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天真得太傻
“怎么苏杏珍没有来上课?”韩老师问。
“她请假。”郦冰答道。
“我知。”
“她说要请很多天。”
“我都知,她在请假条上只写有点事,有什么大事呢?要请这么多天?”
“哦,好像是被车撞了一下。”童银宇使出瞒天过海之术。
“被车撞了?”韩老师吃惊说,“不会有事吧?”
“我想不会有事的。”童银宇又说。
“你们去看望她没有?同学之间应相互关心。”
“有。”郦冰回答。
“有就好,她在屋企(家)还是在医院?”
“在屋企呱。”
“呱”广东语言是不肯定的回答。
中午,韩老师迫不及待到苏杏珍家。本来家访是晚上的,因为白天家长们忙着工作没有时间。
“你找谁呀?”苏杏珍的妈妈没有见地韩老师。
“你是苏杏珍的妈吧?我是她的班主任。”
“哦,原来你就是韩老师,请进吧!”
“我上次来过,你不在家,苏杏珍她爸呢?”
“他工作忙,今天不知回不回来。”妈妈彻了茶说,“韩老师你饮茶。”
“谢谢!”
“韩老师,有事吗?”
“我听说苏杏珍出了点事,来看看。”
“她……她……没事了。”妈妈吱吱唔唔。
“韩老师你来了。”苏杏珍从房间出来。
“你走路不方便吧?”韩老师关心地问。
苏杏珍莫名其妙:“怎么会走路不方便。”
“你不是被车撞了吗?”
苏杏珍流下了眼泪。
“你怎么啦?哪里还疼?”
“韩老师,我……”
“韩老师,她……”
“怎么啦?”
爸爸开门回来了。
“老苏你回来了,回来就好。”妈妈又重复说,“回来就好。”
妈妈庆幸爸爸回来了,要不是这场面不知如何是好。
“韩老师你来了,你坐,你坐。”
韩老师刚站起来又被爸爸叫坐下了。
“工作忙吧?”韩老师问。
“一般般,韩老师你来有事吗?”
“我是来了解一下苏杏珍的情况。”
“唉!别提了,说来话长。”
“为什么呢?”韩老师不解地问。
爸爸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唉,都是我不好。”爸爸自责。
“事情都过去了,就别再自责了。”韩老师看看表说,“时候都不早了,我应该要回校了。”
“韩老师,我送你。”苏杏珍站起来。
他俩往楼下走。
走到楼下了,韩老师说:“不用送了,如果你不想这么快上学,等心情好了再说,你的课到时再帮你补上。”
“韩老师慢走。”
韩老师走在街上,一辆辆车经过,扬起一阵尘埃,旁边的树叶上也布着一些,只要不下雨,尘埃会残留在树叶上。改革开放的春风细雨带给三水人民的一点富裕,但总是洗刷不了残留的封建思想。
韩老师想到电视上类似的事情,是封建?是为了钱?令人担忧!
下午第二节刚下课,韩老师就走进教室问童银宇:“你不是说苏杏珍被车撞了吗?你们哪几位同学去看望了?”
“是呀,是呀。”童银宇数着手指,“郦冰啦,姚梦苑啦,金玲敏啦,还有晓星、伟枫啦。”
“你们不去打球吧?可不可以叫他们到球场那边草地去谈谈呢?”
韩老师就是这样,叫同学谈话不喜欢在办公室,他认为办公室就好像公安局的人审问那些人一样很不自在。
“好吧,我叫他们。”
“那我在那里等你们。”
童银宇叫上他们几个人。
郦冰问:“韩老师,有事吗?”
“坐下来慢慢谈。”
“好的。”
大家围成一圈坐下了。
韩老师开门见山地说:“你们知不知道苏杏珍不是被车撞的,她是被迫想跳江自杀——未遂。”
“知道,是我们叫她这样做的。”金玲敏口快。
郦冰拥了她一下。
“哦,怎么会这样?”
“啊,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知道她自杀的事,但在班上又不好说,童银宇只好说成是被车撞了。”
大家松了一口气。
“别再骗我了,你们一个二个的表情告诉了我一定有事隐瞒我。”
这时,谁也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他们你推我,我推你:“你说吧,你说吧。”
韩老师看着他们。
“好,我说。”金玲敏说。
如是她把她们的计划过程讲了一遍。
“韩老师,我们都是想帮她。”姚梦苑说。
“是呀,是呀。”大家应道。
“我知道你们是帮同学,但这种事最好告诉学校。”
“唔得(不行)。”童银宇说。
韩老师说:“就连我都不能讲?”
郦冰说:“你是老师讲给你听等于讲给了学校知。”
陆伟枫说:“我们有能力帮助苏杏珍。”
司徒晓星也说:“我也这样认为。”
“你们知不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
“韩老师,事实证明我们是有能力的,况且苏杏珍会游泳,我哥哥是游泳运动员,还有他的一名队友帮忙,一切危险都有会排除。”金玲敏很自豪地说。
“唉!你们太天真,天真得太傻。俗话说不怕一万最怕万一,万一出了事,你们如何交待。别以为水性好就不出事,往往人们自以为水性很好就不怕水而被水淹死。欺山莫欺水,这样的道理你们不是不懂吧。”
“韩老师,我不这样认为,水性好坏是一回事,我们是有计划地进行的。”
“做什么事都有危险性的,不去做又怎么会知道危险不危险呢?”
“即使走在街上也存在着危险,说不定汽车一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