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坟
之人灭口啊。
宋惊羽还在继续说,道:“两广巡抚都御史吴家,子孙多平庸,两举人于家,一家子基佬……”
谢路轰然大笑,道:“日章,你……积点口德吧。”
省略的几个字补上,完整的意思是,你给自己积点口德吧,好像自己不是基佬一样。
宋惊羽重重哼一声,由自不忿,和谭诩细说俞家的脏事,道:“于老大以举人的身份授官,在福建任职,在任上强抢民男,这男人有契兄的,硬强,以至于招了地方上的众怒,被弹劾回家的,他还给玉皇大帝上书呢,‘欲使童子后.庭诞育,可废妇人’,妇人他也没有少碰啊,儿子生了好几个,他儿子……”
“好了,日章,不要说了,谭诩脸都吓白了。”谢路打断了宋惊羽。
宋惊羽本意是要提前申明一下,自己在这方面的节操,见谭诩不自在的样儿,也忙打住了,道:“总之世事险恶,以后你不能这样去别家的深宅大院了,姓胡的,看钱做事的人罢了。以后再遇到这种事,你定地点,让对方来你的地盘上见,要是对方这点诚意都没有,不见是幸事。”
谭诩不反驳,嗯嗯几声,很乖乖的受教。
谢路道:“是谁写的曲谱?字那样好。”
谭诩端着笑脸道:“是我大哥的字。”
谢路讶然道:“听说谭秀才的长子次子差不多大,我们还以为是三十岁的笔力呢,怎么你大哥这次没有来?来了正好相识。”
谭诩很依赖谭晗的,也遗憾道:“我大哥要准备明年的秋闱,现在一心读书,万事不管了。”
谢路一笑,道:“也对,你们家就差功名没有匹配了,这是最要紧的事了。”
现在这个世道,财富积累到一定的量,没有功名傍身,没有势力依靠,是守不住的,谭家有鲁阳公主府依靠了,再多也守得住,但依靠别人不如依靠自己啊,谭晗才这样的发奋。
谭诩和宋惊羽熟识一些。宋惊羽连着两天带他去外面看屋子,逛园子,告诉他建房子的过程中,各个阶段的工期,用人多少等等弯弯绕绕,第三天谭诩是逛累了,才不去了。谭诩巴巴的把宋惊羽望着,道:“我的曲谱有哪里不足啊?还请指教。”
宋惊羽弯眼笑道:“指教不敢当,只是我们要把曲子用在戏曲上,曲艺多用击打乐器,锣和鼓,这两位响亮嘛。想请你来改一改,适当变一变调儿。”
让谭诩自己改,就都是他的本事了。
谭诩微囧道:“这两件乐器我不精通。”
用锣用鼓,独自演奏都是好几个锣鼓摆着,声音叠持,他看不见,击打乐器学不精的。
宋惊羽哈哈哈笑道:“你拜我做师傅,我教你啊。”
谭诩起身,真要拜下去了。
宋惊羽忙扶着,道:“说笑呢,我只是有一些粗浅的体悟,你我知音,我说给你听,演给你看,也就是了。”
随后,两人亲近着,讨论着锣鼓。
据此五十里,西北方向的一处坡地,柳絮般的初雪从未停歇,郑焞披着一件雪白的大氅,看着两个手下在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