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救
们得救了! 顾定安连忙挣扎着起来,拉住母亲杨氏的手问道:“阿娘,公主呢?” 杨氏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揶揄地冲他笑了笑,低声问道:“二郎啊,你告诉娘,那到底是不是未来儿媳妇?娘怎么看怎么觉得像,她看着你担忧关切的样子,可做不得假。但你爹支支吾吾地,一会儿说不是,一会儿又叫我等你醒了问你。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定安刚刚醒来,脑子还不清醒,就被问了这么一通。他顺着母亲的话,想到了洞中相处,她对自己已经明显没有那么冷漠,似乎恢复到从前的样子,甚至比从前更加亲密。顾定安胸中滑过一股热流,但没得到萧懿龄的准话,他还是不便在别人面前乱说,免得有损公主清誉,也不想让母亲空欢喜一场。 他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只是拉着母亲问道:“殿下究竟怎么样了?我昏迷了多久?” 杨氏见他回避,赌气地撇撇嘴,道:“你爹和老辛急急忙忙把你们送回来的,你已经昏迷三天了。伤口我给你重新包扎过了,这是风寒的药,我还在里面加了止痛的,你赶快喝了吧。” 话音刚落,顾定安还想继续追问萧懿龄的状况,便见到有人推门而入,正是那个令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他听见她的声音,带着他从未听到过的轻松愉悦,和正是这个年纪的女孩子该有的活泼。 萧懿龄问道:“师父,我好像扎错地方了,这两根手指动不了了……诶,你醒啦?”她注意到了顾定安醒来,却来不及细看,被杨氏牵着手拉到一边,仔细查看起她的手。 顾定安眼见她白嫩的手掌上,扎着两根针,以为她又哪里病了,连忙起身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殿下受伤了?” 杨氏头也不抬,将萧懿龄手上的针拔出来,重新扎到另一处穴位上,口中道:“你保护得那么好,她能受什么伤?都是自己给自己折腾的。胆子这么大,穴位还没认全呢,就敢给自己下针,你看我等下不告诉老辛,叫他来训你!” 她说着,伸手戳了下萧懿龄的额头,那架势,丝毫不像是对待公主,倒像是训自己徒弟。 等一下! 顾定安忽然想到方才,萧懿龄唤自己母亲的那句师父,只觉得自己不像是昏迷了三日,倒像是已经过去两个月,怎么发生了这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杨氏则解释道,是那日萧懿龄带着顾定安在马上一路狂奔,手臂出现了明显的拉伤。被送回夏州城的都督府后,杨氏便给她做了针灸,那处肿痛很快就好了。这两日在府中无事,萧懿龄便索性跟着杨氏学起了针灸,还改了口,不叫杨夫人,而是同她那些徒弟一样,叫起了师父。 “你叫我舅父师父,我也叫杨夫人师父,我们扯平了啊。”萧懿龄看着顾定安,眉眼弯弯地笑道。 顾定安风寒还没好,再加上刚刚苏醒,一时间接收了太多信息,只觉得脑子里还跟浆糊一样,想不了太多。不过,她愿意亲近自己的家人,也让顾定安心中暖意融融。 萧懿龄的手被杨氏扎了两针,又重新恢复了活动自如的状态。 她上前顾定安重新按回到床榻上,看着他将药喝了,才坐在榻边,柔声道:“放心吧,一切都过去了。你再多休息一会儿,我等你起来,一起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