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可笑
这个女人到底是醉是醒? 庄云辞皱眉想着,但他根本不是会费时间去纠结的性格,与其猜测不如用实际行动来验证。 没有任何预警,他握住姜芷水的手腕,一吻封住她的唇瓣,未等她反应便撬开她的唇齿长驱直入,肆意品尝自己熟悉的味道。 轰地一下,姜芷水的脑袋炸了。 “放……开……我……”她一边反抗一边含糊的喊着。 庄云辞干脆的撤身,玩味的舔了舔唇瓣,笑得肆意且邪魅:“这不是醒着的吗?” 姜芷水再度被他的行为震得神经错乱,刚才她就算再迷糊,现在吓也被吓清醒了。 毫不犹豫的抬手抹掉唇瓣上属于庄云辞的气息,姜芷水本来迷蒙的双眼此时总算聚焦了,而且满含怒意的瞪着眼前的男人。 庄云辞被她的动作激怒了,自己很脏吗? 一伸手,他再次捏住她的皓腕,恶声道:“不准擦!” 姜芷水再也不想受他的禁锢,恼羞成怒的挣扎起来,嘴里喊着‘混蛋’,‘王八羔子’。 两人的动静惹得司机很是惶恐,怕出什么事,他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先生,你们没什么事吧?” 庄云辞此时已经控制住了局面,怀里的人被他整个圈住动弹不得,他头也不转的回答:“没事,开你的车。”然后死死的盯着姜芷水。 姜芷水也不逞多让,虽然体力上不敌庄云辞,可气势在酒劲助力下丝毫不弱,她也死死的盯着他。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如果忽略掉彼此的怒目相视,谁都会以为这是一对正在缱绻相拥的情侣。 庄云辞咬牙切齿,将心底的恼怒一次性发泄出来:“姜芷水,你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既然嫁给我爸,那就拜托你好好的安分守己!为什么还要一次又一次的招惹我!” 报复自己的是她,保持距离的也是她,可最后,对自己若即若离的也是她! 姜芷水只觉得莫名其妙,当即反唇相讥:“我招惹你?!庄大少爷,我什么时候招惹过你了?一次次找我麻烦的人难道不是你吗?除了那晚我喝醉不小心进了你的房间,试问哪一次我主动靠近过你,是你对我心存猜疑,是你不甘心!” 被吓清醒后,她的嘴皮子也利索了。 庄云辞闻言面沉似水,一字一顿的问:“你说我不甘心?” 姜芷水的一长串话,他只抓住了这一个重点。 “难道不是吗?”姜芷水冷笑一声,眸子烁烁放光:“你从来只是把我当成玩物,在你眼里,我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当你不喜欢了,就可以随意扔进垃圾桶,弃之不顾,可即便你不要,也不容许别人要,这就是你那霸道的自尊,你的不甘心!” 她的话句句入耳,庄云辞的脸色变得很难看,许久之后,他倏地放开了她,倚在车座上如同自语一般咬牙道:“好,好得很,我可笑。” 姜芷水揉着自己的手腕,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轻易放开了自己。 抬眸看去,她只能看见庄云辞幽暗的侧脸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表情。 莫名的,姜芷水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可即便如此想着,她也不愿意去和解。 两人就这样忽然变安静了,刚才的争执来得太过激烈,却又结束得这么的突兀。 一路上,他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给过彼此任何一个眼神。 车子抵达庄家老宅时,庄云辞才再次开口:“下车。” 姜芷水愣了几秒,随即反应过来打开车门下了车,在关门的刹那,她听见庄云辞说:“开车,去阳光明府。” 那是李沫棠的住址。 站在寒风中,姜芷水就这样看着车子离开,久久不动。 …… 第二天,工程部有不少人请假,不过却无人追究,因为同一天,总裁和他的秘书没来,姜总也没来。 李娜担心姜芷水,知道她必定是真的不舒服才会留在家中,可是无论她怎么拨打电话,就是打不通,无奈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联系庄云辞,没想到竟也打不通。 到底出了什么事?李娜当然不会知道,此时姜芷水和庄云辞都在庄家老宅,只是两人手机都不在身边。 书房里,庄盛国面色凝重的坐在椅子上,浑身散发着肃冷的气息,他幽沉的看着桌面上的照片,不知在思忖着什么。 而姜芷水和庄云辞一左一右站在书桌前,两人心思各不相同,但有一点是一致的,就是在庄盛国开口之前,他们谁都不敢先吭声。 许久之后,庄盛国抬眸望向站在眼前最亲近的两个人,话语中不掩愠火:“我需要一个解释。” 庄云辞瞥了姜芷水一眼,故意说:“解释什么?不都拍出来了吗?” “庄云辞!”听出儿子的顽劣,庄盛国重重的一拍桌面:“此事事关我们整个家族的脸面,你还这样放肆?平时我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庄云辞挑了挑眉,咽下了顶嘴的话。 还是不要把老爷子气得太过了。 姜芷水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直到被庄盛国拍桌子的声音吓了一跳,她连忙说:“老爷,其实是……” 庄盛国没让她把话说完:“你别吭声,让这个逆子说。” 庄云辞登时竖眉,不忿道:“凭什么只让我说?这照片里只有我一个人吗?”一边说一边指向桌面上摊开的那些照片。 照片上的场景正是景园国际酒店大堂,照片拍摄的角度是一样的,但人物却一直在移动,正是昨夜庄云辞横抱姜芷水离开酒店的过程,连抱她上车的画面都有。 原来昨夜有八卦记者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闻风而动,守在酒店大堂角落想看看能不能蹲到庄少的花边新闻,没想到最后竟拍到了他和继母的亲昵画面。 记者思前想后不敢将照片直接登出去,毕竟庄氏的实力摆在那里,可又不甘心错失这个大爆料,于是便一大早暗暗将照片送到了庄盛国的手里,无非是想趁机讹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