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我都可以的
他那双桃花眼肤浅的笑意渐渐淡去,眸色逐渐变得深沉浓稠。
上次,是他失察,被云玖一时伪装的乖巧迷惑了双眼,还真的以为她痛改前非安分待在他身边了,结果又被她钻了空子逃走了!
这次,等把她捉回去,一定要日日夜夜锁在一旁!
另一边,阿鸰回了萧府。
她想着自己身体不舒服,又没找到狗蛋,今天可能不是什么良辰吉日,还不如让师父给自己开点缓解宫寒的药。
之前特别痛的时候,师父就给她吃过那种药,见效慢,但是止痛持续时间长。
然而,阿鸰推开云玖的房门,蓦然发现她师父没了踪影,倒是桌上放着一封信,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材料和药方子。
她心一沉,有些不好的预感,打开信一开,发现的确是云玖的字迹——
“乖乖鸰宝,师父突然有事,先走了!之后要是有人来找我麻烦,你就说不认识。关于萧驳,他体质好,之后慢慢疗养就行,拐杖制作方式我写在单子上了,图纸也画好了,相信你一定可以完成!”
几年前的分别,云玖也是一阵风一样忽然就走了。
这次云玖依旧没有说她到底去了哪里,又为什么突然消失
,阿鸰难免惴惴不安。
毕竟师父每天都神神秘秘的……
但在阿鸰心中,云玖从来就是一个快意江湖的潇洒女子,她对师父虽然担心,但是同时也有信心。
只可惜她这几日都没什么空闲跟师父多说上两句话,天凝帝来了大夏的消息,她都还没告诉师父呢。
也不知,师父离开,是否跟天凝帝有关?
还有,现在萧府的事,她再找不到旁人商量了。
阿鸰看了一眼云玖留下的假肢图纸,叹了口气。
现在没了师父,给萧驳做拐杖的事,只能她自己摸索了。
过了会儿,阿鸰到萧驳房中,跟他告知了云玖离开的消息。
萧驳眼皮微微一跳,思绪不由得重了些。
最近他需要处理的事也有些多,云玖此时离开也是好的。
只是为什么她不带着阿鸰一起?
不过这样后面很多事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
萧驳眸色微微一沉,看向阿鸰。罢了,以后再和她解释吧。
萧驳思前想后,终究没再说什么。
萧驳抬起眼皮,继续问:“你去卫所可曾查到什么了?”
阿鸰微微一顿,她根本没去卫所,自然也查不到什么。
“没有什么线索。其实我今天……”
阿鸰本
想坦白,但萧驳已经打断了她。
“不用查了,信件的事,我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阿鸰一愣,“谁?”
萧驳紧紧盯着她的眼,缓缓吐出几个字:“陆淮珺。”
阿鸰一怔,“你查到证据了?”
萧驳嘲讽地轻笑,冷声道:“需要什么证据?陆淮珺一直就想置我于死地,这一次也不会有例外,就是他设的局!”
阿鸰听完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你们之间的恩怨……是因为平阳郡主吗?”
萧驳一愣,“平阳郡主?”
这关平阳郡主什么事?
时隔多年突然听到这个人名,萧驳差点没反应过来是谁。
从前平阳郡主在京城时,他们只是世家宴会上的点头之交。
但之后一次机缘巧合,郡主找他帮过一个忙,因为涉及郡主隐私,萧驳答应不会向他人透露。
除此之外,再无私交。
萧驳现在已经连平阳郡主长什么样子都不太记得了!
阿鸰现在突然提起她,还说他跟陆淮珺之间因为平阳郡主有恩怨?
天方夜谭,他听不懂。
萧驳蹙着眉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阿鸰斟酌道:“我这几日出门比较多,偶然会听到些民间传闻,说……陆淮珺横
刀夺爱,拆散了你和平阳郡主,这之后平阳郡主却还是拒绝了他,远嫁去了亳州……陆淮珺就是那个时候记恨上你的么?”
萧驳心里无数个问号,不知道阿鸰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野史,简直闻所未闻!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跟平阳郡主有过一段往事?
那平阳郡主分明是……!
总之,这民间谣言实在离谱,简直是凭空捏造!
萧驳张嘴就想否认,但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住了。
他抬眼看向阿鸰,意味不明地开口道:“那,关于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听说自己的夫婿竟然曾经有过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阿鸰若是在意他,定会吃醋难受!
萧驳这几日内心百转千回,犹豫着到底要不要告诉阿鸰实情。他怕阿鸰知道了会离开他……
阿鸰闻言,突然发现自己心里不知怎的,莫名有些酸胀,比吃了的青杏还让人不舒服。
但她终究觉得这是萧驳自己的私事,她没有立场也不应该随意评价。
“这件事的确是陆淮珺做得不对。不过你也不要太伤感,我听说平阳郡主在亳州嫁人不到半年,丈夫便不幸去世,最近可能要回京城了。到时候你若还有意,
说不定可以再续前缘。”
萧驳一愣,旋即心中升起怒意,冷笑挖苦道:“你倒是大方!我和她再续前缘?那你怎么办?你这出身,怎么比得过人家郡主?到时候我若真迎她入府,你这正妻可就要变妾室了,你倒是一副大度的样子!这不知道你是真大度还是蠢!”
阿鸰被骂得有点憋屈,想了想说:“其实只要你能和心上人在一起,我都可以的。”
反正她打算萧驳好了之后,她就离开萧府,自然不会白白占着这个正妻之位。
她入府本来就只是为了治疗萧驳,等她走了,萧驳能跟喜欢的人在一起,不是很好的事么?
也不知道萧驳为什么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好像她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般。
萧驳被阿鸰气到无语,“好,好一个都可以!你就这么不在乎我?”
阿鸰不清楚这跟在乎不在乎有什么关系,没有人教过她这些。
过去,陆淮珺虽然只娶过一个侧妃,但侍妾是如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