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7章 孽畜
不得不说,这个虚灿不愧是大金刚寺的灵子,还是有点东西的。
在远明和远觉先后嗝屁后,在亲眼知道了叶无缺恐怖的实力后,他第一时间找到了最正确的活命办法!
不是硬刚,不是怒火,不是动手,而是向远光大师乞求,以大义鼓动远光大师。
因为远明和远觉再怎么说都是大金刚寺的高层,一个是一院首座,一个更是胡大人。
再怎么内讧也都是大金刚寺自己的事,如今却被外人先后踩爆,死于非命,放到其余任何势力的头上,这种时候几乎都是顾不得私怨,而是一致矛头对外。
这个虚灿,不愧是原始王灵,机变和反应力属实不弱。
因为他知道,只有以这个理由才有打动远光大师的可能性,才能将矛盾引到叶无缺的身上,才能让他逃过一劫,可以全身而退。
如果说一开始虚灿还在奇怪叶无缺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可当他感知到沐道奇的存在,再加上叶无缺之前提及到的,他就已经断定!
叶无缺此大金刚寺一行,分明就是冲着他来的!
只是恰好碰到了他苦心发动的夺权争位的戏码而已,但这也给了叶无缺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啊!
死寂的大雄宝殿内,此刻只剩下虚灿悲痛欲绝的嘶吼声。
其余大金刚寺的高僧们一个个要么瑟瑟发抖,要么面面相觑。
就比如远亮与远澄两人,此时依旧沉浸在无边的震撼之中。
“住持!他叶无缺乃是天神古盟的灵子,如此这般虐杀我大金刚寺的护道人与首座,他分明就是不怀好意而来,这是要代表天神古盟与我大金刚寺开战啊!”
虚灿声泪俱下,泣不成声,可他的嘶吼声却是那么的清晰。
此刻如果真的有一个毫不知情的外人过来看到,一定会被他误导加感动,认为叶无缺一定做了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而叶无缺这里,就这么站在原地,饶有兴趣的看着那泪流满面的虚灿,如同在看一只上窜下跳的猴子一般。
可这一幕配合着他脚下的一片血肉模糊时,就充满了一种无法想像的恐惧冲击力。
远光大师双手合十,嘴唇微动,双眸微闭,周身佛光荡漾,正在为远明与远觉诵念往生咒。
出家人慈悲为怀,远光大师也不例外。
下一刹。
整个大雄宝殿内所有大金刚寺的高僧们都齐齐诵念往生咒。
浩荡慈悲的经文声响彻开来,带着一种超度的安宁气息,回荡十方。
看到这一幕,那虚灿满是眼泪的目光深处涌出了一抹惊喜!
他认为自己的计策成功了!
远光大师愿意为远明和远觉诵念往生咒,就等于已经不记仇,也就等于承认了他的说法,往生咒完后,就会找叶无缺的麻烦。
他虚灿一定可以被保下来!
直到半刻钟后,大雄宝殿内的往生咒经文才平息下来,微闭着双眼的愿广大受此刻终于缓缓睁开,看向了匍匐在自己脚下的虚灿,沧桑睿智的眼中却是涌出了一抹叹息。
“住持!请为我大金刚寺枉死的师伯们报仇雪恨啊!”
虚灿再度发出了啼血杜鹃一般的嘶吼。
“阿弥陀佛……”
远光大师轻声一道佛号。
“没想到你在老衲身旁数十年,老衲却没发现你的真面目会是如此……”
远光大师此话一出,虚灿的身躯猛地一颤,看向远光大师的眼神之中涌出了一抹不可思议!
“叶护法是何等人物?”
“他为人族疆域流血流汗,拯救了整个人族,这些大功绩先行不谈,叶护法的为人性格,处事原则,会是那种滥杀无辜之辈么?”
一连几个反问,虚灿彻底懵了!
言下之意。
你这个老秃驴是认为叶无缺跑到大金刚寺杀人……杀得对?
嗡!
可就在此时,地上属于远明和远觉的血肉之上突然燃烧起了一股股血色火焰,无边的杀戮与罪恶之意瞬间蒸腾开来!
突如其来的这一幕立刻惊动了所有大金刚寺的高僧!
“这是……杀戮血光?”
“不对!是业力!这是滥杀无辜之后才有的业力!”
“嘶!如此浓烈的血色火焰,这是杀了多少人才会累积的业力?”
……
诸多高僧一个个发出了难以置信的低吼,但他们毕竟是佛门高僧,在最初的不可思议与震撼后,一个个脸色瞬间就发生了变化,眼中露出了无边的怒火!
“远明和远觉……大逆不道!竟然残杀无辜!”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佛门弟子残杀无辜!这两个败类啊!死不足惜!”
包括远光大师这里,这一刻眼中也涌出了一抹前所未有的怒火。
要知道,就算是之前遭到逼退,远光大师有的也只有叹息而无愤怒。
而且以远光大师的眼力,他自然更加确定远明与远觉身上这些血色火焰的来源!
“阿弥陀佛……我大金刚寺竟然出现了如此败类!老衲罪不容恕啊……”
远光大师脸上涌出了一抹深深的自责。
旋即,他向着叶无缺这里弯腰,深深一拜!
“多谢叶护法降妖伏魔!为天下苍生请命,为大金刚寺诛灭败类!”
“大金刚寺愧对苍生啊……”
事已至此,远光大师岂会看不出来叶无缺必定是早已看穿了一切,这才“借用理由故意”灭杀远明月远觉的。
这是在彻彻底底的降妖除魔!
可以说,等于叶无缺再一次拯救了大金刚寺,远光大师能不感激?
“大师客气了,更不用自责。”
“败类这种东西,哪里都有,佛门乃是清静之地,可也容易被一些有心人利用。”
“毕竟,为善为恶,都在于本人一念之间,他人如何能察?”
叶无缺淡淡开口。
“阿弥陀佛……多谢叶护法!”
这一刻,大金刚寺所有的高僧齐齐向叶无缺行礼,以示感激。
虚灿此时则犹如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
他依旧匍匐在远光大师的脚下,整个人却僵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