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五大掌门聚靖州,一声落座不敢违
风的舒适感觉: “诸位掌门能够赴约前来,谢某人实在感激不尽。” 距离谢明流让手下弟子,启用金鼎点燃天香已经过去一阵子。 四大门派的掌门人,经过几日的跋涉赶路,如今齐聚浣花剑池。 除谢明流外,左右两边的剩下四把交椅,分别落座着碧水宫的云南珠、赤龙府的步流回、移岳派的搬山老猿、长春不老山的九游道长。 这几位皆是白山黑水,鼎鼎有名的大高手。 尤其以碧水宫的云南珠和长春不老山的九游道长。 均已跨过开辟气海,攫取道则,感悟天地的这一步。 堪称是半步宗师,五境种子! 而气势张扬霸道的赤龙府主步流回,与身着葛袍的移岳派掌门搬山老猿,他们武道修为兴许略逊一筹。 但一身功力雄浑,尤其于攻伐斗阵上,绝对不可小觑。 他们每个人,都是名震一方的武林巨擘,无不有过赫赫有名的耀眼战绩。 所以才会流传开这样一句话—— 白山刀王称尊,黑水五行御天! 意思是,除去横压三千里白山的聂吞吾,就属五行盟会的几大掌门最为拔尖。 只要大宗师不出,辽东莫能与之争锋! “谢明流,焚天香一宗只能用一次,这个规矩你该会不清楚吧?” 赤龙府主步流回面相粗豪,须发如剑,正配他那身火红大袍。 “步兄,许久不见,你依旧还是这般性急。” 谢明流嘴角含笑,轻声答道: “启金鼎,燃天香,非破门灭家之大灾不可动用。 谢某人岂会当成儿戏。 想必诸位掌门应该都收到风声,知道天京过来的那条过江龙,究竟有多厉害。 聂东豪败了,梁种死了,谢某人也技不如人,赌斗输了。 纪千户他别的不要,从谢某手上拿走五行盟会的印信。 这是什么意思,诸位难道不清楚?亦或者打算装聋作哑,觉得能够置身事外?” 葛袍长须的搬山老猿眯起眼睛,声音沙哑问道: “那个纪姓千户,打起咱们的主意?” 谢明流轻轻点头,笃定说道: “他一个外来人,想跟定扬侯争锋,凭什么? 东宫再如何器重,那也是山高皇帝远,鞭长莫及,给不了多少助力。 说白了,他纪九郎要扎下根基,就得找帮手。 咱们五行盟会全部加起来,弟子门人何止过万? 倘若他成为五行天盟主,无异于如虎添翼,有了跟定扬侯叫板的底气。 猿兄,谢某之所以动用金鼎燃香,不止是为了浣花剑池的基业。 委实不想咱们五大门派都被纪千户拖入泥潭,开罪定扬侯,下场岂能好? 切勿忘记,长生府和云雷山的血淋淋教训!” 谢明流此言一出,连漫不经心的九游道长都端正神色。 长生府与云雷山,早些年都是北地大宗,雄霸数府的顶尖势力。 结果景朝马踏江湖,全部都被剿灭! 至今辽东各大门派,每每提及犁庭扫穴般的彻底清洗,仍旧是谈之变色,噤若寒蝉。 “可那位纪千户……他也是朝廷中人,而且背后站着东宫的太子爷。” 碧水宫主云南珠明眸轻闪,忽然开口说道。 “定扬侯镇守边关一甲子,贺兰关中的骁将兵卒,谁不是只认郭字军旗? 一个往上追三代,都没甚么出身的军户之后,真能斗得过? 再者,江湖人不问朝廷事,让那位纪千户做了五行天盟主。 待到定扬侯算总账的那一天,你我岂能独善其身?” 谢明流不愧在上阴学宫进修过,辩才无碍,舌灿莲花,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 “长春不老山向来隐居避世,绝不掺和这等惹祸上身的麻烦事。” 孤僻古板的九游道长率先表态道。 长春不老山乃是上古方士传承一脉,精研炼丹之术。 每一代掌门,都以炼成草还大丹为毕生追求。 “谢老弟,你讲这么多,又把咱们几家都叫过来。 怎么着,想给那位纪千户摆鸿门宴?让他知难而退?” 赤龙府主步流回怪笑道。 他身后站着一双赤眉的英武青年,亦是出声道: “师尊,五行盟会同气连枝,倘若今日对浣花剑池视而不见,他日咱们赤龙府遭难,未必也有人伸出援手。” 见到大弟子搭好台子,步流回与之一唱一和,笑道: “你小子说得也不无道理,只是那位纪千户幼凤榜首,又接连斗败刀王聂吞吾的亲传弟子,连谢老弟都受挫败。 咱们未必压得住吧? 真个联手以多打少,传出去也不好听。” 谢明流暗骂一声老狐狸,他眼睛余光扫过碧水宫的云南珠,心里清楚赤龙府这对师徒的打算。 于是,略作思忖后道: “步兄所言也有道理,谢某今日在此摆好阵势,就是想要与纪千户摊牌明言。 他若看得清楚形势,晓得自个儿斗不过五大高手,就会将浣花剑池的印信交回。 真要狂傲跋扈到极点,觉着能够以一敌五,那也不妨给些颜色。 他一个外来人,把你我逼急了,大不了投靠定扬侯门下。 这等于平白树敌,殊为不智。 依照谢某的看法,那位纪千户是聪明人,不会如此犯蠢。” 移岳派的搬山老猿仔细思忖,颔首道: “此法可进可退,留有余地,确实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