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吗
转而冲过去手臂带住头顶冒烟的秦亦白,把双脚扑腾差点制不住的人拦腰往外带着走。
唯有秦亦白转身都来不及,被两人合力五花大绑往外领,目中绝望如濒死的鱼。
不是呀!损归损,难道你们忘了他早八百年就分手了吗?!哪儿来的女朋友?!
包厢门关上,陆亦琛嘴角微抽地从包厢门口收回视线,垂眸随意扫了一眼被他们扔过来的东西,没什么所谓地就要抬手扔放在茶几上。
余光里却注意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弯腰俯身的身形一顿,侧眸看去,不知道是谁顺手把一盒烟也扔过来了。
他点的,但秦亦白他们没注意。
手指掠过,烟盒被骨感修长的指节固定在手里。
包厢里暖气开得很足,黑色长款羽绒服被放在一旁,忽明忽暗的光线偶尔打在冷白色的脖颈上,单薄的同色系卫衣松松垮垮地罩在宽肩上。
茶几与沙发之间几乎被黑裤包裹的长腿占满。
陆亦琛晦暗不明的眸底微沉,漫不经心地将烟盒跟着自然下垂的长指在掌心转动。
撑在膝盖上,抬眸看向茶几上放在固定位置的银色打火机。
放下烟,起身去前台又订了个包厢,然后折回,重新坐在棕色皮质沙发上。
连贯轻佻地捞过烟盒,取出一根,夹在修长的指间。
暗光影绰,微微偏过头,放在薄唇上的烟随着打火机齿轮转动的沉闷声响点燃,起烟,与幽沉的火光共沉沦。
烟雾缭绕间,慵懒垂下的眼皮凉薄,昏沉的光线照不透眼底的冷淡。
气息轻吐,趁着烟雾,那抹压抑颓然暴露无遗,傲人流畅的轮廓锋利,却似刀刻心上。
如果说此刻是冷淡不露痕迹的,那包厢门蓦地被打开,眼前突然出现朝思夜想的那道倩影时,是万籁俱寂的。
简意头发又长了些,温柔地披在后背,还有几撮微翘的俏皮搭在露出的精致锁骨上。
即使是冬日,一袭白色过膝雪纺连衣裙和浅色针织外套还是将姣好的身形勾勒轻盈。
手搭在门把手上,僵在包厢门口。
已经快两年没有单独待在一个空间,更没有说过话的人,她都觉得会不会忘了他的声音。
眼里愕然又复杂,樱唇微抿,视线定在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带了丝痞气的人,依旧冷淡疏离,烟夹在好看的两指间,停在薄唇上。
烟草味很淡,但他周身的烟雾不少,平添野桀,沉迫感扑面而来。
简意不自觉握紧了些门把手,暗自深呼吸,关上门在侧边的沙发上坐下。
包厢里还放着秦亦白走之前点的轻缓情歌,配上昏沉的光线,安静之中暧昧横生。
陆亦琛在简意走动的瞬间就不动声色撤开了目光,也猜到秦亦白他们打的什么主意。
指尖微动,敛眸神情捉摸不透地把烟蒂抖落在烟灰缸里,碾灭火星。
简意放好包和外套,低垂眼眸,眸光挣扎。
他什么时候开始吸烟了?
包厢里只有他一个人,刚才徐柠晚的叮嘱不由重回脑海。
说什么去接个朋友,让她先来包厢,本来今天她是没打算来的,但徐柠晚已经到她家楼下了,搬家也一年多了,只和徐柠晚说过。
这会儿也明白过来。
一首歌结束,不出意料地还是没有人来。
陆亦琛靠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瓶啤酒,也不拉开,散漫捏着。
转歌的空隙,前奏轻缓,低沉性感的嗓音清晰地落在简意耳中。
“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