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章
徐兆源怎么会知道她昨晚与谁在一起?
“我没有,是昨晚我手下有人看见巷子口那辆车,所以顺藤摸瓜去查的。”徐兆源慌忙解释道。
“为什么我的事你们总是喜欢指手画脚,恨不得实时监视着我?”
贺念清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查到车牌了。
“念清,你听我说,这次不一样,你知不知道,那辆车是盛淮义家的?”徐兆源直接挑明。
“你说什么?”
贺念清也颇感意外,她早就听说父亲与盛淮义素来不和,积怨已久。
整个丰城里,姓盛的应该也没几家,那盛羽堂莫非是盛淮义的儿子?
为什么偏偏就这么巧,让她遇到了盛淮义的家人?
“你难道不知道吗?连车都开回来了,你不知道车主是谁?”
徐兆源看她的惊讶程度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我真不知道,我昨晚和几个同学在一起的,之前跟她们说我学会了开车,她们不信,就找了辆车来,让我带她们出去游车河,我们一时太开心了,回来的太晚了,我担心被爸爸发现,所以就把车开回来了,就这么简单。”
贺念清看得出他是在套话,徐兆源应该不会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便随口编了个谎话。
徐兆源听她这样讲,也稍稍放心了些,只是叮嘱道,“下次可别这样了,你才学会开车就这样跑出去,很危险的。”
“嗯,我知道了。”贺念清小声回答道,“对了,我爸爸他知道车的事情吗?”
“我没有告诉他车是盛家的,怕他动气,因为昨晚他刚跟盛淮义大吵一架,我不想再火上浇油了。”徐兆源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千万别跟盛家人扯上什么关系,不然五爷一定会很生气,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好,你放心吧,我天天两点一线,被你们看的牢牢的,接触的都是同学老师,没有其他人。”
贺念清嘴上虽然这样讲,可心里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这件事,并不会到此为止。
……
盛羽堂在医院里一连躺了五天,他这个人天生好动,怎奈如今伤到了腿,每天也只能耐着性子对着头顶那一方雪白的天花板。
原本第三天的时候,医生就建议他出院回家去休养,可他偏偏就想赖在医院不走,分明就是想躲着父母,自己乐得清静。
盛夫人虽说与他谈话不欢而散,但心里始终还是惦记着儿子了,每日交代厨房换着花样做盛羽堂最喜欢吃的菜,还有各种补汤,怕他睡不习惯,又命人送来天鹅绒软枕和被子。
这样一来,盛羽堂反而更加不想回家,恨不得一直在医院里住下去。
这天傍晚,他正百无聊赖地靠在床头翻书,忽然听见有轻敲玻璃的声音。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哪只傻鸟在啄玻璃,并未抬头。
可后来感觉不对劲,那敲玻璃的声音实在太有节奏感了,每三声就停顿一下。
盛羽堂合起手中书朝窗口望去,只见一张清秀的小脸从窗外的花丛里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