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昨天去永城折腾了一天,梅艳除了来回在车上睡了觉,根本就没休息过,这对一个孕妇来说简直就是非人的折磨。
上午十点多梅艳才艰难的起床,洗漱后顶着刺目的阳光来到院子里,就看见时商一人在搬东西。
“需要帮忙?”
将行李箱放进后备箱,时商的目光看向梅艳的肚子:“可以呀!”
梅艳撇撇嘴,顺势坐在藤椅上,就干看着他一人忙前忙后,一趟又一趟的进进出出。
“今天就走?”
“嗯,我把这些贴身的衣物收拾下,其它的会有搬家公司过来。”
梅艳指着石桌上的蒲扇,时商放下手里的粉色行李箱走过去拿起梅艳面前的扇子递到她手上。
梅艳笑笑,还故意说道:“我怎么觉得我越来越懒了。”
将两个行李箱塞进后备箱,时商走到树下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流清洗着满手污渍的大手。
“姑姑不是说了?怀女儿才会有懒妈妈。”
将手里的蒲扇丢向他,没好气道:“你是和女儿过不去了是吧?”
捡起地上的扇子,坐在她身旁的石凳上,替她扇着风:“如果是儿子,你还要再生一个,何必呢?”
穿着白色拖鞋的小脚丫重重蹬在他的膝盖上,时商咬牙看向心狠的女人:“你把我踢伤了,我看后天的开业活动谁帮你站台。”
“切,我才不用你呢,三少说了会来。”
时商看着圣气凛然的小女人,无奈的继续收拾东西,真是翅膀硬了。
一切收拾妥当后,时商关上后座车门,转身向院子里走去,弯腰抱起躺椅上的女人。
“你干嘛?放我下来。”
“搬家。”
“我的东西还没收拾呢。”
“我已经收拾好了,带上你就齐全了。”
二十分钟后,看着面前的独栋别墅,梅艳转头:“时月那丫头真的没骗人哈。”
“大少、太太。”
屋内走出两个中年女人,梅艳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古叔呢?”
“他在厨房呢,我去叫他。”
看着慌忙进屋的大姐,梅艳小声问道:“古叔是谁?”
另外一个中年女人热情介绍:“太太,我是宝婶,刚刚进去的那个是丁姐,古叔是我家老头子,平时负责打理这个院子,今天听说大少过来所以亲自下厨,现在正在厨房忙活呢!”
“宝婶好。”
时商看向梅艳:“你跟宝婶先进去,我把车上的东西卸下来。”
“好。”
随着宝婶进屋,梅艳开心的四下看看,这个房子一看时商就没参与,装修风格很时尚,她很喜欢。
刚坐到沙发上,就看见一个四五十岁圆润的男人擦着手从厨房走出来,“太太,我是这里的管家,叫我古叔就行。”
“古叔。”
梅艳穿着拖鞋有些不好意思,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被外人看见还是有些窘迫。
“大少呢?”
“大少在外面拿东西。”
“老婆子你去厨房盯着,我去外面帮大少。”
宝婶:“去吧,去吧。”
梅艳特别擅长和人打交道,一下午就和三人打成一片,古叔是个幽默的人,没事喜欢说些冷笑话逗大家,宝婶就是个很严肃的阿姨,时不时会揭古叔的短,两人在一起就是一对活宝,至于丁姐人很老实,干活不偷奸耍滑,话也不多。
晚饭后梅艳在宝婶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不得不说这栋别墅太大了,有两个老宅那么大,要不是宝婶带着梅艳还有些怕呢!
“太太,三楼都是您和大少的房间,被子每隔两天都会换新。”
“谢谢。”
见宝婶坐电梯下楼后,梅艳推门进入卧室,第一次切实的感受到自己真的嫁给了有钱人。
入眼的是极尽奢华的装修,在商圈混迹那么多年,梅艳自认为对上流社会是有一定的了解,但眼前的一幕真的颠覆她对有钱人的理解。
这里和祖宅的中式风格完全不同,整个别墅全是欧式建筑,主卧大胆的使用了蓝色为主色,镶嵌了百搭的白色,看着让人非常的舒适,主卧里水晶吊灯在地毯上折射着璀璨的光圈,这块水蓝色的波斯地毯看着就造价不菲,还奢华的做到了全屋通铺,就更不用说屋内的其它装饰品了,每个都看着价值不菲。
躺在床上,梅艳拿出手机给时商发去消息:【你什么时候回来?这房间太安静了,有些害怕。】
很快手机收到回复:【正准备回去。】
收起手机打开衣柜,春夏秋冬一应俱全,全是她的尺码,梅艳笑出声:“没想到有一天真的过上了阔太太的生活。”
随手拿了一件睡衣走进浴室洗澡。
今天是海尚食品厂重新开业的日子,为了方便梅艳连名字都没改,海尚在北城也算是老牌工厂了,除了设备很久其它都还不错,连厂区里还有一个两层楼的食堂,这次活动就是在食堂举办的,梅艳还特意找了北城有名的大厨负责今天的掌勺。
就是今天来了很多人,有些出乎梅艳的意料,就连柳如意都来了,确实有些不请自来的感觉。
“梅艳,没想到你真的和时大少拱到一起了。”
梅艳自是听出她话里嘲讽的意思,也不生气,今天来者是客,不能拂了客人的面子。
“刘太太,请上座。”
柳如意鄙夷的看一眼梅艳后高傲的进了食堂。
梅艳今天穿了一套宽松的西装,脚踩平底鞋,鞋子是时商特意要求的,她没办法拒绝,现在特别感谢他,因为自己从早上到现在已经站了一个多小时,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食品厂开业竟然能来这么多人。
“三少、陈颂安,你们来了,快里面请。”
这刘仁果然是说话算话,梅艳开心的招呼两人,陈颂安瞥一眼梅艳:“要不是他非要我来,我才不会来你这破厂。”
梅艳笑笑,故意大声:“这位刘太太,啊不对,里面有一个刘太太了,还是叫三少奶奶好,三少奶奶光临寒厂真是蓬荜生辉。”
陈颂安被梅艳突然的彩虹皮捧得高高的,神色也好了许多,“这还差不多。”
刚走进两步又折回来:“还有谁是刘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