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异乡的信
脾气温和,秉性善良,以前琅青身为骑士的时候常常看见他给自己家的水果摊帮工,因为琅青总是光顾,所以他们之间非常熟络。 不过,托马在五年前为了寻找父亲远赴稻妻,至今未归。 “诶?”琅青故意表现得有些诧异,一双杏眼瞪得大大的:“托马没有再写信回来了吗?我记得他最顾家了!” “哼,指不定外面有了牵住他的人,让他流连忘返,不光不回家!连信也不写!” “哇哇!这家伙太过分了诶……” “少来了!就知道顺着我说话,别以为老爷子我不知道,你和他一个样,都只知道在外面待着,心里没有家啦!” 老布朗尽管这样说着,花白的眉间却弯了起来。 琅青见他笑了,刚想接话,老人的情感却像一阵风,立马就变了,浑厚的声音又透露出一股伤感:“不过,这样也好……年轻人不回家,说明在外面过得好,不想家啦……” “布朗爷爷……” “行啦,小骑士今天回来,我这个老家伙不能说这些丧气话,来来,跟爷爷讲讲你在外的见闻!” 和絮絮叨叨的老人聊了一会,琅青用余光瞥见罗莎莉亚悠闲的站在一旁,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琅青面对布朗还是如沐春风,转而恶狠狠的对罗莎莉亚摆口型,“罗莎莉亚,你骗我!” 翻脸比翻书还快,罗莎莉亚在心里吐槽。 “我没有骗你。”罗莎莉亚带着看戏的表情回她,并且熟练站在一旁靠墙。 “你明明说——” 琅青还没冲对方挤眉弄眼完,就被挡住了视线。 “利波尔骑士!我们可太想念你了!” “快来这里!利波尔骑士!” “利波尔骑士!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啊?” “利波尔骑士,你怎么穿着璃月人的衣服啊?” “……” “……” 琅青刚和老布朗叙完旧,她就被人群拥簇,过去曾受到她帮助过的市民对天青骑士的离开与重新出现无比好奇,向她问起一个接一个的问题,她应接不暇,在这不算宽敞的房间里,铺天盖地的问题让空间显得更加逼仄。 幸好在她回答的头昏眼花之时,普希卡向她伸出了援手。 “好久不见,我们真想你啊,孩子!”普希卡女士拉着琅青的手,带着她坐到沙发上,“从你不告而别的离开后,你都已经好几年没回来了。” “普希卡女士……”琅青跟着她坐下,“我收到来信,说有重要的事情,一定要我出面……” “那个啊。”普希卡笑了笑,“因为今天是你布朗爷爷的生日,他特别特别想你,托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写信叫你回来,可是你音讯全无,我实在没有办法,就去找过去常和你一起玩的罗莎莉亚小姐,她没有让我们失望,竟然真的把你带回来了,我现在都感觉是在做梦。” “……” 原来自己被骗了啊。 见琅青没有说话,普希卡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们欺骗了你……你生气了吧?” “原来是这样。”虽然自己被骗了,可是琅青并不感觉生气,她反而松了一口气,笑到:“我不会生气的,看到大家我也很高兴,只要布朗爷爷还好好的——” 话说到一半,普希卡握着琅青的手骤然缩紧。 “?” 在琅青疑惑的目光中,普希卡的神色有些不安,她一度张皇失措看了几眼老布朗,琅青也想巡着目光望过去,罗莎莉亚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解围,“行了,人我已经带到了,该开始生日派对了吧?” 普希卡艰难的露出一个微笑,“是啊。” —— “到底怎么回事?” 欢愉散去,别了老布朗一家,琅青和罗莎莉亚走在铺满月光的街道上。 “什么怎么回事?一个生日派对而已。” 罗莎莉亚冷淡的声音和安静的夜色十分相称。 “你少来了,即使我告诉过你我的真名,给我写信也要费很大力气,你无法确认我到底在哪个国家,该不会给每个国家的冒险家协会都寄信了吧?” 罗莎莉亚没有否认,“我的大冒险家,我真该庆幸你不在稻妻。” “你还应该庆幸我曾在冒险家协会兼过职。” “是是。” “不过话说回来。”琅青皱着眉,“我看到布朗爷爷咳嗽的很厉害,他和我说话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 坐在沙发上的时候,尽管罗莎莉亚想要挡住琅青的视线,但她还是看到了。 “我说了我没有骗你,老布朗的确得了重病。” “医生那边怎么说?” 罗莎莉亚对着琅青摇摇头,琅青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转而问道:“关于稻妻的国情,你们都在瞒着布朗爷爷吧?” 所以他才会抱怨托马为什么不给他写信。 “稻妻实行锁国令已有两年,而托马就是在那个时候失去音讯的,碍于国情,他就算想写信回来也有心无力。” 罗莎莉亚说的没错。 琅青沉默着向前走,两个人一直走到歌德大酒店,罗莎莉亚别了琅青,直至目送她上楼,转身隐入夜色。 属于她的工作才刚刚开始。 琅青孤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洗漱完毕,脱了白天的繁复穿着,仅留一件及膝的白色长衫,她本打算就此睡觉,但毫无睡意,就来到阳台,呼吸清新的空气。 外面的夜空十分晴朗,歌德大酒店离着西风骑士团很近,而她所在的房间刚好能够看到熄了灯的办公室。 琅青将视线移了回来,将双臂搭在围栏上,风微微吹起她的秀发,她对生日聚会的老布朗若有所思。 忽然间,黑夜里,一抹蓝色的闪光引起了她的注意。 那个闪光在居民住宅的间隙里像闪电一样游窜,琅青定睛一看,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