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红糖水
点红糖水的味。
周卿面色更红,这才恍然为何那婆子一再强调是她给自己喂的糖水。
——欲盖弥彰!
张张嘴,周卿很想质问眼前这位锦衣卫,明明男女授受不亲,他怎么能,怎么能……
然而没等她开口,面色坦然的崔瓴先说话了。
“曾氏即将临盆,撞见夫婿钱浓和洗脚婢婵婵胡混,于是拿了婵婵身契威胁要将其发卖,却被钱浓扬言要纳婵婵为妾的话气出家门。
曾氏负气而走,落入老鸨手里,生产后为保女儿被迫接客,最终却还是失去女儿。曾氏立誓报仇,刻意结交那氏和老六,分以笑资,在钱浓来寻欢后刻意讨好钱浓,并候其睡着后使其窒息而死,那氏和老六便帮着曾氏将钱浓一并埋葬在女婴尸体下方。
曾氏本想找个机会反告老鸨谋财害命,却不料老鸨惹到周卿,一并引来了锦衣卫,计划还未来得及实施便暴露了。”
“曾氏谋杀亲夫,判处秋后斩立决;那氏和老六帮曾氏埋尸,是为从犯,判流放幽州;老鸨拐卖良家妇女,兼谋害婴孩,判绞刑。”
他这一长串毫不停歇的说完,周卿本来想问的话问不出来,都被堵了回去。
她被曾氏的判决吸引了心神,喃喃的说:“虽说罪有应得,但她也太可怜了。”
崔瓴嘴角微微一歪:“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周卿的大眼睛盯了他一眼,不吭声了。
崔瓴忽而弯起唇角:“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冷漠无情?”
周卿的大眼睛又喵了他一眼,而后别开了眼,心道这人怎么知道她在想甚么。
崔瓴抬起拇指指了指自己鼻子,傲然道:“其实我也有读心术。”
他笑得明亮,整间屋子里似乎都多了一丝光辉,然而周卿心里却只记挂着一件事。
“大人,民女是不是可以走了?”她怯怯的问,“民女真的该去找我那未婚夫了。”
“不急。”然而崔瓴大手一挥就打断了她的辞行,“这次你真的不能走,因为,死掉的这个络腮胡、曾氏的夫君钱浓,还跟另一个案子有勾连。”
周卿缓缓抬眼,有点不敢相信的看向笑容俊朗的锦衣卫:“那跟民女有何干系?”
只听崔瓴厚颜无耻的回答:“当然有干系,本官救了你你得报恩吧?那本官要求你帮着一起探案,这不过分吧?”
周卿:……不过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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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鼾症,就是现代医学所言之睡眠呼吸暂停综合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