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最可笑的是,他几乎就被她所惑,十年的心血差点成为一场白费。
这自始至终演投怀送抱的任嫣然,其行径无耻到了极点。
该死!
“说,你运用你的容貌,欺骗过多少男人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冷峻的五官突然俯近她,一字一句权势骇人的冷硬。
“什么?”任嫣然大眼怔然,不接他为何突然变得如此慑人。
“装傻?”那邪狞的笑容一出,他毒辣的捏住她洁美的下巴,问话的口吻不含意思温度:“我在问你,为了达成你的目的,你曾经不择手段的耍弄过多少男人?”
耍弄---男人?他在说什么?任嫣然做梦也没料到,展清远会将她归类为人尽可夫的女子。
“你冤枉我。”她焦急的猛摇头。
“少故装可怜了,我不会再中你的计了。”锐眼一眯,修长的指头立即抚上她苍白的唇际,极其讽刺的问着:“告诉我,你这片唇,有几个人亲啄过?”大掌突又滑下她柔美的肩甲处,猛地紧紧钳制住。“这里,又留有多少男人的印记?”
她迎视他的愤怒,想解释---
“这身子,又有多少男人躺过?”他阴狠的嘲谑。
“不!”她倒抽凉气的抢过床榻上的被子,盖住自己---不敢置信的说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论断我。”
“为何不可?以色诱人,不正是你的看家本领?”他无情的说道。
“看家本领?”闻言,美丽的容颜委屈不已的频频摇头,更凭添了她的娇美,展清远若不是早已培养冷硬的心肠,早就心软的不愿意责问她了。
“以色诱人?”然嫣然一直都了解他对任家的怨恨,却从不知道他竟会视她如此不堪,她当然明白自己的美貌,可不曾以此为武器,除了---
“展哥哥,你这段侮蔑的言词,不单单是在辱没我的清白,也等于在侮辱你自己的尊严,你知不知道?”她怨愤的责备道。
“侮辱我自己?”干他何事?
“因为,我会成为你的妻子。”她淡淡出言,却石破天惊的震撼了他。
“妻子?”展清远眼瞳大睁。“你说什么,妻子?”
“是的,妻子。”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一抹不容错辨的声调。“在我十三岁的那一年,就决定将自己许给你了。”她永远忘不了那幅画所带给她的震撼,以及那股铭心刻骨的悸动,即使现在表露的真情只会让他当作荒唐言论,视为无耻事,但她不在乎,因为她知道除了那副绢画,还有今世注定--- 她所受不住的是展清远无的放矢的指责,她没理由承受这条莫须有的罪状。
早知道他会狭怨必报,却不顾自己生死,留在梦苑迎接他的来到,除了是想成就自身这段牵念之外,最重要的是想治愈他的创痛---一个不该成为冷血杀手的铁血汉子。
他能不能感受到她的一番苦心?
什么话?他的仇敌之女,竟昭告要嫁他为妻,还早在十三岁那年,就莫名的将自己许给了他。这番大咧咧的告白掷入他的心湖,掀起的不是感到,而是她的用心,他不得不细究这女人的思维---
展清远冷冷一哼,这厚颜无耻的功夫,吓煞人也。
“为了要我饶你任氏一族,你什么话都可以说尽,什么惊世的举止都敢作为,甚至不惜拿身体当筹码,你好样的!”他偏颇的将她的真情,转为不堪的一面。
“我不单只为了任家,也为了你。”
“为我?这话未免可笑。”他鄙夷的冷哼。
“不!这绝对不是笑话,因为我---”话倏然停住,展清远嘲弄的神态在表示他不可能听信她任何的言语,此刻的辩解只会落个白费功夫的下场罢了。“展哥哥,只要你给我时间,我会用行动来证明我的作为绝五半点恶意。”
“唯有傻子才会上你的当,时间,我可没忘,你爹目前最欠缺的正是逃亡的机会。”
他又曲解了她的意思,她无奈的暗暗喟叹一声。
“怎么不辩驳了,或是被我给料中了?”平静的表情端是危险的前奏,他不怀好意的将唇凑近,缓缓的移向她如花瓣般轻柔的唇际,近在咫尺间。
心狂跳如击鼓,怦怦然的叫她乱了章法,却无法忽略,那双充满戏弄与不屑的泽光,他压根儿当她是随便的女人。
想退---
“你好像很害怕。”---
“啧!啧!不对,你不该怕的,方才是谁厚颜无耻的说要成为我的女人?”他噙着嘲弄的笑意。
她惊愕的愣住,他竟然反拿她的真情表白来堵她,羞辱她。
邪魅的眼眸不怀好意的勾起,嘴唇讥诮一扬,大掌迅速的捉住了棉被的一角,无视她的惊呼,打定主意要将这屏障除掉,决定就给她一道终身难以抹灭的印记。
粉脸煞白,他真的想---
“等---等一等!”她拼命的咽下恐惧,捉住残存的勇气,“你---你可以在此刻要了我,但是---但是你---你必须视我为妻,给我名分。”
“名分?你想要冠我展家姓?”她竟然荒唐的提出这种要求?
“没错。”她点头。
展清远怪异的看着她,霍地又勾起了她的下颌,不住的上下打量着。
眼不能挪,心不能惧,无论如何都必须让他知晓,她的这项要求绝对出于真心与郑重。
半晌后,他笑了出来,轻蔑的狂笑声回荡在房内四周。
“你扪心自问,配吗?”讥诮的冷言一撂,似要甩掉什么般的快速步出厢房外,一点迟疑也没有,毫不留情的打击着她的坚强与自尊。
人走了,空空洞洞的,但残酷的邪笑与嘲弄犹然在耳,回荡不休---挥之不去。
苍白的丽颜偎入锦被中,双瞳不得不紧紧闭合,紧紧的,是这么拼命的想阻止眼眶中的泪珠滚出,不可掉下来,不可---
知道吗?真正的任嫣然并没有她自己所以为的那般坚强,每回面对着深沉难测的展清远,虽然表面上看似应付自如,其实骨子里是恐惧的,同样惊悚无比。
敢勇于面对,只因盘踞心头的情缘以及赎罪之意,更明白一味的逃避不仅改变不了他的千里追杀,更只会换得任氏一族终其一生出于惶惶之中,永世不得安宁。正因明白,所以即知情势困顿艰险,也知所面对的主宰喜怒难料。但她仍愿一试,相信着也许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