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们之间的恩怨可以跟我说吗?”骆玉珠问道。
何文闻言顿了顿,小声道:“王森杀了我们寨子里的一个兄弟,三哥打断了他一条腿。”
骆玉珠还想再问些起来,俩人已经到了大牢的入口。
“嫂嫂,你要是还想知道具体的等会儿问三哥吧!这大牢里面黑,嫂嫂还是在外面等我吧!。”
乌拉城的大牢最开始是为了关押一些穷凶极恶的犯人还有奴隶,整座大牢由大石堆葺而成,里面不仅没窗户,气味更是难闻。何文怕骆玉珠不适应。
骆玉珠摇了摇头,“还是一起进去吧!”
大牢里面黝□□仄,确实令人不舒服。好在进去没走多久,就到了关押她父亲的地方。
“开门。”何文举着火把对一旁的衙役道。那人也很是听话,利落地掏出钥匙给开了门。
“爹爹,你还好吗?”骆玉珠扶着人问道。
虽大牢环境恶劣,但骆宾进来不过才一炷香时间,人自然没什么不好,只是突然被抓受了些惊吓。他见衙役只开了这一个门,面露踌躇道:“其他人能放出来吗?”
“骆老爷放心,他们一会儿都会出去的。嫂嫂,我们先去内堂等三哥。”
骆玉珠点头,扶着骆宾朝外走。
……
骆宾从官庄离开,本就不妥,如今还勾结逆犯,聚众饮酒作诗,实在需要惩戒。徐大人几乎是硬着头皮对着陈骞说这些话,说完听到对方哼笑,顿时冷汗都流了出来。
这两个,他是一个都不想惹。
陈骞坐在椅子上,缓缓道:“骆宾文学才识俱佳,府衙修地方志缺人,我不过是举荐而已,当初徐大人你可也没反对?”
“这……”徐日循说不出来话。
“再说流人入府衙,乌拉此前也不是没有先例。徐大人作为乌拉的父母官,这点应当比我还要清楚。王公子不是乌拉人,可能不清楚,不若徐大人同人说说都有那些人,他若是能将那些人都抓了起来,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徐日循抬手擦了擦额角,那些人固然都是朝廷流放过来的钦犯,但有些人也不是他惹得起的。
“我记得不久前是不是来了个京城什么侯的幺子,叫什么幸之,他也被抓了吗?不过这都是小人物,想来王公子也不怕。不过杨昌杨老先生的名号,总该听过了吧!我听说他当年因为谋逆罪被流放至此地为奴,是不是真的陈大人?”
“这?”徐日循看了眼陈骞的脸,知道今日这事恐怕也是惹恼了人,只得小声道:“杨老先生来的时候,我尚不在乌拉,不清楚具体情况。不过杨老先生教导百姓耕种,又教他们读书、识礼仪。不论他是否是奴籍,都是乌拉的大功臣。当年林充将军也是敬重他,赏识他的才识,才将他接到府上去教导两位公子。”
现如今林充将军已经离世,但其子林海继承了他的位置。林海将军的授业恩师,谁敢去抓人。
陈骞闻言笑了笑,“不论是不是奴籍,总归是流放过来的,不仅入了府衙,现在还离开了流放地,不知道王公子敢不敢去抓人?”
王森怒目,“陈骞,你少打着林海将军的旗号说事。”
陈骞笑道,“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明明说的是同一类事。”
看着陈骞脸上得意的笑,王森愤怒地捏紧了拳头,继而想到什么,恶意道:“陈骞,你敢这里嚣张,不就是觉的林海将军能护着你吗?可我看他也护不了你多久了。”
听到这话的陈骞收回了笑容,目光森然地看了人一眼,继而看向一旁的徐日循道,“徐大人,要我说,这些人虽犯了罪,但来了乌拉,便是受了惩处。陛下向来仁厚,想来他们喝个酒、写个诗是可以的,你觉得呢?”
“嗯……这个……是。”
“不过我岳丈大人入府衙这件事,虽有我的举荐,但我一个粗人,说人才识俱佳也没什么说服力,还容易被人说是以权谋私。所以我特意向林海将军求了封举荐信。”
徐日循看着那信笺,更是说不出其他话来,只能称是。
陈骞说完抬步走向王森,王森猛然僵直了身体,身旁的两个侍从立马上前严阵以待。
陈骞却在距人还有两尺远处停下,“紧张什么?我只是想要同你家公子说说话,让开些。”
那俩侍从互相看了看,又看了看他家公子,没敢动。
这样小的胆子惹得陈骞嗤笑一声,王森闻言怒道:“你们让开。”
“这才是我认识的王公子该有的胆子。”
不远处的徐日循也在侧耳倾听,俩人间的恩怨他也听过一些。据说陈骞当年在战场上立了大功,本该是被厚赏,就因为得罪了王森,王家使尽了手段要将人赶尽杀绝,后来是因为林海将军保他,他才来到了乌拉。
而王森也不是第一次来乌拉了,今日这事他知道人是冲着陈骞来的,他不想得罪王家,便索性顺了人的意。毕竟按照陈骞的性子,也不可能让自己的老丈人真被关在牢房里。既然是俩人的恩怨,就让他们自己斗,他实在没有必要搅合进去。
陈骞凑近人压低声音道:“你说错了,我陈骞可从来不需要别人护着,该是你应当天天祝祷林海将军长命百岁才识。”
王森被这话说的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又听见人在耳边轻声道:“我早就说过,别再惹我。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再回去当个土匪,可你难道还能断第二条腿?况且再有下一次可就不只是一条腿了。你想要杀我,怎知我不是同样想要杀你呢?”
说完这话,陈骞突然伸手搭在王森肩上。
“你敢,你知道……”王森话还没说完,突然肩上落下一只手,他心中陡然一惊,正要呼喊,就听见人道,“别怕,我现在不会对你怎样。可是你最该知道,我陈骞从没有什么不敢的。”
你要是敢动我的人,就别指望我能宽宏大量。
王森同人对视,心中蓦然升起一阵凉意。是啊,这点他最是清楚,可是叫他放弃报仇,他怎么能甘心,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
王森离开后,徐日循心中惴惴,毕竟同人同在乌拉为官两年,虽不说有多深的情谊,但陈骞为人还算不错。徐日循斟酌片刻道,“那个……我说你刚刚狠话也说的太过了。太皇太后从年初就病着,我听说是没几个时日可活了。王森的叔叔在京城虽不是什么大官,但他姑姑可是左将军赵远的宠妾,太皇太后一走,公主同赵远联手,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