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忍。
他嫌恶的直视:“我上周才给过你。”
“她和我没关系。”
男人嘲讽的笑了两声,满不在乎的态度:“急什么?替你女人着急还是替你老太太着急?”
左淮脸彻底黑了。
男人见好就收,不打算撕破脸。
“我就跟你打个招呼,你非得单独跟我聊。”男人越说越靠近,在他的底线附近反复横跳,“别怕,按时打钱,我谁也不动,直到还完你爹欠我的钱为止。”
说罢在他肩上拍了拍,展示完自己的淫威舒畅的离场,剩左淮只身挺拔站立。
围观全局,陈什只想说:“小妮子,我怎么感觉那个大汉很关注你。”
“打住。”
倒八辈子霉跟那种人扯上关系,宁妮平生第一次对晦气这个词有了深刻的理解。
可意儿托腮:“看样子是债主啊。”
前一秒全员看戏,后一秒左淮转身走过来,几人连忙装作什么也没发生。
因为突然的插曲,今天的聚会结束不算很完美,但也算有头有尾。
回到万威,宁妮先去看了眼饺子,不知疲倦的陪它玩了一会,退出回到15层。
除夕当天,宁妮一大早被电话吵醒,凭记忆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滑动接通。
“小妮子,这两天加班取消,好好过年。”
宁妮皱眉:“你酒醒了吗?”
“昨天没喝多少,我说的话记住没?”
睡觉被打扰,宁妮语气逐渐不耐烦:“哦!”
再聊下去陈什怕自己被丢炸弹,毕竟平日温温大度的人此刻听起来十分上火。
“起床气还挺大,挂了。”
随即响起嘟的一声。
随手丢掉手机,既然没有公事缠身,宁妮当机立断选择呼呼大睡。
时间没拉开多长,躺在地毯上的手机第二次响起,宁妮小脸被吵的皱皱巴巴,摸遍四周也没摸到,认命掀开被子下床。
神智来不及清醒,人也站不稳,宁妮索性坐下,拿起手机看了眼来电人,闭上眼接通。
“什么事?”
沈霁听她语调,一股不对劲的平静含着疲惫:“宁妮,你心情不好?”
宁妮冷笑一声:“不好,连续被吵醒两次。”
沈霁干笑,努力圆话题:“睡懒觉呢,我也是奉命行事,昨天卿瓷让我约你今天聚一聚我忘了。”
“怎么现在想起来了?”
要说起来也算得上是件抓马的事,虽然沈霁不理解宋卿瓷干嘛不亲自联系,但好说歹说被凶了一句后接下了这件差事。
无论如何要约好宁妮,免得宋卿瓷又跟他耍小性子。
可不知怎么昨天就是忘了,刚才睡得正香,宋卿瓷突然出现在梦里质问他为什么忘记,整个人直接吓得瞬间清醒。
自尊心作祟,沈霁没法道出实情,只念快刀斩乱麻:“不管这个,你有时间吗?”
“恩,在哪集合?”
交接好聚会地点和时间,宁妮打起精神,起身去洗漱,吃完早餐去楼下喂了猫,回来在茶几旁的绒毯上坐下,怕不练手生,聚精会神画了张图。
宁妮是漾菀大学建筑学大三学生,横扫各类竞赛大奖的能力在建筑系使她名声大噪。
学校贴吧有一条帖子曾一夜之间荣登置顶:建筑学院尽出才子,上两届的亓笛,这一届的宁妮。
大家都说她完美接了建筑天才亓笛的后尘。
收拾好,临近同沈霁约好的时间,宁妮换了套衣服,披上大衣出门。
和宁妮想的三人行不同,她不知道目的地是浦桦最低奢的会员制俱乐部,成为里面的会员只需年消七位数,其中浦桦莫宋沈卞四大家作为背后的资方,身份更是金贵。
之前他们有活动,宋卿瓷带她参加过一次,里面的人哪个不在浦桦有头有脸,不同的是,大家并不是刻板印象中玩物丧志的小姐少爷。
相反,他们知书又达理,三五成群,轻易将“学术研究”“投资”“时尚”流转于唇齿间。
他们自信又大方,歌舞娱乐,属于每个领域的佼佼者。
从外表到内核,宁妮自认不如,这种无形的阶级差距就像枷锁,让人知难而退。
平时宋卿瓷念着她不强求,会主动替她规避掉。
但是今天,她再一次不自知站在门槛面前。
沈霁出来迎她,刚走进去,森严的气氛让宁妮敏感的察觉到什么,不自觉放缓脚步。
直到推开沉重的大门,璀璨斑斓的新世界呈现在她面前,内心的迟疑猜忌应之化作云烟。
沈霁回头,宁妮微微歪头,挑了挑眉头表示自己的存疑。
一秒懂她的戒备不适,沈霁神秘的勾唇,眼睛有星星发光,邀功般道:“为了你专门来的呢。”
“???”
宁妮脑门弹出三个问号。
“相信我们啦。”
沈霁轻轻拉过她的手腕,让她循着自己的脚步往里走。
今天里面人不多,大部分人和沈霁很熟,一路往里走,不时有人跟他打招呼,也听过宁妮的名头,冲她点头示好。
来到在保龄球区,几日不见宋卿瓷发现她后立马把手里的球塞给玩伴,凑了过来,用怀抱的温暖驱散分离的生疏。
“米妮,特别想你!”
宁妮拍拍她的背,脸贴着脸蹭了蹭,用自己的方式回应。
宋卿瓷支起脑袋,眼底的火热欣喜与沈霁有异曲同工之妙,两人仿佛藏了天大的Surprise等她揭开。
“除夕这么重要的日子,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宁妮觉得她可爱,没忍住笑意,双手捧着她的脸揉了揉。他们两简直不要太明显,身后的尾巴早就翘起来了。
礼物从来都不重要,准备礼物的人才重要,他们的重视和用心,是让人觉得幸福的第一要素。
宁妮依旧笑着,一如既往不在意礼物本体,满足的好似这件事已经翻篇:“恩。”
又来了,每次宋卿瓷和沈霁给宁妮送礼物总是很苦恼,因为宁妮着实会为他们准备礼物感到欢喜,也会大方表达,但仅此而已。
简单的满足,无论他们掏出什么礼物,她都一视同仁,感觉一拳头打在了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