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城招聘
“我还是觉得缺了Keyboard就像失去了灵魂。林夕从你直接去顶键盘吧,反正你们贝斯就算演出中途去上厕所都不会被观众发现。”
“有诲哥这张脸盯着,谁在乎咱们呀!你顶键盘,随便找个人顶贝斯,会不会都不要紧,反正上去弹了就会了。”
“贝斯笑话永不过时!哈哈哈哈哈!!!”
“啊!Andrew!楼下决斗!我今天不揍服你,就是对不起我的贝斯!”
“Sorry?揍谁?我没听错吧,你要揍我?”
…………
林予安坐在程之诲家看着林夕从和老A从她眼前“飞过”的时候,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理解三个大男人以双旦商演置装的理由把她叫来,然后她也不知道想什么还真就来了。
果然不能迁就男人,她默默叹了口气。
迁就男人的结果就是现在坐在这儿,近距离欣赏老A和林夕从小学生互殴。噢,还有眼前怎么也扒不干净的柚子。
林予安低头撕扯着柚子瓣底下那根白色的茎,可这玩意显然不太听她的话,沿着边缘刚撕起来一点儿就立马断了,总之越扒越心烦。
“给,我跟你换。”
林予安都要放弃自己在审美上的强迫症,安慰自己半天这玩意清火,而后就着微苦的茎一起吞下的时候,程之诲的手伸了过来。
他的掌心躺着一瓣极其符合林予安审美的柚子,没有任何多余的白色根茎或是外皮。
林予安低头看了看被自己挫折的,没什么卖相的柚子,有些不太好意思交出去了。
“我吃我自己的就好了。”
林律还想嘴硬,结果被武力压制换走了手里那块。
程之诲低头自顾自剥着柚子,他手上还套着几个不知什么材质的银色戒指,可做起眼下这种琐碎杂事儿时,又显得相当熟稔。
二者放在一起,就有种…白龙马绣花的违和感。至于为什么是白龙马不是鲁智深,林予安还是综合考量了颜值评分的。
“上次那个人,是你们律所的关系户?”
林予安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个?”
程之诲冷声笑了笑,掰开林予安那块柚子塞进嘴里:“不同阶层的高贵销售。”
林予安这时才意识到,程之诲说的是那天的高承泽。
这个小家伙估计是周末立马求援了长辈,周一林予安刚到律所,就迎面遇上高伙陈律打招呼。
她说高承泽要调组,林予安自然没什么意见,至于后续有没有给她穿小鞋的嫌疑,时间太短还有待观察。
“嗯,是一位高伙的亲戚。他嘛本来就待着就碍眼,现在正好,调走了。”林予安盯着程之诲的又开始剥柚子的动作,游神天外答得相当敷衍。
说实话这也不能怪她,谁让程之诲手上配饰随着他的动作叮叮当当响着,靠声音吸引了她大半注意,又靠简洁美观的去皮动作治愈了她的强迫症,莫名是种解压的感觉。
“你不怕打了小的来了老的?”程之诲找了个干净的玻璃碗放水果,澄黄色的柚子果肉被玻璃一映显得格外有食欲。
“早知道还有这层关系,我那天就直接让他滚出去了。”
“搞不懂你们职场,但感觉不比娱乐圈水浅。反正人都一样,发现问题首选都不是去解决问题,而是去解决发现问题的人。”
“一旦被针对上,跟狗皮膏药没什么两样。”想起高承泽高高在上的模样,程之诲冷下的眉眼一脸的厌恶。
他等了半天,却没等到林予安的任何回应,还以为是言语间有什么不妥,结果一抬头,看见人家正盯着他的手发呆。
“林予安?”
“林予安,你真的很容易走神。”
程之诲无奈,将一块柚子放进林予安摊开的掌心,而冰凉的触感也终于唤林予安的神思。
“不好意思,我确实挺容易走神的。”被当场抓包的林律耳根一下滚烫,她有些羞怯地低头,别在而后的头发刚好滑落,挡住了已然满布到脖颈的羞红。
前段工作强度大需要高度集中注意力,现下终于能够休息,林予安过度紧绷的神经就会出现相当明显的后遗症,比如走神。
她总不能告诉程之诲,自己格外偏爱他的手,一看看入迷了,这多尴尬。
等那段明显的燥意退去,林予安清了清嗓子,决定还是找补一下:“你们身上的配饰是一起买的吗?我看老A和林夕从都有同款。”
“所以你是在看这个走神?”程之诲伸开手,在林予安面前晃了晃。
程之诲右手食指和中指都带了花纹繁复的戒指,他指节本就匀称纤长,哪怕是戴这种款式戒指也不显得笨重。
而手腕处老式螺纹粗银手链和“卍”字纹的竹节链相互碰撞,成了最开始吸引林予安注意的罪魁祸首。
“是,是啊。”林予安硬着头皮答到。
难得心虚的林律应完赶紧低头,能塞了几口柚子,酸甜的汁水在口腔迸开,刺激着刚退下的红,又有卷土重来之势。
“你喜欢这种?这都是以前在中古店淘的,不过那家店现在好像关门了。”程之诲想了想,继续道,“你把手张开。”
宕机的林律很听话,也没纠结乖乖摊开掌心。
然后程之诲就这样放了一枚戒指在她掌心,属于金属的触感和掌心的温度相接,引得林予安诧异抬头。
而身旁那人,正低头转动食指的戒指:“先送你,等下次淘到新的再跟你换。”
林予安忽然有些后悔用戒指做借口了,她不知该怎么和程之诲解释自己并不是真的喜欢戒指,也不知是不是应该收下这枚戒指。
送这份礼物的人想的很正经,可算上私人物件和戒指本身的意义,总感觉不太合适。
“林夕从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
林予安尚未决断完成,另一头的老A举着鼓锤一下滚倒在沙发上。
林予安只好攥紧戒指囫囵塞进毛衣开衫的口袋,那上头的花纹在掌心有种顿感,只是见老A没再离开的意思,最终还是松开了手,任由戒指了落进口袋。
“水果是我姐买的!你不能吃!”林夕从见老A伸手从玻璃碗里捞了块柚子,气急到干脆蹲茶几另一头,把整个碗护进怀里。
林予安扶额,有这样一个小学鸡的弟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