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
的警觉。 那是餐桌刚刚摆好,几人入座用餐。钱员外身边一个长相美艳的侍女跪坐在他身边,服侍他用餐。正在他准备夹起一块肉的时候,美人柔若无骨的却忽然攀上他的脊背,点按擦揉,漾起无限柔情。可钱员外注意到她的动作,却彷佛那被踩了尾巴的猫,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并将那侍女一脚踢远。 那美人虽名为侍女,可又如何受过这种委屈?她爬起来,一句话都说不出,便哭着跑走了。 钱员外这才发现自己举止不妥,圆场道:“让诸位见笑了,这丫鬟都被我宠坏了,哈哈哈。” 在场的几人便也随声符合了几句“钱员外风流”之类的话,算是将场面应付过去了。 饭后,钱家铺子的管事来寻钱员外,他招来管家,叫他带几人在钱家的园子中随意逛逛,便连道“失陪”自去忙了。而萧懿龄、顾定安、贺琤三人则在如诗如画的钱家园林中,自顾自欣赏着。 走到一处小花园时,常年练武耳聪目明的顾定安先是听到一阵女子呜咽的哭声,他以眼神示意萧懿龄,她果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贺琤和顾定安吸引住管家的注意力后,迅速绕过假山,消失不见了。 没一会儿,萧懿龄便循着声,在一处亭中找到了那正在哭泣的女子。 正是方才宴上,被钱员外踢倒的那个侍女。 那侍女见到萧懿龄,认出她是今日宴上的贵客,便要起身相让,却被她拉住。 只闻那女贵客温柔地问道:“方才那下,还疼吗?要不要请个郎中看看?” 女子担忧的声音温柔似水,清澈的眸光中带着不染杂尘的善意,直叫那侍女胸中的委屈更甚,心里却是极熨帖的。 又哭了一会儿,那侍女才抽抽嗒嗒地,向萧懿龄倾诉了出来。 “我叫红香,是老爷的通房丫鬟,跟了老爷两年多了。他对我一向都是极温柔体贴的,连几位夫人都不及。可是,自从二爷没了,他就像变了一个人,甚至、甚至都不让我进屋了……” 红香说到这里,不免红了脸,可是想到那骤然翻脸的薄情郎,和自己一片黯淡的前途,又不禁哭了起来。 萧懿龄又劝了她几句,问道:“钱员外是从钱县令没了那日,才突然性情大变的吗?” “是啊!”红香委屈地点点头,“不过他们兄弟俩的确感情那么好,我猜老爷应该是太过伤心,才会如此吧。每次二爷来府上,两个人都要在书房里闭门聊好久的天,连我都不准进。二爷在我们府里,还有个单独的院子,也是谁都不准进,只有我们老爷、二爷,和二爷的心腹刘严,他们三个人才能进。” 萧懿龄闻言心中微动,又安慰了她几句,才回去找到顾定安和贺琤。 三人离开钱府后,没有回县衙,而是去了萧、顾二人落脚的客栈。 她将红香所讲之事同二人说了,顾定安立马就反应过来:“钱县令的那个院子里,应该有东西。” 贺琤则道:“怪不得,我到任后,整理县衙后院里留下的东西,发现连一件钱县令的私人物品都没有,原来都在钱府。若是钱县令真的有什么秘密,便很有可能是在那个小院里了。” 三人达成一致,当即便决定派顾定安,夜探钱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