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章 七叶娑罗宝树终到棋局收官时
比的强盛生机,好似浓稠到化不开的琼浆玉液,叫人沉迷。 “以我如今的本事,未必能够撼动这株七叶娑罗宝树!” 这座佛门圣器扎根一方小界,简直牢不可破。 即便纪渊凝聚五脏神庭的青帝木皇符箓,也无法尽数吸纳。 最多只能像蚂蚁吞象,点滴蚕食。 “五行五脏,以土养木,再修一道黄帝土皇符箓,大抵就能开辟第二座气海了。” 纪渊眸光转动,等到盘坐于七叶娑罗宝树,把青帝木皇符箓调和圆满。 随即起身,直奔洞天中央。 五脏神庭道,脾属土。 为生化之源,后天之本,藏营含意。 在体合皮,其华在毛,开窍于鼻。 “天运子挑选的《素问》有云,东方生风,风生木,肝生筋,筋生心,肝主目……中央生湿,湿生土,脾生肉,肉生肺,脾主口…… 欲成五脏神庭,须得孕育五方神灵,统合周天!” 纪渊心头流淌过阵阵感悟,身形飞掠如电,好似长虹经天,一闪即逝。 …… …… “你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四重天的微末本事,也来擅闯禁地!” 金行天地,通体银白的大蟒长达千丈,缠住延绵山岳,口吐人言道。 那双冰冷竖瞳露出凶光,峥嵘独角聚拢一团硕大的庚金神雷,宛若酝酿着可怖的毁灭气息。 “大意了!没想到这头大蟒道行如此深厚,更对刀剑、真罡,有着极强的防御!” 聂人英先前被一尾甩中,整个人好似雷火炮弹,凿断数座山头。 周身肌体皲裂,流血不止,好似破碎的瓷器。 他所施展的北傲八绝,凌厉刀罡纵横无匹。 却压根伤不到这头通体银白,鳞片大如门板的独角妖蟒! “往常冷清得很,今日倒是热闹!老子许久没尝过血肉滋味,正好吃了你们!” 庚金元气凝聚出来的独角大蟒,好似粘稠流动的水银汞浆。 丈许长的刀罡掠空,斩中它表皮的鳞片,爆出一阵金铁交击的刺耳音波。 聂人英脚下一踏,踩碎坚铁般冷硬的陡峭山石,两道眸光凝作一点。 “父亲教过我!北傲八绝,有去无回!岂能死在你这头孽畜口中!” 他回首望了一眼神色凄婉的徐姑娘,胸中激荡的那股决绝杀意更重。 武袍猎猎飞扬,拖出十几丈长的森寒刀罡,恍若矫夭的天外神龙。 哧! 倏然一闪,极为凝练的心神催发凌厉刀意,硬生生破开那团庚金神雷! 聂人英好似被千剑斩杀,浑身飚出道道血光。 可他眉头也不皱一下,真罡熊熊燃烧,好似滚烫炽烈! 刀光起处鲸吞海,誓将浮名敬死生! 聂人英三魂七魄轰然大动,好似撞开门户。 五脏六腑迸发锐烈光华,仿佛肉壳如炉,凝聚精神之火! 随着宏大雷音也似的剧烈涟漪,刀光如龙,贯首而入! 半个弹指,那头通体银白的独角大蟒仰天嘶鸣。 缠绕山岳的千丈长躯,好像发狂一般。 肆虐翻滚,发出哀嚎! 约莫半柱香功夫,片片大如门板的鳞甲炸成粉碎。 浑身浴血的聂人英拄刀而立,披头散发,好似修罗杀场爬出来一样。 “你这样的孽畜!哪里晓得武道精髓!只凭道行比高低,那玄洲就不该是我人族宰执!”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四面八方的庚金元气,宛若浪潮涌来。 临阵突破的那座磅礴气海,好似贪婪无比,肆意汲取。 “聂公子,刚才好生惊险!” 等到徐琼赶到,聂人英已经恢复七八成的战力。 他浑身毛孔开合,好似喷薄无形刀劲。 整个人透出极致的锋锐,宛若一口撕天裂地的神刀,令人不敢直视。 “再雄厚的道行,也摆脱不了披毛戴角之类的蛮横兽性。 父亲从小就教我,武道就是以强击强,以硬碰硬,有去无回的一条路! 倘若不能坚定其心,再快的刀、再猛的拳,也没有用处!” 随着深入金行天地,经历长久的厮杀,聂人英锋芒愈发显露,气势激荡高扬。 他很自信,得到这桩大造化,宗师之下的辽东第一人,未必还会是那个纪九郎! …… …… 冥冥虚空,玄牝之门。 天运子三魂所化的那团光球,好似充气一样,愈发膨胀。 颗颗念头衍生分裂,聚拢成一道顶天立地也似的道人法相。 羽衣星冠,大袖飘飘,俨然仙风道骨。 双眸如深邃星河,明暗不定。 好似倒映众生因果,世间红尘。 “贫道终于成了!” 天运子意气风发,似他这样的大宗师,跌境再重回,委实是不容易。 古往今来的妖孽奇才,宛若过江之鲫。 勇猛精进者,常有。 破而后立者,极少。 “没了钟山照暝圣体,少了一只重瞳法眼,我依旧可以得道! 应运而生,禄命深厚,就是这般不讲理啊!” 天运子环顾四周,无量光华翻涌。 他念头一闪,脱出坐忘妙境,照见自身收拢的几条因果丝线。 “好好好,聂人英进到那座五行洞天,纪九郎也在那里。 世尊封镇混世魔猿,斩出恶尸,本还有三十年才能彻底磨灭。 如今这两人分别踏入其中,令那一丝变数演化!” 天运子脚下一跨,顷刻消失于玄牝之门。 而今,他凭借《空殛十灾经》,又以《十重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