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绳
他的冷淡,她小声说,“这个枕头是专门为我做的吧?我在网上搜了,没有卖的。”
“谢谢你。”冯山野静静地听着,面上不显,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愉悦,然后就听到盛皖皖紧接着又说,“你是看在班长的面子才帮我的吧?我估计你应该也不愿意要报酬,所以——”
“谁说我不要报酬。”盛皖皖还在组织措辞,就听到冯山野厉声打断。
盛皖皖仰头,“嗯?”
冯山野走了几步,靠在盛皖皖对面的那棵树上,他扬起手里不知道从哪折的一枝花,“我报了环城马拉松比赛,缺个陪练。你什么时候有空,陪我热身一段时间。”
“陪跑?”盛皖皖突然想起之前看到有女性因陪跑工作收到侵害的新闻,她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感觉好累,于是挣扎问:“你自己跑不行吗?”
冯山野一脸理所应当地摇头,说:“我这人怕独。而且你之前还答应过我要多做运动的,果然忘了?”
盛皖皖记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难道他那会说的被自己遗忘的“劝告”是这个?她拧着眉头,满脸的不情愿,但还是说,“那我去哪儿找你?”
冯山野觉得奇怪,撩起眼皮看了看城市一角,“我绕着一中跑,你当然是隔着栏杆在里面。”
西边的天空渐渐暗下来,漫山遍野的金彩色浸润大地。
盛皖皖对着他的眼睛,反应迟钝地松了一口气。
冯山野也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他不动声色地挪到盛皖皖附近,用手里的花枝点她的肩膀,“是不是我刚刚不管选哪儿,你都会答应?”
晚霞绮丽,落日暖融。
盛皖皖学着冯山野把身体撑在低矮坚硬的树干上,空气里满是他手里荆棘花枝散发出来的淡淡芬芳。
静谧的傍晚让人放下心防,盛皖皖目视前方,看着漫山遍野的百里杜鹃,语气里都透着一股子轻快随意,“当然啊。”
她薄唇微启,声线清冷又直白坦荡,“除了你,换谁我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