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浊气独缺一只药
材不但吃不得,还得供着捧着,一路走到现在,不但小药材失了药性,他还只剩不到一年的寿命了。
“呵呵。”
千实疑惑地看着他:“你笑什么?”
丰之没回答,也伸手戳了戳采情花,被戳中的采情花却忽然合上了花瓣,包裹住了他的手指。丰之挑了挑眉,道:“这是什么?”
千实道:“这是采情花。它以情思为养料,若吃进了一段充满情感的记忆,它便会合上花瓣变成花苞。采情花好奇心重,什么都爱尝一尝,若不是它爱吃的,会吐出来的。”
说话间,采情花猛地又打开了花瓣,果然将丰之的手指呸呸吐了出来,然后扭到了一边,远远躲着丰之的手。
丰之蹙了蹙眉,不甚愉快地转移了话题:“算了,先给你治治气味。”他从腰间取下玉佩,抬手捏了个诀,玉佩便发出一道豆大的光芒,那道豆光从玉佩中挣脱而出,在空中打了几个旋儿才落在地面,错眼间,豆光落下的地方化出了一道人影,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少年似是在玉佩里憋了很久,出来后像重见天日般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只见他喘着气,一开口就是夜莺般婉转的声音:“少君,你怎么把我听觉给封了?我什么都听不到,可憋死我了……”
丰之指了指少年身后目瞪口呆的千实,道:“先给她除臭,其他再说。”
“除臭?”少年讶然地转过身,看到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的千实,他上前好奇地闻了闻,见千实都快把头埋到地底下了,他回过神来,对丰之无奈道:“少君,你把我嗅觉也封了。”
丰之顿了顿,把他身上的咒全解了。
丰之刚放下手,少年立刻捂住了鼻子:“呕!这是相柳的气息!有点麻烦啊。”
丰之道:“可有把握?”
见千实羞愧得几欲落泪,少年赶紧放下了捂住鼻子的手,极力用很肯定的语气道:“没有问题,少君尽管交给我。”
听到少年的保证,千实心里好受了些,微微抬起了头,对他很是感激:“谢谢这位小兄弟了。”
“哪里哪里,”少年笑道,“姑娘叫我小疏就好。”说完,小疏接过丰之的玉佩,像丰之那样捏了个诀,玉佩又发出了光芒,只是这次和之前的不同,这道光芒绕成了一道细细的光圈,像一只略大的玉镯子,刚好可以容纳一只手穿过。
这光圈的另一面似乎是一个隐形的世界。小疏将整条手臂都伸了进去,也不见伸进去的部分从光圈中穿出来,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会以为小疏凭空少了一条手臂。
小疏掏了又掏,终于掏出了两个酒瓶一般大小的瓶子,一瓶标记着“黄泥”,另一瓶则标记着“赤石末”。他捧着两个瓶子,皱着眉道:“糟糕,有一味药用完了,得再抓一只。”
千实敏锐地捕捉到“一只”这样的字眼,心中一惊:这药不应该是一副一剂一粒一瓶一包一罐吗?为什么是一只??
突然间,她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丰之抱着手臂问:“一只什么?”
小疏道:“一只大蜘蛛。”
千实脸都白了:“……蜘蛛?”
小疏极其认真地摇了摇头,纠正她:“是大蜘蛛。”
然后用他修长的手指加上手臂在空中大大地比划了一圈:“姑娘你中的相柳气味非比寻常,这蜘蛛要越大越好。喏,就是这么大。嗯……”他思索了一下,道,“若没有这么大的,最最起码也要有能盖住你的脸那么大的才行……诶,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千实一口气没上来,当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