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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俞家老俩口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大儿子以后没个后代。
苗大贵沉默,他哪清楚这里面的事。要真是这样,那俞家的事就办的不地道了。
别人家的事,听听就好。
苗杨桃嘴里嗤了一声,“那俞二嫂是真不要脸啊。”嘴是一点不留情。
俞二嫂要不要脸暂且不说,苗樱桃撇嘴:“俞二哥如今才是真没脸。”
刘小凤能看出,其他人自然也能。
村里没秘密,就看传到当事人耳里需要多长时间了。
“先前我还当俞大叔俞大婶是个好的,现在看来也就那样……”
想起平时撞见打招呼的画面,苗杨桃面有不屑。
“行了。”苗大贵打断她,“姑娘家家,嘴那么碎成什么样子。”好歹是长辈。
回忆起白天田地里的事,又紧紧皱眉,“以后你那张嘴给我注意点,再胡说八道挨人打了别哭着回家。”
冷不丁被训,苗杨桃不太高兴:“我怎么了我。”
刘小凤自然维护女儿,“家里说说 ,又没有外人。”显然把之前的事儿忘得一干二净。
“你就惯着她吧。”
空碗一推,手往嘴一抹,人就起身朝里屋走去了。
很快,苗樱桃也吃完放下,揉了揉肚子,稀饭没有干饭瓷实,像混了个水饱,没落到实处。
今天没轮到她洗碗,便和爹一样抄手离桌了。
神态动作相似的父女俩,让人看了就不禁气不打一处来。
堂屋母女俩说着悄悄话,苗杨桃脸上偶尔闪过不耐烦。
苗樱桃打水回卧屋擦洗身子,又摸黑把衣服搓洗干净,等第二天就能干。
中途,思绪无聊飞了几秒,也不知道俞家大嫂情况好不?
也许是记忆中第一次接触昏迷不醒的人,加上她粗心差点以为俞家大嫂人没了的误会,不免多关注了些。
俞家
在一阵慌乱过后,发现人没啥大事,才渐渐平静下来。
俞大媳妇躺在里屋,外头俞二媳妇陈三秧倒感叹了一句:“我劝了大嫂,我让她明个白天再去洗衣服。”
不过听不听又是一回事了。
原本脸色不怎么好看的俞父俞母瞬间好了些,不管怎样,儿媳在婆家累倒了这件事传出去肯定不好听,毕竟现在的活儿远远不到夏收秋收那个点累。
如今有了老二媳妇这话,给俞父俞母面上添了两分面子。
老大媳妇会晕倒是因为她为人太勤快了。
俞母才松下心来继续和老二媳妇一起弄晚饭。
俞家人口不像苗家那么简单,不算没在家的俞大,上上下下就有九张嘴吃饭,每顿都是吃啥啥不剩,跟打仗一样,汤汤水水都留不下一点。
所以每天做饭这回事都不轻松,特别是眼看天气越来越热了。
俞云飞没理会家中的热闹,趁着饭还没煮好,又摸黑溜回河沟找了个隐蔽水又深的地方洗澡。
他可喜欢热天了,洗洗涮涮很方便。
等到年底,在外面吸口气都冷得打颤,在家洗又麻烦又费柴火,哎。
把自己搓干净后,把从俞母那里偷抠来的肥皂随意涂抹两下衣服。搓搓搓,冲冲冲,就完事了。
过程不到一分钟。
他一点不像二哥那样脸皮厚,懒归懒,仪式还是有的。
“哼哼~哼~”
“大哥啊,年纪轻轻怎么就眼神出问题,找了个傻婆娘呢。”
嘴里哼着调调上了河岸。
别看俞云飞一个大男人,但家里的那些弯弯绕绕一点没逃过他眼睛的。
只不过全都闷在心里,他不吭声。
要说家里两个嫂子,相比于老实勤快天天干得比村里老黄牛还多没活找活干的大嫂,他倒对面上看去是那样实则不是那样的二嫂更顺眼一点。
当然,他到底怎样的态度也不关人家的事,也影响不到人家,只是在心里瞎琢磨而已。
只能说大嫂沈大妹太老实过头了,没点心性和脾气。
说句不好的话,那还是个正常人吗?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这些年来没少糟蹋大哥寄回家的东西。
开始他还看到他那个好大哥份上,偷偷好心“指点”过沈大妹一回,结果人家不领情,还有点甘之如饴的感觉,半点闲不下来。
最近几年更是这样,可能跟大哥大嫂膝下还没子嗣有很大关系。
俞云飞没话说,搞不懂后就算了,反正碍不到他。
甚至可以说,家里多个老实勤快人,他是受益了。
溜溜哒哒回家的他根本不知道,以后家里面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