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磨
“要你说,老子自己不会看。”为首的面色凝重,思索了一下,问道,“你是辰王妃?”
“不是。”云如雪瞪着他,说道,“虽然我不是辰王妃,但是云翔悦是辰王妃的父亲,你们这么做,难道不怕回京之后辰王怪罪你们吗?”
“哼?怪罪?怪罪我们什么?”为首的阴冷的笑了笑,说道,“这次押送云翔悦,辰王给了我们一大笔银子,让我们一路上把他当大爷似的伺候着,银子,咱们哥儿几个收了。”
“但是也有另外的人给咱银子,让咱们公事公办。什么是公事公办?这就是!我们能回京城,云翔悦能吗?他这一辈子都别想再见到辰王。”
云如雪恨得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
“雪儿……”云翔悦眯着眼睛看到了小女儿的轮廓,他慢慢的抬起头,擦去云如雪脸上的泪水,说道,“我没事,你……怎么会来?”
云如雪握住父亲的手,发觉他的体温不正常,她强忍着眼泪从包袱中拿出一粒药丸想要喂进父亲的嘴巴。
为首的官兵一脚了云如雪的手,骂道:“谁允许你喂犯人吃东西,万一吃死了,我们怎么交差呀?”
“你……”云如雪望着茫茫夜色,孤单和无助感让她陷入了恐慌。她终于意识到,没有父亲的庇护,没有林竹琛的保护,没有逍辰的宠爱,她竟然一无是处。
忍!一定要忍!
如果不能够替父亲医治,那么就失去了她追赶上来的意义。
云如雪最终选择了妥协。她从包袱中拿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为首的官兵,和颜悦色的说道:“请几位大哥行个方便,让我爹吃点儿药吧。他年纪大了,经不起路途的颠簸。”
说完,又从包袱中拿出准备好的熟食给他们。
为首的冷笑着接过银子和食物,说道:“这还像句人话。走,咱吃东西去。”
云如雪看着这些人围坐在篝火边大吃大喝,强忍着不让泪水再次掉下来。
她从马上解下水壶,再次拿出药丸喂父亲吃了下去。云翔悦贪婪的喝了几口水,喉咙口舒服多了。
云如雪拿出披风裹在云翔悦的身上,又从附近捡了些柴火,也升了篝火。
她让父亲枕在她的包袱上,拿出馒头掰开,一点一点的喂父亲吃下去。
也许是药性开始发挥作用,云翔悦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云如雪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脚上传来了一阵疼痛,她听到官兵在骂骂咧咧。
“还睡呢?赶紧起来赶路了。”
云如雪摸了摸父亲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一些,但是并没有完全康复。
“几位大哥,我爹生病了,可否都休息一会儿?”
“多休息?要是耽误了行程那可是要掉脑袋的。赶紧走!”
云如雪无奈,只能扶着父亲站了起来。
她想让父亲骑在她的马上,却看到为首的官兵已经将他们的行礼全部放在了马背上,他毫无愧色的翻身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