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偶遇
“找遍了,没人!”
光辉神情紧张望着面前的双喜,等着他的安排。
自今早起,公主就不见踪影。虽说往日她也会出皇陵,可至少都会带着双喜或者虎头,也会讲回来的时辰。今日却是无声无息就从皇陵内消失了。自打她来皇陵起,三五不时的刺杀就没断过,如今莫名其妙不见影踪便由不得大家不担心
双喜尚算冷静。虎头说霜花也不在。想来她应是自己出去了,可这种时候,她自己能跑哪儿去
半月,疾驰的骏马奔过神武大街,直往皇宫而去。没有宫内旨意敢在神武大街这么跑的除了战报,再无其他
丞相、六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台乃至朝中正二品以上文武官员连夜被诏入宫,对着这突如其来的战报商讨了一整晚
“云金来势汹汹,西梁自是招架不住。”
看完了信件内容,丞相率先开口。虽说有些不可思议,可这信件不假。云金确实对西梁出手了,而且是大军压境,颇有种要吞并西梁之势
“这云金欺人太甚,年前才来示好,这才过去几月,就出兵西梁。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西梁早已对我东洲俯首,天下皆知。而云金此举,同挑衅无疑。若我们不出兵相助,国威难稳”
朱自常接过赵尚志的话,幽幽开口,便是直接点到了重点
西梁来信求援,按理顾安在天韶关,直接派兵就行,可天韶关也与云金接壤,况且这战事来的蹊跷。顾安的军队倒是一时动不得。然这么一来,就只能朝廷再调军队前往。
“顾侯爷那边暂时动不得,万一云金声东击西,届时只怕顾将军回援不急,反而因小失大”
“此言虽有理,可西梁若破,唇亡齿寒,于我们而言,同样是种威胁”
周维一直未曾开口,这战事来的太突然,他来时便想了一路,却是没什么头绪。云金动用如此多的兵力攻打西梁,还是头一回。
他们讲的沐云苍一早就想到了,见殿内短暂的陷入沉默,脸色不由得垮了下来
云金此举虽险,可却胜率极高。二十万大军攻打西梁,东洲势必会援。最近的自然是顾安。然而云金泱泱大国,定然不止这二十万军队。顾安前脚入西梁,只怕后脚云金真正的大军就会攻入天韶关
这么浅显的计谋,仍是谁都能看的明白。东洲必然不会动顾安的大军,那就只有再派军队前往。可到底二十万大军,虽说如今少战事,但一时间要抽出对抗这般人数的军队并非容易的事。再者便是抽出了军队,西梁情况复杂,又该派谁做将,领兵前往
周维同样想到了此处。抬头看一眼皇位上人,只见他目光冷冽,似心中已经有了章法
“京中调兵有限,若是战事紧,那就只能邻近几城抽调。按现在的守备军人数来算,大约能抽出四万余人左右”
于宏达身为兵部尚书,知晓顾安的兵动不得,就开始盘算着怎么调兵。而今也是给出了大概的数
“这四万人可包括京城的守备军?”
周维闻言忙开口问了起来,每城守备军人数并不多,四万人,最少得抽四城之人。
“自然算在其中,如今少战事,除去边境军队外,内城中的守备军缺乏经验,根本上不了这般战场。离得近的也只剩洛城、上阳等大城的守备军能调动,若是京城不动,那便三万都不足了”
“哼!京城乃都城,守备军怎可轻易动的”
他的话音刚落,朱自常便怒急拍桌而起。厉声斥责起来
“我也是就事论事,远水解不了近渴。战事吃紧,自然是先近处调”
于宏达见状多有不满,当即回呛了一声
沐云苍冷眼看着殿内争吵,心中便知今晚只怕商量不出结果了
天色渐晚,明月当空。皇陵内依旧人心惶惶,公主竟是还未归来
双喜在门口守了一会儿,心如擂鼓,可脸上却冷静的很。
战报送来第三日,邬依古就由两千守备军护送去天韶关。领着顾安派的两万五千人先行回西梁支援。后续京城还会视战况而调兵前往
第二封战报来的比想象中更快,昨日傍晚时分到的京城。西梁连败,已失两城
“公主她、”
“你们守在此处,莫要声张。我出去看看”
交待完这一句,双喜便是回身往马厩去。西梁算不的大,照着这种败法,最少一月,临津难保。
公主回东洲后,三殿下一直有送信来,每年秋末也会找人送秋酿来。虽说公主从未回过只言片语,可不代表公主就会对其置之不理。如今朝中必然要再派兵前往,领兵之人尚未定下,按她以往的性子,只怕会去
通往大悲寺的山道上,黑色的骏马肆意奔驰,皎皎月光穿过茂密的枝丫,稀稀疏疏的照亮着少部分上山的路。骏马上的人浅粉色裙摆飘荡,像极了三月盛开的桃花
马儿在台阶前嘶鸣停下脚步,马上的人怔了半晌才跃了下来,一手提着青灰色的小酒壶,一手拍拍马背“去吧!”
望着这不高不低的八十一阶台阶,翊阳失神了好一会儿,上次来,她是跪着上去的。一步一阶缓步而上,直到大悲寺的牌匾映入眼帘才停了下来
初夏的夜算不的热,山中时不时还有风轻起。郁郁葱葱的丛林间虫鸣不断,夜起的鸟儿也是咕咕叫个不停。寺中晚上休息的早,这会儿早就无一处亮灯
在寺门口呆站了一会儿,她才终是转身往一旁的山道而去
山顶的凉亭内,一盏烛火在微风中晃了几晃,还是顽强的照亮着小桌上的方寸之地。桌前的人摩擦着手里的棋子注视着小桌上的棋盘深思,丝毫没注意早已是月上柳梢头。半晌后,手中棋子落下,一盘残局破,解棋的人眉眼舒展,露了几分浅笑
抬头一看,却是这般晚了。瞥了眼要熄不熄的烛火,了无终是放弃了提着它下山的想法,今夜月明,下山路应是好走的
脚步停在凉亭的台阶之下,了无看着顺着石板路而来的身影,心跳忽的漏了一拍。除去那一次的匆匆一眼,他们已经有一年多未见。可就凭着这么一个晦暗不清的影子,他还是一眼能知来人是谁,就好似那年在祈福楼上,一眼认出了那个戴面具的小姑娘一样
翊阳垂着头,还在想西梁之事。丝毫没注意到自上而下的视线和脚下的路,等回过神来,已经跌在了一个再熟悉不过的怀里
视线相对,两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