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穿越
一个社畜,在大好的双休节假日被自己的领导以团建为名拉到郊外参加活动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别人的心情宁如月并不知道,但此时自己的心情已经宁如月十分的清楚,大概只能用火山即将爆发来形容了吧!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在你觉得在休息日能够睡个懒觉的时候,却在周五下班的前一天被领导通知明天要团建,并且还需要早上7点来公司集合一起去团建点,这种起的比鸡都早日子,宁如月已经忍受了5天,谁能想到在她即将看到希望的曙光的时候,被某个人无情的打碎并且这样的活动还被美其名曰是为了加深同事之间的感情。
哈哈,简直就是放屁!
作为一个社畜,宁如月坐在大巴上一下又一下的打着哈欠,此时在这辆大巴车上坐着的只有和宁如月一样苦逼的普通员工,那些对他们这些苦逼的打工人下达团建命令的领导据说都是自己开车去,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些人定然会太阳都晒屁股的时候才会起来,而等他们这些大领导终于达到团建点的时候,那些无聊且累人的活动早就已经结束,这些人只需要发个朋友圈表达自己已经来过的事实,随后跟着其他人一起去吃个饭就算是也参加了。
心中再次产生辞职想法的宁如月没有注意到原本已经在环山道路上行走的大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并且他们所乘坐的车辆还有在慢慢后退,在山体的一侧,经过大雨浸湿的石头混着泥土正在一点点滑落,而此时的宁如月正低着头百无聊赖的看着自己手机中的一本狗血小说——《重生后,继女她一路在开挂》。
正当宁如月的手指触碰到手机屏幕即将划开下一页的时候,她的耳边忽然传来了同事们的尖叫声,接着宁如月看到他们所坐的大巴侧方一块块的山体开始滑落,当泥土与石块倾覆大巴车的那一瞬间,宁如月手中的手机却发出了一道亮眼的光——
今年是个难得的暖春,虽已十一月中旬,却没半点降寒的迹象。位于西北的午年县,树木的枝叶虽已泛黄,却仍是葳蕤繁荣,落叶稀少,倒是一处别致的景象。
午年县本就是文人墨客赏景作诗的好去处,今年风景尤好,便引了不少人来此游玩聚会,一时间山岭、林子、市井都挤满了人,热闹非凡。
徐家世代居住于此,每年这时收完了秋,手上又攒些余钱,便会在人多处支摊做点小买卖,如卖烤红薯、茶水这些。如此一来,就能把每年的过年钱赚出来。
这也是本地人常会用的贴补家用的法子。
只是今年,就在徐家老两口再次准备着花钱置摊时,新娶的媳妇宁氏却有了异议。
“这一年到头,好不容易有了些盈余,说好给我买几匹布子做衣裳,再给我娘家兄弟买点年货的,现下又要把钱去置办什么摊子,那摊子得从早到晚守着,累不说,再说能赚几个钱。”吃饭时,宁氏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堆,意思便是要徐家直接把钱给她才好。
徐家老两口互相对视一眼,碗里的饭瞬间食之无味。他们年纪大了,花光积蓄才给家里的独子徐拂烨娶了宁氏这个续弦,因着徐拂烨原配早亡,得了个克妻的名声,好不容易才新娶一个,老两口素来对宁氏很是迁就忍让。
却不想宁氏胸无点墨不说,人又泼辣贪财。平时爱胡乱做主就罢了,这会连赚钱的营生都不让做,老两口都觉得宁氏眼皮子太浅,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时,徐拂烨落下饭碗,对宁氏好生说道:“今年娶你回来便用光了家里的钱,手上不剩几个子了,给你买件像样的衣服也买不起,还不如拿去做小买卖。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咱们这做买卖的多哩,每年家里都能赚上一些,到时候赚来的钱给你添衣买东西岂不好吗?何况,统共就这几天来的外客多,再忙能忙几天。”
宁氏听着徐拂烨说要赚钱给她添衣买东西,嘴上才松了一些,“反正要做买卖你们去,路那么远,还得招呼客人,这么累,我可不干。”
说罢,宁氏兀自吃起饭来,顺便将桌上摆着的碟子里的一点菜全搜刮进了自己碗里。
徐拂烨见状,只瘪瘪嘴,虽是无奈,却什么也没说,三两下扒拉完碗里的饭,就说要去忙着置办去了。
他一走,徐家老两口便也快速吃完了饭,一个说要去地里忙,一个说去洗锅,很快走的就剩宁氏和继子继女。
宁氏自嫁过来眼里手里都没活,她是乐得自在,可偏看不惯继子继女,时不时就要讽上几句,这会见继子吃光了一碗饭,满眼的不快:“要不是养你们几个,这家里何至于过的这么不宽裕。偌偌还好,吃了饭能给家里干活,你一个丫头片子,也这么能吃,是不是要把家里吃穷啊!”
继女徐娅惶惶然抬起头,正要分辩,弟弟徐偌突然在桌下踢了踢徐娅。徐娅自知说下去也是自讨没趣,闹起来还让爹爹在其中不好做人,索性当没听到,埋着头吃完了碗底最后一点东西,便借口去喂鸡离开。
宁氏见人走散了,搬了个板凳出门,在门口坐下,盘着一只腿,拿牙签挑着牙,懒洋洋地晒起太阳,无比惬意。
有邻居出门干活时看见她,或是看不惯她这般模样,便酸溜溜地讥讽几句:“呦,徐家娘子又坐着呢,这养尊处优的,不知还以为是哪户人家的奶奶呢。”
宁氏翻个白眼,往地上啐一口唾沫,“陈家的,别自己没福气,就来气别人。一大家子都得你伺候,你还不仔细着,倒是有空跟我讨没趣,别一会又挨了打。”
邻居说不过宁氏,悠扬地嘀咕了一句“你是有福气,就一后娘命,有啥好得意的”转身回了门。
宁氏从板凳上跳下来,听着“后娘命”这个词咬牙切齿,但看邻居已经把门一关,一腔的气无处发泄。
恰好这时徐娅经过门口,她便一把把徐娅拽住,不由分说拧在徐娅的胳膊上,“贱蹄子,在我眼前晃什么,看着就烦,怎么不随你那短命娘一块去了。”
徐娅被她掐的疼得倒吸凉气,实在忍不了了,才哭喊出声:“宁姨娘,别打了,疼!我这就走,不碍你的眼!”
应是哭喊的声音太大,很快在院子里做活的徐拂烨便赶过来,见宁氏在折磨自己的女儿,立刻上去将徐娅从宁氏手里解救出来,出声呵斥道:“宁如月!在这个家没人对不起你,你做什么都行,为何要折磨娅儿!若你再如此,我只好写下休书!”
徐拂烨这人有些老实,平素对于宁氏所作所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却是个有担当的,唯独见不惯宁氏欺负自己家里人。但凡顶撞公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