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0章 进入天幽秘地
就在光影巨手即将抓到陈之墨时,陈之墨猛地摇晃了一下脑袋,将刚才那种可怕的想法从脑子里抛了出去,他定睛一看,眼前之景依旧是一片虚空深渊和那道石门。
“道心不可乱!”
陈之墨稳定了一下心神,眼中精光一闪,他这才发现石门上的宝石不停闪烁着幽光,有侵扰心神的作用,稍有不慎,恐怕就会被其夺乱心神永坠虚妄。
这有点像地球世界的催眠,而且是那种极度厉害的催眠,陈之墨立刻将雷力灌入阴阳二瞳之中,这才让他彻底清醒了过来。
“好狠的招数!”,陈之墨差点就中招了。
若真的自己被虚妄心思所困,他就会真的认为无数人被困在此处不停地重复着同一件事情,那他也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确实,陈之墨的想法是对的,并没有人被永久困在此处,当有人心神被侵蚀后,若被光影巨手抓住,那他的元魂将会永堕黑暗,身体自会腐朽散去。
陈之墨起身,将瞳力释放到最大,以此抵消宝石的侵扰心神之力,他将手缓缓抬起,朝着石门走去。
这次他摸到了石门,周围的环境开始发生翻转变化,周围的一切都在他的眼前飞驰而去。
眼前景象定格后,陈之墨发现自己站在一扇只有两人高的枯木之门前,手正正地按在木门之上。
周围是枯木之林,每棵枯树都以一种怪异的姿态耸立着,仿佛那一个个如蝌蚪般的符文。
陈之墨回过头来,再度打量起眼前的木门,其上依旧是密布着怪异符文,只是那些宝石不再是宝石,而是镶嵌在木门上的石眼,十分瘆人诡异。
这才是石门的真面目,这才是真正的真实的天幽秘地,此前的一切都是虚幻。
陈之墨被这种强大的虚幻之力惊出了一声冷汗,真的是幻象一重接一重,让他防不胜防啊,而且这些幻象太过逼真,要不是他运气好,他还真不一定能脱困而出。
陈之墨的身前是一座祭堂,只是呈现出一种若隐若现的状态,只有这木门才是真实的,好像意味着只有从这真实的木门才能通往那虚幻的祭堂。
陈之墨使劲推了推木门,看似枯槁的木门却纹丝未动,陈之墨运起气劲,使劲拍在了木门之上,一道波纹在门上闪过,陈之墨的劲力就被化解殆尽了。
陈之墨飞退祭出囚龙撼鬼刀,一道刀光划空而去,重重地轰击在木门上,依然只是激起了木门之上光膜的一点点涟漪。
陈之墨深吸一口气,使出了撼鬼十二刀,依旧无法破开木门。
陈之墨又使出了龙气破禁,还是无法破开木门,反而还激起了木门的反击,轰出了数道光束。
陈之墨急忙躲闪后,待木门恢复平静才敢上前。
“看来来硬的不行啊!”,陈之墨收起囚龙撼鬼刀,再度走到了木门之前,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陈之墨总觉得关键还是在于那歪歪扭扭的符文之上,只要破解了符文之秘应该就能打开诡异木门了。
只是陈之墨始终找不到破解的思路,根本不知该如何下手,心里不禁想到,若是他的师尊云毅仙尊在,说不定能破解其中奥秘,云毅仙尊可是符术大能。
陈之墨盘坐在木门前,紧盯着木门上的怪异符文开始潜心研究,每每有所突破之时又发现走到了死胡同,始终难以解开其秘。
就在无可奈何之际,陈之墨祭出了太乙真符,暗叹道:“同样是高深符道,为何你就如此易懂,它就如此晦涩?”
当然,陈之墨的意思并非说太乙真符稀松平常,其实太乙真符也是陈之墨花费了大力气去感悟习得的,就算目前陈之墨所掌握的太乙真符缺失了关键的一块,却总归是有修习的着手之处的,总比这木门上的符文毫无头绪来得强得多。
突然,陈之墨心念一动,他竟然感受到了太乙真符的躁动,一股若有若无的牵引发生在太乙真符和木门之上。
陈之墨将太乙阵符之力灌注在双瞳之上,再开启奇门阴阳瞳,竟然看到木门上的蝌蚪符文开始扭动变幻起来,逐渐形成了一定的规律。
陈之墨大为惊喜,没想到蝌蚪符文竟与太乙真符有一定的关联,只是陈之墨一时之间还无法勘破其中到底有何关联,但总归迈出了第一步。
陈之墨仔细观察着不断变化的蝌蚪符文,找到了许多与太乙真符相似关联之处,却始终无法解开其符文奥义,越是发现多处关联之处,他越是难以破解,因为陈之墨发现蝌蚪符文和太乙真符确实关联不小,却又觉着去内义相去甚远,完全无法融合。
陈之墨猛然发现木门上的石眼,似乎从一开始的垂目低看变成了紧盯着自己凝视,惊得陈之墨出了一身冷汗。
陈之墨再定睛一瞧,这才发现石眼并非在看自己,而是在看绕着陈之墨身周翻飞的太乙真符。
难道太乙真符和这石眼也有所关联?陈之墨尝试着将太乙真符打入了石眼中,变化陡然发生。
石眼突然大放异彩,随后收敛光芒,随后一束细细的光线朝四方射出,连接到了其他石眼之上。
木门上的石眼皆被光线连接起来,然后荡起了层层光蕴,光蕴搅动着木门上的光膜发生特异的震动,波纹不断荡起,又不断地交织起来,木门也在光膜的荡漾中发生了朦胧的变化。
陈之墨猛然一惊,因为这时他才看出了其中的玄妙,在光膜荡漾之下,因为光的折射,木门上的蝌蚪符文发生了变化,在陈之墨的眼中逐渐形成了他熟悉的符文,那便是太乙真符,只不过这太乙真符要更古老更精妙。
陈之墨操控太乙真符冲入木门之中,与木门上的太乙真符交织融合,异变陡然发生,木门上的太乙真符竟然发出了宏大的神音,紧接着神光一闪,木门洞开,祭堂实现,木门如口一般将陈之墨吞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