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零五章 尴尬郝淑雯
唢呐,到什么时候都是锁呐。即便王言已经有意识的远离,甚至还可以打开窗户让声音往外传递,但也还是给这边的人造成了影响,影响他们本来的节奏。就算不影响节奏,王言吹的断断续续,总也是影响心情的,听着就闹心的很。“大哥,求你了,上外面练去吧。”在一帮人的欢送中,在郝淑雯的怒视中,王言终于还是离开了这个排练的礼堂,自己找了一间屋子,对着厚厚的曲谱吹了起来。别说,王言还真吹的起劲了。闲着也是闲着,他还是文工团的,这年月也干不了旁的许多事,正好练一练。“我说什么动静呢,是你小子在这叫魂呢。”一个有些精瘦的中年人推门,看着正在那练习的王言,笑呵呵的说道。这人是文工团的政委,叫宁山。演员是个找死的人,在这里又演军人。当然这是一定要区分开来的,现实中的人不能往剧里套,那是两套人设,剧中人都是有着完整轨迹的。要不然的话,王言又是如何睡到相似面容却有各种不同的气质的女人。在原本的发展中,因为刘峰拥抱林丁丁从而受到处分,调离文工团,何小萍对文工团的人彻底的失望,所以在一次高原的慰问表演之时,何小萍拒绝替补上场跳舞,并且装作高原反应严重,为宁政委识破,在之后将何小萍调离了文工团,调到了野战医院当护士。这个调动何小萍肯定是自己愿意的,她毕竟已经对文工团的所有人的失望透顶,也不愿留下看着那些人,想离的远远的,这辈子别看见。但其实即便何小萍不愿意,这个宁政委也一样会调走何小萍。因为何小萍不服从管理,不服从他的管理,在关键的节骨眼上给他找麻烦。若何小萍真生病,那也就勉强算了,但何小萍是装病,这并不是客观理由。毕竟演出搞砸了,吃瓜落的首先就是他这个文工团的最高领导。如此情况,十个领导有八个得研究一下何小萍,剩下那俩手段或许更缓和一些,就是将何小萍按到文工团,什么表演也别上,什么好处都没有,就那么熬去吧。“政委,吵着你了?”“没有,我路过,循声过来看看。再说咱们这是文工团,要是不吵了,那可就完蛋了。”宁山笑着摆手,开了个小玩笑,转而问道,“伱是东北人,也来一年多了,在咱们这大西南适应了吧?”“早适应了,就是雨再少点儿就好了。”“南方都这样。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能解决解决,解决不了我再向上打报告,要让你父母在九泉之下安心啊。”“我就是事儿多,他们才不安心呢,政委放心,我一切都好。真有问题,我肯定不憋着,政委要是不给我解决,就赖你办公室不走了。”王言笑道。“哈哈哈,你啊……行了,好好练。”“政委慢走。”王言礼貌的招呼了一声,看着宁山贴心的关上门走人。这一次他的身份也没什么出奇,他爹是烈士,牺牲了之后,他妈过不几年也撒手人寰。他又参了军,组织上照顾,他手里确实有两手活,给他调到了文工团工作。他仍旧是做着带孝子,爹妈现实活的好好的,却在他穿越的每一个世界都早早的没了,当然他爹妈的死亡经历也丰富,身份更是各种各样。不过真说起来,若是每个世界都有爹妈,他其实也闹心。最重要的原因是,他在影视世界经历的时间太长了。现实停留一个月,就不知道要在影视世界之中停留多久。如果他的父母每一次都是一样存在,即便以他的心性,也会很模糊现实与旁的世界,对他而言,那是相当危险的。这也是活爹的一种保护吧,是活爹一片爱护之心呐。至于现实世界的卫岚以及再有几个月就将出世的一双儿女,对于王言的影响实在太微弱了,他终究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或者是一个水平很高的演员,在人生的大戏台上,丰富着别人的生活,做一个不扫兴的人。宁山对他的好态度,一来是因为他爹的原因,二来自然也是他会来事儿,有分寸,跟人相处的都好,却又不抢眼。在没有利益冲突的情况下,很难有人会反感王言,要是人见人烦,他这许多年岂不是都白过了。练了半天,找到了感觉,恢复了几分水平,时间也到了晚上,王言收功,去洗了唢呐嘴,回到先前的排练场地放回到盒子里,找地方放好。这些东西自然都是有地方的,大家默认了位置,自己的东西都放到一堆。属王言这里的东西多,唢呐、好几支笛子,还有个有些破损的小提琴,口风琴等等乱七八糟的好多乐器。他lv1的水平,自然是无法胜任慰问演出任务的,不过好在的是他会的东西多,万金油选手,替补打的好,什么都能上,但基本用不到他上场,算作一重保险,也算作文工团吃白饭的。所以他吃饭的家伙什就多了些,便宜的东西都是新的,贵的如小提琴则是别人淘汰下来,给他练手的。这年月的乐器也是难得的东西,何况小提琴等所谓优雅的西洋乐器,更加难得些。拉小提琴的同志,都当祖宗供着。王言又挨个的比量了几下,又重新归置好。这时候排练场地已经没人了,早都散了伙。事实上在先前苏蕙兰说自己练习之后,就已经少了一些人。文工团运转正常,各项业务都熟稔,自己练习就等于没有事儿。像王言这号的选手,他天天没有事儿,要不然也不会跟才回来的刘峰、何小萍遇到,每个单位都有不少的闲人,尤其现在尚未军改,闲人多了些,他占了个名额。当即,王大闲人双手插兜晃悠悠的回了宿舍。这时候的宿舍楼梯都在外面,有连廊相连,大约和南方的教学楼一个样。一个屋子八个人,全是上下铺的四张床。王言和陈灿、朱克等,包括刘峰也在这一间屋子,是乐队和歌舞队多的人混住在一起的。他的床铺在北面的下铺,因为他来的晚,就靠着北面的窗。在窗户的后面,就是团里女兵的住处。只一打开,就可以看到后边女兵宿舍的门窗,隐约的可以透过未拉帘的窗看到其中打闹的女兵。这时候的宿舍里只有刘峰一个人,他摆弄着行李,招呼道:“回来了。今天练的认真啊。”“业务能力差没事儿,咱这态度得端正嘛。”王言拿出了洗漱的盆子,又从柜子里找出换洗的裤衩子,随口问道,“怎么就你自己啊,其他人呢。”“晚上吃饺子,都帮厨去了。”“那不应该呀,你这个标兵怎么自己回来了呢。”“骂我呢是不是,回来就忙活,这才得了空,收拾收拾东西啊。来回一个星期,我这身上都馊了,这要是包饺子去,司务长不得骂死我啊。”刘峰这时候也收拾完了,手里拿着一只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