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林天伤了宿冥师兄!
翌日。
济灵堂之中一片荒乱。
因为在济灵堂的学子心中,地位极高的宿冥竟然被横着抬了进来。
一群少年惊慌失措,隐约之间,猜测究竟是谁造成的自家师兄如此模样,更是让少年们恨的牙痒痒......
“宿冥师兄到底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就看到宿冥师兄倒在地上,我见他最后一面,他只说了一句,和林天无关,然后就昏了过去......”
“该死的!肯定就是林天那个混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会对宿冥下手?!”
整个冥剑宗,人人爱戴宿冥。
不可能有人会对宿冥下手的,而如今唯一的一个可能性的也就只剩下了林天。
“宿冥师兄那么好,和上尊那么配,林天那个小地方来的能攀上咱们的上尊一定死死地攥在手里,哪里允许我们说旁人比他更适合上尊?!”
“就是就是,而且明锐师兄还在宿冥师兄的附近发现了锁灵阵!你们都知道的,发现了锁灵阵意味着什么?!”
少年和少女们越说,越发的义愤填膺,仿佛已经定了罪。
现在就恨不能冲上九重宫阙,把林天那个伤了他们师兄的人抓下来。
......
惩戒堂的堂主慕林杉将自己的白胡子刮去了,露出的那一张被胡子掩盖俊帅自己的脸。
他大约是天生的白发.
一头的白发,混着他脸上不谙世事的纯真,半点都不像是惩善除恶的惩戒堂的堂主,反倒像是误入此地的修士。
“刮了胡子,应该就没那么倒霉了......吧?”
慕林杉有些担忧。
上回莫名其妙的背黑锅就已经让他够烦的了,若是再背一次的话,他感觉自己要卸去这惩戒堂堂主的位置了。
烦。
哎,上一任的堂主莫名其妙的就走了,现在轮到他上来了。
可......
天可怜见的,他只会糊弄人啊,什么惩戒不惩戒的。
他是真的不大行啊!
然而就在慕林杉一脸忧愁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外头的少年们叽叽喳喳的叫嚷着,“堂主,堂主不得了了,出大事了!”
“救命!救命!堂主那林天对我们的宿冥师兄出手了!”
......
外面的声音乱七八糟的想了起来,慕林杉扯断了自己一根白发,神色显得十分的忧愁。
心道果然:果然还是辞去这个狗屎的惩戒堂堂主的位置吧,不然早晚有一天会被搞死的。
屋漏偏逢连夜雨,少年剑修们乃是找茬的一把好手!
慕林杉发誓,整个冥剑宗,不会有人比他更忙了!
“来了来了......”
慕林杉一脸忧愁的去了,走到外头的时候,早已换上了一副沉着的模样来。
等到慕林杉出去的时候,就见自己的惩戒堂的大堂当中横着躺着一个宿冥,生死不知。
他的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神色严肃了几分,目光却依旧没能入上一任的堂主锐利起来,“怎么回事?宿冥不是去和上尊商量着对付九重天魔塔的事了吗?怎么成现在这样了?”
看到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慕林杉心中早已想出了无数种的可能性。
明明是去商量九重天魔塔的事的,可是现在宿冥却横着出现在这儿?
冥剑宗的范围难不成都有魔修出现了?
“玉衡师叔请了吗?”
玉衡是冥剑宗难得的一个医修,且也是唯一的一个。
因其极为不好相处,身份又高,于是剑宗之内伤势轻的的就只能自己扛,伤势重的就只能够忍者玉衡那条七寸不烂的毒舌请这一位老人家出山了......
下方的少年们七嘴八舌的答着。
慕林杉将这群人答的话,稍微的做了一下总结以后头就更大了。
其一:宿冥昏迷之前说了一句和林天无关,不是林天做的。
这玩意就很欲盖弥彰,毕竟人尽皆知宿冥那棉花一样的性格,即便知道自己是被林天下了玄灵阵也必然要为林天遮掩的。
其二:玉衡师叔闭关中,准备突破出窍,出不来。不过已经请山下的其他零散医修看过。
说是宿冥是被玄灵阵法所伤,无大碍,但也要将养段时间。
一条线索再加上第二条线索,很容易就让慕林杉想到了。
这事儿是林天干的。
如果只是第一条的话,那慕林杉或许还会否认。
可是第二条医修口中的玄灵阵法就很糟糕......
玄灵阵法是南域第一个能突破等级差距,让低等级的修者对高等级的修者完成必杀一击的阵法。
“有人看到阵法残片了吗?”
站在少年当中的明锐,探手将一块残存的阵法残片送到了慕林杉的手中。
“这是我在宿冥受伤的地方找到的阵法残片,反向推断的话,布置阵法的人实力确实应该在筑基。”
明锐于宗门中的人向来不合,又因为自己丢了剑,对阵法一道颇为研究。
他说是筑基的修为,那就定然是了。
慕林杉头疼,第三条线索指向林天了。
一条一条的线索十分的明朗,少年们瞬间叫开来了去。
“堂主还有什么好想的?这事肯定是林天做的!”
“就是就是!他已经嫉妒我们宿师兄许久了,如今伤一下我们宿师兄又算得了什么?那个卑鄙的小人就仗着璇禾上尊喜欢他,便不干人事!”
“瞎说什么璇禾上尊,怎么可能喜欢那个废物点心,璇禾上尊还是要跟宿冥师兄在一起的......”
慕林杉隐约的觉得不对。
一条一条的线索指向的都太明显。
整个剑宗当中筑基修为的虽说有山下的那些小弟子,但山下的那些小弟子却也接触不到宿冥的。
终于还是有弟子上了九重宫阙,将林天给请了下来。
届时,林天因为昨天被苏璇禾闹腾的大半宿没睡觉,此刻即便起来两只眼睛下头也依旧是乌青的。
自己的九年义务的三观,和修真界的三观碰撞的十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