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小娘子请珍重
赵括神色变幻几轮,最终冷哼:“拿下!”
“赵伯父!质子政关乎秦赵两国邦交,若因伯父而有闪失,引起秦赵两国纷争,伯父打算如何跟赵王交待?”
军士们动作迟疑,许娘子所言不虚。
许皖鱼再加把火:“有马服君遗泽,赵王必定不会拿伯父开刀。那替罪之人该是谁?”
许皖鱼扫过众军士。
军士们心里一咯噔,替罪之羊必定是在场的所有军士。
眼见军心有所动摇,赵括一甩马鞭,气定神闲道:“若大王问罪,本君一力承担。素闻小娘子武艺精湛,没想到嘴皮子不逞多让。”
赵文政见无力扭转乾坤,便一心想将许皖鱼和许行摘出去:“许皖鱼乃蔺公爱女,赵君何不将皖鱼及其仆从送还蔺公,以结两姓之好?”
赵括得意大笑:“你们小小年纪,便郎情妾意。我儿岂可要此残花败柳?”
赵文政闻言,咬牙切齿,双拳紧握,指甲刺破手心,鲜血直流。
黑豚靠近三人,微微嚅动嘴唇,轻声说:“主君已起杀心,待会我挡住众人,你们速逃!”
许皖鱼此时翻找系统,力大如牛,缩地成寸全部用过,已呈灰色。
目前能用的只有潜山归隐和势如破竹。
众目睽睽之下,潜山归隐作用几乎等于零。
那便只有……
赵括举剑:“杀!”
军士们小步向前,并不痛下杀手。
“荒郊野岭,埋个把人,谁能知晓?待回去,告知大王,秦人质子政私自逃跑。秦人能奈何?”
赵括的话,让军士们不再犹豫迟疑。
军士们呈半圆形,齐刷刷出剑。
黑豚用力横扫,将军士击退。
然而,木棍岂能与铁剑并肩?
咔嚓,黑豚的木棍被切成四截。
失去长度和重量优势的黑豚,身上逐渐多出许多伤痕,渗出血迹。
眼见黑豚即将不敌,后路又被军士们包围,许皖鱼心一横:“兑换势如破竹,十分钟。”
“技能兑换成功,积分负1010!”
许皖鱼持剑击飞前面的军士,犹如一根利箭,直刺赵括!
许皖鱼紧紧握住剑,架在赵括的脖颈上:“停手!”
赵括脸色苍白,目光冷漠:“包围他们,一个也别让跑!”
“赵伯父,我本无意伤害你。只要你让我们离开,我就松开手,如何?”
赵括高傲地仰头,视死如归:“我父是马服君,我怎能因贪生怕死而损害他的声望?如果被世人知道我竟被一个女子制住,我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
许皖鱼心中暗自嘀咕,难道名誉比性命还重要吗?
然而,在这些人的眼中,他们宁可站着死,也不肯屈服!
赵括厉声喝道:“如果我死了,你们就将贼子的尸体碎尸万段!”
“是!”士兵们高声应道,眼中充满对赵括的狂热崇拜。
赵文政咬紧牙关:“皖鱼,不用管我们。有了赵括陪葬,这一生就值了!”
黑豚也附和:“小娘子身手灵活,照顾好自己即可。”
许行大声宣布:“我与主公生死与共,小娘子请珍重!”
许皖鱼心中矛盾重重,巨大的命运之轮已被自己推动,如果赵文政真的死在这里……
赵括冷笑:“你们放下武器,乖乖束手就擒,看在蔺公的份上,我可以给你留一条生路。”
“皖鱼,别相信他!赵括心黑手辣,怎么可能让虎归山,与蔺公为敌?”赵文政一眼看穿了赵括的阴谋。
赵括不再多说。
许皖鱼挥剑,赵括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血痕。
“主君!”士兵们把剑对准赵文政等人。
许皖鱼声音冷若冰霜:“赵文政,我就让赵括先尝试一下黄泉之路!我们会在黄泉路上再次相遇!”
就在许皖鱼的利剑即将割破赵括的喉咙时,两个声音同时响起。
“停手!”
“留一线!”
一个声音是来自深不可测的赵括。
另一个声音则来自小路尽头,声震如钟鼓,引人注目。
一队骑兵从小路尽头奔出,带头的人戴金兜盔,身穿闪闪发光的铠甲,眼如明星,似乎有决心冲在最前面。
“信平君!”众人惊呼。
赵括神情变幻,既有后怕,又有羞愧,还有凶狠,情绪错综复杂。
信平君锐利的目光扫视众人,士兵们羞愧地低下头。
“小姐,刀剑无眼,可否先将剑放下?我向你保证安全。”
啪!
许皖鱼果断放下剑。
然而,在众人松懈的瞬间,赵括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匕首,猛地朝许皖鱼的胸口刺去!
刺啦!
赵括手中的匕首被一鞭子打落在地。
信平君灵活地转动手腕,鞭子捆住了赵括。再一挥,赵括摔倒在泥泞的地面上。
不甘心,信平君狠狠地抽了一鞭,赵括的衣衫破裂,鲜血渗出。
“主君!”士兵们既愤恨又害怕地盯着信平君。
赵括咬牙切齿:“信平君,你竟敢对我动手!”
廉颇将马鞭重新缠绕在手腕上,漠然说道:“只是手滑而已。”
赵括怒火中烧:“信平君如此嚣张,我定会向大王报告。”
“请便。这位小姐,你到底触怒了赵括,让他要置你于死地?”廉颇好奇地看着许皖鱼。
这个女子,为何如此信任我?
许皖鱼双手合十,微微屈膝,低声说道:“见过信平君,我是蔺家养女许皖鱼。”
廉颇感到惊讶:“居然是你?蔺公托付哑奴向我传信,说你在途中走失。我们一路找来,终于找到你了!”
许皖鱼泪眼婆娑,显得楚楚可怜。
廉颇温和地说:“赵括为何要杀你?放心,伯父会保护你。”
许皖鱼委屈地低头小声啜泣:“奴家也不知道。本来在庙中躲雨,谁知赵伯父一见到奴家,就大喊大叫。”
坐在骏马上的廉颇询问:“赵括,你有何解释?”
赵括依靠在侍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