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
亲了郑焞,气息相交,她没有尝到郑焞长期服药的味道。
但是郑焞承认了确有其事啊!
这里的医术,在谭慕妍看来,落后得很,隔壁,二伯母的两子一女尽去,这里连个感冒都治不好。
她怎么能彻底放心,没有隐忧呢?
谭慕妍只是哭,郑焞拥她入怀,抚摸她濡湿的脸颊,叹道:“你要我怎样表白?或者我留下遗命,我若去了,一定放你离开?”
这话,谭慕妍是相信的。在未与郑焞相识以前,她已历经世情,除了这个谭家,没人在乎她的性命与快乐。
但是,郑焞在乎的,在山涧的小破屋,他已经用行动证明过一次了
谭慕妍咬着唇看他,使气道:“好,你若不能长命,我是一定要走的,我是一定不会守着你的,你要知道,我就是这样的人。”
“嗯!”郑焞还很好声好气的回应她,看似肚量非凡,但是转瞬,就充满了欲望之火,仿佛是一只饿久了的食肉动物看见了一只小绵羊,一下就把她压倒在床榻上,声音第一次这样的低沉暗哑,蛮横霸道:“没有机会。”
吻,熟练的落下。
他对这种事情,有着天生的热衷和沉溺,因此,领悟能力也是超凡的,这是他第二次亲一个人,就可以用熟练来形容了,带给彼此惊奇般的感官快乐,如置身绵绵春雨中,润化万物。谭慕妍沉醉在温热缠绵的深吻中,她这样就已经满足了,都不知道郑焞的手放在她腰上的衣襟处,他多想一爪,从这里把她剥开。
“什么时候可以成亲呢?”
郑焞的脸,挨着谭慕妍的脸蹭。
谭慕妍噗嗤一下,就笑开了,道:“还没有定亲,就想着成亲?”
郑焞的一双眼眸,墨色沉沉,他放开谭慕妍,坐直身体道:“本来还以为有人对我的身体施了咒术,我非把人揪出来不可,才能安心与你成亲,不过,最近我感知到,并非如此,那就没有顾虑了,我回京以后,就说服父母来提亲……”
郑焞刚刚俯身,他的发丝散落下来了,如今再坐直,发丝如绸如缎披在身前,有一些凌乱。好吧,是郑焞的头发生得极好,浓密柔软,谭慕妍借理顺之机,忍不住多抚摸了几把。
“我得告诉你。”郑焞深沉的喘息,刚刚极尽克制下去的欲念又炽热起来,道:“你摸我的头发,和摸我的身体是一样的,我会情热难抑,控制不了我自己。”
谭慕妍这是饲养过一只毛发见长的小兔子留下来的后遗症,她想说,怎么头发会如此敏感,不过她再疑惑也先感受到了危险,倏然放手,回想他刚才说过的话,眼睛往外瞄,道:“你回京,就可以说服你父母了吗?”
郑焞接住了谭慕妍放下的手,握在掌心,道:“自然,他们很疼爱我,知道我如此喜欢你,就不会反对了。在我家里,所求皆可应,只要是真心所求,我的母亲和父亲会成全的,只是我的父母极少一同出京,应该只有一人能来,你们不要认为是礼数不周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