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竟有人想把她拿去做研究
就胡月雅现在这般疯狂的程度,吴余昶鹭照顾她这些年来,也没见过几次。 像是疯到这么严重的程度,胡月雅一年只会发作一次,而且基本上都是在年底冬月的时候。 每每到这种时候,吴余昶鹭就会格外的注意,仔细观察,基本上在感觉到她要发病之初,吴余昶鹭便会用铁链把她给捆起来的。 虽然铁链捆绑会让挣扎的胡月雅受伤,可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中的办法。 一旦让胡月雅失控,那她伤害的不仅仅是她自己,还会有别人。 一旦她造成的危害太大,胡月雅的安全也会没有保证。 事实上吴余昶鹭照顾胡月雅的这些年,也曾有不少人打过她的主意。 觉得她在实验室那样酷烈的地方都活下来了,虽然疯了,但她自身肯定是有特殊性存在的,那些王八蛋,竟然想把胡月雅带去实验室做研究! 当时吴余昶鹭人差点气疯了。 带着人闯到了提出这样提议的实验室,险些没把实验室给砸了。 最后还是上面出面,逼得对方放弃拿胡月雅做研究的这个打算。 对方虽然妥协了,没有再提拿胡月雅做研究的事情,却每年都关注胡月雅的病情。 吴余昶鹭心里清楚,一旦胡月雅发病,造成了特别巨大的危害和损失,那些人一定会借着这一点,将胡月雅从他的身边带走,带去做活体实验。 或许不会如同在她被找到的那个实验室里遭受那样将人逼疯的痛楚,可好好的一个人,却要被当成试验品,那滋味又能好到哪里去? 哪怕胡月雅疯了,感受不到正常人的情绪和苦痛,可吴余昶鹭也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所以他一直在极力避免让胡月雅发疯到极致,也一直在好好控制着胡月雅的状态。 眼下离一年一度大发病的冬月还早,明明之前胡月雅的状态也还是可以的,吴余昶鹭不明白为什么忽然就变成这样了。 吴余昶鹭脑海中闪过种种念头,面色沉肃。 他看着剩下几个围攻胡月雅的人眼看着要招架不住了,再不迟疑,闪身就冲上去帮忙。 这种时候,他都顾不上他们这些人围攻月月,她也会受伤,也会留下伤痕,他只知道不将月月控制下来,造成的后果,会是他无法,也不愿承受的。 傅承安看着院子里的一片乱局,眼中的神色沉凝。 任何第一次看到胡月雅发疯的人,都会被震撼到,傅承安自然也不例外。 此时的傅承安倒不是嫌弃胡月雅,或者担心控制不住胡月雅。 他此时比较担心的,是许安诺。 胡月雅病得这样重,许安诺好不容易才找到她这个亲生母亲,她见她生母这样,心里该有多难过? 而且许安诺是学医的,肯定是要帮胡月雅治病的,可胡月雅病成这样,真的能治好吗? 如果治不好的话,那许安诺又该多崩溃? 她会不会因此质疑自己的医术,怀疑自己不适合学医,从此害怕行医,害怕给人治病救人? 想到这样的可能,傅承安的心都揪紧了。 傅承安不但是许安诺的爱人,同时也是最明白她的医术有多好,在学医一事上多有天分,又多么热爱医学的人。 让一个热爱医学,医术高超的人蒙上心理阴影,甚至因此产生畏惧情绪而不敢再碰医术,不敢再救人,那对那人来说,绝对是灭顶之灾。 同样也是医学道路上的巨大损失。 另一边,许安诺从院子里跑回房间之后,便靠着门板无力的往地上滑落。 她蜷缩成一团,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埋在其中。 她怎么也没想到,吴余昶鹭会是她已经‘死去’的爸爸,而疯了的胡月雅则是她的妈妈。 她上辈子做鬼的时候就见过两人。 也是因为受到胡月雅明明疯癫了,却在清醒的状况下非要找自己丢失的孩子的执拗触动,所以这一世重生,她才会放下对生母的怨恨,试图去弄清楚生母遗弃她的真相。 可她真的没想到真相会是这个样子。 她的生母竟然会是带给她触动的胡月雅。 她上一世见胡月雅时,胡月雅的状态比现在还差,用形销骨立来形容都不为过。 明明是个人,可她却瘦得跟个树皮似的,面上皱巴起来的样子特别的可怕。 而且上一世的时候,胡月雅因为病症拖了太多年,毁的都已经不是半张脸了,另外半张脸,也毁了个七七八八,几乎看不出任何正常人好皮肤的样子了。 许安诺想到上一世她竟然还愚蠢的听从了许志国和秦荷花的话,怨恨过胡月雅,她就恨不得抬手狠狠地抽自己巴掌。 胡月雅虽然没有将她带着长大成人,没有在她的人生中留下属于母亲的温柔形象,可是她是真的爱她的。 如果不爱,怎么会在疯癫成魔,拥有片刻清醒的时候,却执拗的要找她呢? 还有她父亲,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 他当初离开他们母女是为了保家卫国,是为了国家大义。 可是当找到胡月雅,知道妻子竟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遭了苦难,他是直接放弃了自己的事业,放弃了自己蒸蒸日上的前程回到胡月雅身边守护她的。 若非吴余昶鹭一直不离不弃地照顾,胡月雅早就死了,那她真的就成了没妈的孩子了。 许安诺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许多事情。 一时是对亲生父母的心疼,一时是不知要怎么面对他们的尴尬,一时又是对秦荷花和许志国的怨恨。 如果不是这两个人渣作祟,他们一家人本不用这样分隔多年,这样苦痛度日的。 一切事情的源头,都在这两个人渣身上。 如果许志国和胡月雅就在她的面前,她恐怕真的会忍不住把这两个人渣弄死。 就在许安诺胡思乱想的时候,猛然听到了外头传来的巨大动静。 许安诺起先没在意。 等后来,她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