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终见李老魔
数千里之外。
有一座幽深洞府,洞府出入口被一块巨石堵住。
而在洞府之内,有一名满头白发、脸色惨白如雪的老人闭目盘坐于此。
老人腰间悬挂的储物袋在此时突然闪烁一道灵光,他也随之睁开了双目,一拍腰间储物袋,从中唤出了一张写着小字的灵符。
这灵符之上,所写之字,正是驻守于淮水坊市那百灵门筑基修士陈东所写的那十数个小字。
“那五人面容没错,他们皆以离开淮水坊市。”
这白发老人望着手中灵符上所写的文字,神色顿时一亮,脸上也仰起一抹渗人的笑容。
“终于让我等到这一日了,四年前毁我本命法器、灭我百数门人之仇,我定要让你们这些狗家族还回来。”
这白发老者站起身,挥手向堵住洞穴的那块巨石打出一道灵力。
“轰。”
那块巨石在那道灵力轰击之下,化为无数碎石。
幽深的洞穴中,射进了一道光亮。
白发老者走出洞穴,眺望数里之外,一座规模不小凡人建立的小镇。
“云雾温氏!”白发老者双目闪烁一道猩红,咬牙启齿道。
这白发惨白老者,正是当初被淮水郡五大家族的筑基修士打伤的“李老魔”。
当初那一战他因本命魔器千鬼幡被毁,伤得及重,实力十不存三。
若非实力大减,他也不会一直躲藏,不敢露面。
话语刚落,李老魔便化为了一道血红光影,遁下荒山,直奔数里之外那处凡俗小镇。
不过数十息,他便奔袭到那座小镇之外。
还未入小镇之内,他便停下身子,招手一挥,百道血红小剑凭空浮现。
“去。”
百道血红小剑化为血红光影,迅速飞入小镇内,穿过一名名凡人身躯。
小镇之内的凡人见有仙人作乱,纷纷恐慌无比,向四处逃散。
逃散的人群中,有一名身穿华袍的壮汉在逃跑途中,从怀中取出了一块玉牌将之捏碎。
被捏碎的玉牌碎片,灵光一闪,发出了一阵灵力波动。
镇外正控制百数血红小剑行凶的李老魔细微的察觉到了这等小变化,不过对此,他却戏谑一笑。
没过多久,驻守于小镇附近灵脉的一名练气后期温氏族人接到小镇村长的求援,骑乘着一头鹏鸟迅速赶来。
可他还未靠近小镇,两道血红小剑凭空出现,分别穿过了他的脑袋、以及他坐下那头鹏鸟的脑袋。
而这温氏练气后期修士与他座下的鹏鸟也在瞬息之间无了生息,从高空跌落于地。
数息之后,李老魔出现在这一人一鹏的尸体边,张口吐出一柄布满骷髅纹路的小幡。
小幡一出于外界,便迅速涨大。
李老魔手持长幡,轻轻一挥,那温氏修士、与那鹏鸟的尸体中便漂浮出两道透明虚影,这两道虚影双目无魂,与他们身前的样子一样。
这透明虚影正是它们的魂魄。
魂魄一出肉体,便被长幡的一股吸力,吸入幡内。
收好了这两道魂魄,李老魔迅速遁于那以尸横遍野、满是血气的小镇之内。
他再度挥动手中长幡,镇内数千凡人尸体之内的魂魄顿时窜出,纷纷被吸入了长幡之内。
吸入了数千凡人魂魄,李老魔手中的长幡闪烁的血红灵纹也更亮了一些。
张老魔观见手中长幡变化,神色微喜。
“若是在吸纳十数万凡人,这柄新炼制的千鬼幡,必定可恢复到我当初那柄千鬼幡的威力。”
自语轻叹一声,他也将手中魔幡收入口中。
随后他双手掐诀,凝聚出一道血红法印。
此法印一成,便化为了一个巨大血红旋涡于小镇上空。
血红旋涡一成,便散发出无穷吸力,只是这股吸力却只对镇内的凡人尸体有用。
数千凡人的尸体被吸入血红旋涡之后,瞬息便被搅成无数肉碎。
这些血肉经过旋涡的提纯,费半柱香的时间,化为了一枚不过手指大小的血红丹药。
丹药一成,血红旋涡也被李老魔撤去。
李老魔一挥手,将那血红丹药吞入腹中。
瞬息不过,李老魔的那如白雪一般惨白的脸色,便红润了一分。
他取出一张地图,认准附近另外一个凡俗村落,奔袭而去。
云雾山。
驻守于山内的温氏大长老温若非,察觉腰间储物袋中有异动。
他一拍腰间储物袋,从中唤出一枚块碎裂的玉牌,玉牌之上,铭刻着“若石”二字。
“十三弟死了?”观见这玉牌破碎,大长老温若非神色大变。
这玉牌是温氏族人若字一辈排行十三温若石的命牌,此块命牌之内,留有温若石的一丝神识,命牌破碎,也就代表温若石以死。
温若非来不及伤感族人之死,立即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令牌紧握于手,等待半个时辰左右,他储物袋中又有一块驻守于外界低阶灵山的族人身死,他顿时肯定下来心中猜想。
“定是那李老魔来复仇了。”
下一刻,温若非便将手中紧握的那块令牌捏碎。
……
与此同时。
两、三千里之外,淮水郡中心地带一座荒山上,从淮水坊市离开的凌云鸿、罗明辉皆盘坐于此。
在两人身前,摆放着五块与温氏大长老温若非方才捏碎的那块令牌一模一样的令牌。
这五块令牌乃是子母令牌中的母牌,子牌则在淮水郡五大家族分别驻守与族中的各家长老手中,唯有在近短期间,各族驻守于外界的修士短时间之内,死亡过多,才可捏碎子牌求援。
此举,正是为了堤防李老魔趁着淮水郡五家的筑基修士响应百灵门号召离开族山作乱。
同时,若是李老魔这段时间作乱,通过求援的家族,也可知晓那李老魔所在的大概位置。
“咔。”
此时,那虚空漂浮的五块令牌中,铭刻温字的那块令牌突兀碎裂。
令牌破碎的异动,惊动了盘坐闭目的凌云鸿、罗明辉两人。
凌云鸿观见有一块令牌破碎,扫眼一观,发觉并非自家那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