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几年前就安排内奸了
直到耳边的小太监匆忙传来消息：“贵妃娘娘回宫了！”这六个字如同惊雷，瞬间震醒了他昏沉的大脑。
他蓦地坐起，眼中的迷茫被怒火取而代之，深邃的眼眸中射出冷冽的光芒，好似夜幕中的霹雳。
宽大的袍子在身上翻滚，腰间的玉带随着他快步的脚步声沙沙作响，他的额头微微皱起，每一个步伐都透露出焦急与怒气。
皇宫的回廊上，金色的阳光斑驳地投影在那精美的砖地上，与萧凡气势汹汹的步履形成鲜明对比。
刚准备踏进内院的萧凡突然停下，梓涵站在他的面前，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情感，既有怜悯又有决然。
“皇上。”她声音清脆，每一个字都如同清泉般流淌在萧凡的耳边。
萧凡脚步一顿，脸上的怒色并未消退，但他的声音明显沉稳了下来：“梓涵，为何拦我？”
“萧凡，关于下毒的事，贵妃并非凶手，何必如此冲动。”梓涵的声音，如泉水滴落玉盘，清脆而坚定。
萧凡停在那里，那双刀般锋利的眼眸直视着梓涵。
阳光下，他英俊的脸庞似被金边勾画，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内心的波澜此刻如狂风骤雨，试图平复。
“你确定？”萧凡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天之上，高深莫测。
梓涵轻吸了口气，昂起那如玉的颈项，眼中燃烧着的是坚定的火焰：“萧凡，我可以肯定，文绮珊与永诚虽身处其中，但绝不是幕后主谋，你仔细想想，以她的心性，断不会用这等卑劣的手段。”
萧凡的眼神微微收敛，那剑一般的锋芒被遮挡在厚重的睫毛下。
他的脸上过了一个复杂的表情，手中紧握的玉带微微松开。
片刻后，萧凡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怒色消退，被一种王者的沉稳替代：“梓涵，你说得有道理，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你好好安胎，我心里自有安排。”
次日，萧凡终于决心面见文绮珊，他坐在龙椅上，梓涵则被他安排在帘后一起聆听。即便看不见她的面庞，但从那笔直的背影中也能感受到她紧张的情绪。
文绮珊颤抖地走到萧凡面前，跪了下来。
萧凡的目光如刀，冷冷地望着她：“文绮珊，你到底是何居心？”尽管心中有数，但萧凡还是要从文绮珊口中听到答案。
文绮珊心跳加速，她的双眼含泪，抬头看向萧凡，神情中满是绝望：“陛下，求您饶了小阿哥！是臣妾害了他，与他毫无关系。”
帘后的皇后微微颤抖，紧握的双手无声地告诉着她的不安。
萧凡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柔情，但他转瞬恢复了冷漠。
他冷冷地道：“文绮珊，你既然知道自己错了，就应该老实交代，不然，我发怒的样子，你应该再清楚不过。”
文绮珊的心如被利刃横切，她知道，她现在只能将一切都坦白，否则小阿哥将会受到牵连。
她咬住嘴唇，紧闭的双眼滴下泪珠：“陛下，臣妾知罪，但求皇上饶了小阿哥。”
萧凡眼中的怒火逐渐消退，他知道，这次事件，文绮珊只是个替罪羊。
他沉声说：“文绮珊，你将幕后之人交出来，我自有分寸。”
文绮珊低下头，心中五味杂陈，此时的她如同花瓣在霜冻前的垂死。
那抽泣的身躯在冷硬的金砖上颤抖，显得如此的无助与脆弱。
她的发丝滑落，遮住了她那双已经被泪水浸泡得红肿的眼睛。
“陛下……”她轻轻咬了咬唇，声音中充满了无法言说的心酸，那种对罪恶的忏悔和对未知命运的恐惧。她深吸了一口气，试图用最坚定的声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是丽娜。”
萧凡霍地抬头，一双犀利如刀的眼睛与文绮珊的视线交错。
他的脸上的表情复杂得难以揣摩，仿佛是惊讶、疑惑，又带着深深的不满。
“丽娜？”他缓缓重复这个名字，那是他耳熟的一个名字，几天前刚把她处死。
文绮珊泣眼望着萧凡，犹如春雨中的花朵，娇弱而坚韧。
她吞咽了口唾沫，语速略带急促：“是的，陛下。是丽娜找到臣妾，她教唆臣妾为了保住永诚的储君地位，让臣妾对皇后下毒，只要皇后娘娘腹中龙种保不住，臣妾和永诚便能继续享受荣华富贵”
萧凡的眼睛透露出一丝冷意，他轻轻的吐出一个字：“继续。”
文绮珊微微颤抖，双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裙：“臣妾坚决不同意，又怕永诚日后受到牵连，便想到离开皇宫寻一处落脚之地隐居。”
“所以你对她下毒并不知情？”萧凡脸色冷峻，逼迫着文绮珊说出更多的真相。
文绮珊犹豫了一下，又似乎下定了决心：“陛下明鉴，臣妾确实不知，臣妾离开皇宫后听见外头传言皇后娘娘被臣妾贴身侍女下毒，心想必和自己脱不开关系，臣妾若因此赐死无话可说，可是永诚，他是无辜的，陛下您放了他吧，他是我们的孩子。”
萧凡深深陷入了沉思，手中的玉带随着他的思绪沙沙作响。
片刻后，他低声道：“那侍女，是谁给的？
文绮珊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视线中闪过一丝回忆与不安：“陛下，那侍女是臣妾收留的，她与皇宫原本一点关系都没有。”
萧凡的眉头皱得更紧，那双锐利的眼眸如两把寒刃，冷冷地刺向文绮珊：“为何这么说？”
文绮珊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掩饰住自己的颤抖：“那日，臣妾出宫买丝绸，准备为小阿哥做件新衣。不想碰上倭国的使者队伍，他们嚣张跋扈，路上撞到了一个普通的女子。”
她的声音逐渐带上了怜悯与愤怒：“那倭国大史竟然公然在大街上挥刀要杀了那女子，臣妾当时看着那女子的眼神，满是恐惧与哀求，实在是可怜。”
文绮珊含泪，声音带上一丝颤抖：“陛下，臣妾心中一软，想着若是自己的孩子该有多么痛苦，便将她带回了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