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性命
妍一比,就黯然失色了。
真是处处不如,没有一处比得过。
谭定暗中观察谭俏娥的神色,他是做买卖的大掌柜,最会看人脸色,一下就看出来,知道这个人已经牛心古怪,又嫉谭慕妍富贵,今儿事已经出了,难保她将来不接着使坏,坚定了心,要她性命,以绝后患。
“把人绑起来。”谭定这是叫谭诩去绑。
梦善堂当家的几个男人不在,小辈们,嗣兄和几个堂兄弟,要拦被樊肱朱本阻止。
谭俏娥挣扎起来,还叫嚣着谭诩就不是谭家的人,谭诩文弱,制服不了她,在谭德远的帮助下,才绑住了她,谭定拿了一块破布,塞了她的嘴。
里正村长就是家里有堂号的老爷们,马上来了,还有成乐堂老爷,雍和堂老爷,从谭守谭实嘴里,听过谭定的主张了。
梦善堂的正厅,此刻他们自家人没地站,四个堂主,和谭定一家围站着议论此事。
成乐堂老爷,是什么时候都乐呵呵的,道:“阿定,你别怪我多嘴问一句,郑公子,是娶妻之意,不是纳妾之心吧?”
谭定给了一个你说什么废话的眼神。
几个老爷彼此看看,笑出了声。
他们私下聚着,也是这么说的,郑焞这样以礼待谭家人,就是待妻家的礼数,真是谭氏祖坟冒青烟了,虎山上,映珠的祠堂显灵了,生女得贵,他们谭氏女子真嫁进公主府,比中一个进士还难得,还风光啊!
里正高兴的说道:“我这一天自顾高乐,一点儿正事没有办。我们村里人不要乱动,乱说话,我明天去找族长,让族长去找卢氏的族长,再让卢氏族长去卢文遐家里说,先把坏话放下,要是听见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都是他家在使坏。”
“都是雅溪县的人家,一荣俱荣。阿定,大家也不是要占多大的光,你家真能和公主府结亲,朝廷的各种摊派,落到雅溪县会少些吧。只每年驻军调动,少经过雅溪县,就是你家的福泽,延绵全县了。”
正所谓匪过如梳,兵过如篦,官过如剃,只要军队经过,就要给他们供给吃用,所过苛索,官府也有名目加派苛捐杂税,没一家幸免。
宗族是多有不好的,官府就很好吗?驭民如牧羊,都要剃羊毛的。
谭氏这么多的小地主,主动搬迁,聚在一起,就是和官府的一种抗衡,在这个世道生存,大家取一个平衡。
谭定说要梦善堂抹去,不是要杀了梦善堂全家,是要这一户,迁出映珠堂村。
村长很不放心呢,道:“阿定,你家没有东西,留在福舆堂了吧?”
定了亲的两家人,就是最亲的亲戚了,日常礼节都要走动的,定了亲的男女,私下也很亲密的,人没有住他家,人已经是他家的了,女方给男方做贴身的衣物,都是可以的。
谭定气笑了,说话乖张不忌,道:“人都死了,有东西不还回来,也烧了吧。不然,留着给他爹,他叔叔,他兄弟做念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