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气哭了
小太监们在宫里翻了个底朝天。
孟浔野坐在金轿里,看不出喜怒,轿外跪了两排太监和护行的侍卫,个个瑟瑟发抖。
柳二康:“陛陛陛陛下……玉薇公主丢了……真的找不到了……”
裘虎:“臣看着玉薇公主进了寝殿,中间一只蚊子也没飞出来啊!”
孟浔野从轿子里下来,龙颜大怒,众人不由的屏住呼吸。
“一群废物,本王亲自去找。”
柳二康提着灯,追到孟浔野面前。
“陛下,奴才给您探路。”
孟浔野把灯夺过来,冷漠地赶柳二康离开。
“别碍事,本王自己找,若是真找不到,你们几个一起陪葬。”
柳二康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跪在地上自责地给了自己好几个大嘴巴。
“奴才见玉薇公主长着一副乖乖的模样,以为不会乱跑,奴才真后悔没有好好看住她。”
孟浔野找了一圈又一圈,同样一无所获,他忍不住爆粗口了。
老天给他开什么玩笑?
舍弃江山讨来的老婆竟然就这么凭空丢了。
孟浔野走进寝殿内院里的菡萏池前,气哭了。
这里偏僻无人,与他近在咫尺的梅幺幺被隐盖在重重荷叶后面,睡得香甜。
“好吃好吃,小康子,再上一盘五花肉!”
孟浔野:“?”
梅幺幺梦里还在回味火锅的滋味,小嘴咂咂的,还不停发出“嗯嗯~”的肯定。
一阵风吹过来,把梅幺幺的小舟带到了孟浔野面前。
短暂的欣喜过后,他愤怒值倍增。
孟浔野擦去泪水,双眸猩红,本就单凤眼还有些下三白的少年暴君,这样看起来更加令人战栗。
梅幺幺的裙带照常般松松的,只是嫁衣的层数有些厚,纵使解开了裙带也只能看见一个隐约的轮廓。
但要说勾起孟浔野的兽心,这就已经有些画蛇添足了。
孟浔野抚摸着梅幺幺雪一样的肌肤,从白绣鞋到腰间,最后停在她襟口前的春樱团纹上,狠狠握了一下。
梅幺幺痛醒了,小山眉微蹙。
她被孟浔野欺身而上,一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借着月色,她朦朦胧胧的看到眼前的少年长得十分冷艳俊美,只是当下神情狠戾,像只披着一副姣好皮囊的恶鬼。
梅幺幺还醉着,待到腰间的裙带完全被他拆解开,她才认出眼前的人是孟浔野。
她背后贴着暖烘烘的泉水,身上压着满身冷檀香的小帝王,一阴一阳来回交织。
小舟很窄,摇摇晃晃,池里涟漪不断,金色的菡萏与浓雾共舞,梅幺幺逐渐由不安变成恐惧。
可她被孟浔野死死按着,说不出话,在窒息的边缘,小脸本就被泉水蒸得红润如霞,现在更加粉嫩。
孟浔野只看着她的脸,就已经魂失春乡。
“老实点。”
梅幺幺根本不听他的,一直用手去推搡,腿也不停地扑腾,这让孟浔野更加烦躁。
他压制梅幺幺的力气用得更大了,生生在她身上弄出好几处红印。
作为报复,他现在只想把梅幺幺欺负哭。
梅幺幺受不了,咬了孟浔野一口,孟浔野条件反射,重重扇了她一下。
梅幺幺终于哭了。
孟浔野狠狠压下火气,一边任由着她哭,一边耐心给她穿上衣服。
“难受吗?下次别乱跑。”
梅幺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只是睡了一觉。”
孟浔野阴沉着脸,提起梅幺幺的下巴:“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是吧?”
“回了寝殿,本王慢慢跟你算账。”
柳二康领着一堆小太监早就听到了菡萏泉里的动静,在门外跪了很久。
孟浔野横抱起梅幺幺,用胸口遮住她凌乱的妆面,在他宽厚的怀里,娇瘦的梅幺幺像个刚胡闹过后的小女孩,楚楚可怜。
柳二康看到孟浔野心情好了许多,也跟着高兴,忙让随行的小太监们把脸转过去面壁,不敢直视二人。
回到寝殿,孟浔野把梅幺幺撂到偌大的床上,将床帘一拉,自己去喝口水的功夫,回来一看,她竟然又睡着了。
要怪就怪这床,太大,太软,太舒服,像棉花一样。
因为孟浔野知道梅幺幺睡惯了秋千,一定睡不了硬床,所以才特意在床底铺了数百层西域软绸。
见梅幺幺被他折腾得这样疲倦,孟浔野也不再忍心做什么。
“舟车劳顿了一天一夜,今天就先放过你了。”
大殿里,熄了灯格外幽森,月光照进天窗,显得寝殿酷似一座墓陵。
梅幺幺潜意识里还是害怕孟浔野找她“算账”,睡梦中一直噙着泪叨叨:“孟浔野,能不能轻一点。”
“不能。”
孟浔野还没睡,他嘴上说着不能,可还是心疼地抱住梅幺幺,为她擦眼泪。
梅幺幺总爱梦魇说梦话,又血虚体弱,刚及笄后当上女狱官又开始在断海司值夜,昼夜颠倒,身子更加羸弱。
被退婚,被诬告,被吊在城墙上折辱……
可她还是那么柔软,纯真。
像一只头戴花环的小白兔,下雨了,就躺在窝里睡大觉,雨停了,就趴在草坪上晒太阳,从不怨任何人。
如果换作孟浔野忍受这些,他早成疯狗了。
孟浔野发誓以后一定让她做世上最金贵的小皇后,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可梅幺幺总惹他生气,他要让她慢慢学乖,他有的是精力和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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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封后大殿结束后,帝后要一同去民间游行祈福,同时,也要遵守条约,拆除一座俘虏营以及归还酉国一座城池。
梅幺幺穿着华丽的凤冠霞帔,灿烂的阳光下,小到钗器上的每一粒珠石都美得耀眼无比。
百姓们对这位小皇后十分满意,纷纷为她献上亲手编的花环和土特产食物。
傍晚,孟浔野带着梅幺幺去了甲号俘虏营。
俘虏营与断海司天差地别,这里简直就是炼狱。
那气味颇似一个巨大的养鸡场,鸡屎味与霉腐味纵横,隔着三里地都能闻见,引得梅幺幺一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