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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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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济接着说道:“蕨齿草的毒性不大,并不伤及人的性命,只是会使中毒者体力渐衰,孱弱乏力,偶有心悸之状。要解此毒倒也不难,最难办的是要寻得一味辛细草用作药引。此药生长条件过于严苛,少为人所有,就是太医院也才三年得一回。”

“可王爷当时那个状况显然是等不起的,先皇没办法,只能派人满城去寻,最后还是凌将军从家中寻得连夜送来。”

“你说是谁?”凌安若没想到这种宫闱秘事还能和自己家扯上关系,她下意识要脱口而出“我爹”,好在及时醒悟,改口道,“凌将军?凌正?”

“是。”道济点头说道。

凌安若的心猛的被揪紧了,她颤着声问道:“那他送的是解药还是毒药?”

若是毒药,那她还有凌府上下有何颜面面对周珩?

凌府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

“是解药。”道济说道。

凌安若并没有放心:“事关重大,你能确定?”

道济点点头:“王爷,贫僧敢以项上人头担保凌将军送来的的确是解药。”

“王爷,您从名字也能听出这两种药草何其相似,贫僧虽从小识百草,可也不敢托大,从辛细草送到贫僧手中到煎药为止,都是由贫僧再三确认过的,不会有错。”

“可贫僧没想到王爷在服完药后,居然会中息心草的毒。”

道济说到此处忍不住恼恨的拍了一下大腿。

“息心草并非出自咱们大安境内,是云游的商人无意中从海外带回来的,因此大安根本找不到解毒的药草。王爷喝下药后当时就咳了血,命悬一线,但好在……”

“好在本王已经中了蕨齿草的毒。”凌安若说道。

“是。”道济说道,“也许是我佛慈悲,王爷命不该绝。蕨齿草虽不能解息心草的毒,却能抵制其毒发。王爷咳完血后就晕了过去,高烧不退,唇色发黑,显然是蕨齿草的用量还不够。当时一同诊脉的太医已经慌了神,贫僧想着反正自己已经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大胆一试,以蕨齿草为药引救回王爷一命,为此先皇也贫僧的死刑改为流放。”

“可大师当时就未觉得蹊跷吗?”凌安若问道,“这药从入手到煎药都是在你眼皮子底下,那必然是送药的时候出了差错,被人动了手脚,你凭白受此冤屈,就没跪请先皇彻查此事?”

“查了,怎么没查!”道济说道,“可没用啊!那个送药太监在王爷咳血后就服毒自尽,没有人证啊。那药汤里的辛细草本就长得和息心草八九不离十,炖烂后更是无法分辨,贫僧就是有一百嘴也说不清。何况不管有没有人动手脚,皇子的药有问题,我这个院判本就难辞其咎,能捡回一条命都是上天眷顾。”

“这事后来在大家眼里就成了凌将军误把息心草当解药送入宫,贫僧医术不精,弄混了两种药草,至使十皇子身中剧毒,朝不保夕。当年因为这事,凌将军差点被先皇砍了脑袋,是后来几位阁老和将军们求情,念在凌将军赫赫战功,以及北境不稳的份上,饶其一命。先皇没办法,只能革了将军的兵权,夺其帅位,才算了事。”

凌安若听完事情的全貌,沉默下来,她记得她爹确实是在十年前左右突然被革去了帅位,凌府也是那个时候一夜之间萧条了下去。

只是她一直以为是先皇忌惮手握重兵的父亲,所以才会如此。

可她不懂为什么凌府就正好有一味辛细草,她爹向来勤捡,怎么会有如此昂贵的药材,又正好遇上此事?

此案显然疑点重重,先皇当时也定然清楚,可他却没有继续查下去。

凌安若不信因为一个太监服毒自尽就没办法找出主谋,她更可能觉得先皇当时应该是猜到此事是他的某个儿子做的。

只是先皇的子嗣除了周珩之外,大多有外家撑腰,若真要揪出哪个,怕是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引得朝堂动荡,江山不稳,更别说满朝文武对周珩的态度。

这一点周珩应该也明白,所以哪怕他后来长大了,计谋和手段都有了,却依然什么都没做,默默接受了这个结果,对始作俑者守口如瓶。

私仇和家国总是要分清的,他年幼时没能力做些什么,大了也明白不该做什么,干脆老老实实的待在黎州等死。

可就是这样委曲求全,那群人还是不放过他,就因为那点兵权把他五八分尸,实在是……欺人太甚!

凌安若心中抑制不住的涌出一股凶狠的杀意,她摩挲着手指,深吸一口气后,接着问道:“那大师后来又是怎么来到黎州的,又在兰若寺当和尚的?逃脱流放也是死罪。”

道济:“贫僧不是私自逃脱的。当年贫僧前往南疆的路上,在靠近黎州的地界时遇上洪水,看守的官兵和所有犯人都一道被洪水给冲走了。贫僧幸得兰若寺的方丈相救,也不敢回京祸及家眷,就在兰若寺里待了下来,偶尔也会给一些香客们看诊,算是积德行善吧。”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来找过本王?你明明知道黎州是本王的封地,却拖到本王主动现身才表明内情,你这又是何意?”

“因为贫僧不敢啊,王爷。”道济神色复杂的看着凌安若,“当年此案情况实在复杂,贫僧跪坐在佛像夜夜重温那日,时间久了连贫僧自己都在怀疑可能当初真是我分不清息心和辛细,才使王爷病榻缠绵,以药度日。贫僧有何颜面去见王爷?直到王爷前两日主动现身兰若寺,贫僧觉得这或许佛祖的意思,他将王爷送到贫僧面前,让贫僧当面去忏悔罪过,以求得真正的解脱。”

他说完,像是个呈述完所有罪行的囚徒,垂着头重新等待审判,“王爷,关于此案贫僧所知道的已经全部说完,贫僧的罪过由王爷定夺,是何种惩罚,贫僧都认了。”

凌安若望着道济低垂的脑袋,良久不发一言。若道济说的都是实话,那他在当年的行刺案里是挺无辜,不仅丢了院判一职,还流放至此,成了个籍籍无名的和尚。可他就真的没有一罪过吗?他既然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掉以轻心,为何不在周珩喝药前再检查一遍?为何不亲自把药送过去,而让一个太监接手?为何送药途中不严加监视?

她斟酌了好长一会儿,才说道:“本王不会怪罪你药草弄混一事,但失职之过总逃脱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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