“懂了点头。”
宋弥新小鸡叨米似的连连点头,辽原敛起周身的侵略性,站直的同时,俯身捞走床上的手机。宋弥新一秒弹起,又要抢。
辽原回头看她一眼,只那一眼,就让宋弥新僵住动作不敢动了。以及,他已经看见了,抢也没用。
“第四任高中同学京航飞行员辽原,”他照着那串备注不带情绪地读了一遍,眼神转回,“title这么长呢,我是不是得感谢你?”
头皮麻了一下,宋弥新小声解释:“前三任也这么备注的。”
“小没良心的,”辽原气笑了,“我给你备注的是小名,你给我备注的都是什么玩意儿。”
“京航飞行员,高三(3)班班长,”眼睫撩起看着他,“有错吗?”
“没错,”辽原扯了扯唇,“但是能不能改的有人情味儿一点。”
随即,那个手机塞回她手里,辽原绕开床走过,拉开卧室内的小冰箱,旋开结冰碴的矿泉水灌了一口,脑袋向后侧了侧,眼神锁住她,下令:“改掉。”
“哦。”
宋弥新捧着手机改了备注,辽原拎着冰水走回来,说道:“改成什么了?我看看。”
事实证明,他还不如不看,起码不会生气。
辽原盯着备注上的两个字,薄唇一张一合,念道:“逆子。”唇角扯开凉凉一笑,“宋弥新,气我呢?”
宋弥新又想了一个适合辽原的,在备注一栏输入三个字,狗东西,然后拿给辽原看,语气问询:“可以吗?”
辽原是真的气笑了,手里的冰水往床上一抛,手臂骤然发力拴紧宋弥新的腰往衣柜上一抵。一只手托高她的屁股,另一只手把她的纯白无袖背心往上一推,冰凉的唇吻在她的小腹。
喝过冰水的唇碾过温热,低温席卷而来,湿漉漉的凉激得宋弥新忍不住瑟缩,腰腹颤抖个不停,控制不住地挺向前、又缩回。
“辽原……”
嘴唇凉的似含了冰,冰的她想躲,那只大掌慢条斯理地钳住她的腰握进掌心,他撩起眼皮,问道:“会不会好好改?”
“会,”嗓音颤颤,她在备注一栏敲下新的备注,拿给辽原看,眼梢洇湿一片玫瑰色,“改了,我改好了。”
新的备注只有两个字:我的。
辽原想要把人放下来时,卧室的门忽然开了。隋意咬着牛奶吸管,和他的家属旁若无人地走了进来。辽原反应很快,迅速扯下宋弥新的衣角盖住细腰,只是人还让他抱着抵在衣柜上,且宋弥新的脚勾着他的腰。
“会不会敲门?”
隋意愣了:“呃……我、我这就走。”他也没料到俩人在卧室里天雷勾地火啊!
他想走,他的家属不愿意走。托尔围着宋弥新打转,不断跳高想咬她的运动裤,隋意虎着脸:“托尔,走了!”再不走二爸要生气了,小崽子怎么看不懂眼色?
辽原把人放下挡在身后,宋弥新探出小脑袋,隋意正粗暴地扯住托尔的狗腿往外拽,托尔可能被扯疼了,腾起就是一口,就那也不敢下死口,咬完人又哀叫一声缩进了床底。
“算了,”宋弥新上去拦了一下,“你别那样扯它,它不舒服。”
托尔最会装可怜,隋意无奈了,想了想还是解释:“我不是有意的,我把它弄出去,你们继续,一会儿我给你们守着门,防止辽渡进来。”
“继续大爷,本来也没做什么,”辽原瞥了一眼可怜巴巴探出湿漉漉黑鼻头的小狗,“行了,托尔爱待在这就让它待在这儿吧,再让你扯脱臼了。”
隋意放心了,走过去悄悄说:“我真以为我打断你俩前戏了,你下次记得锁门,怪吓人的。”
“谁吓谁?”
“我还好,”隋意叉着腰站,一副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