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心病
门翻了个白眼，道：“九婴大人，我要回去了，你走么？”说完他朝夜容身后的素言抛了个媚眼，素言被他逗的嘴角上扬。
九婴道：“走吧，我明天再来。”
西门道：“我也要来。”
九婴道：“月公主已经好了，你还过来干嘛？”
西门道：“我想看看我妹妹。”
九婴没有说话，轻哼一声，算是答应。
夜容转身对素言说：“上次你去给穆良送东西，这次还是你，告诉穆良，月儿已经没事了？”
素言听到夜容让她去回禀穆良，心中大喜：“是，容公主。”
夜容看着天上的明月，还在想西门到底说了什么，还有什么是自己也不知道的。
素言出了承华殿，用手整理了一下头发，摸了摸袖中的金叶子，一路兴奋地朝夕和国祠走去。
到了祠堂，里面的人还是很多，里面灯火通明，自从巫祝大人要以身殉祭，司天阁的人就分批在这里跟巫祝祝祷，巫祝大人休息时，便由穆良顶上，这时穆良顶替巫祝大人下来，远远地看到素言，向她走来。
素言看着身着巫袍的穆良，一幅神圣不可侵犯的气质，心跳的更快了。
“月儿怎么样了。”
素言看着他，紧张地说：“月公主已经没事了，只要好好休养就好了。”
穆良的眉头舒展了：“那就好，是谁劝的她。”
素言有些迟疑，开口道：“是我哥哥。”
穆良有些意外：“你哥哥有点本事。”说完便走了。
素言看着穆良离去的背影，心中郁闷，怎么我哥哥就和他杠上了，看来我想到他身边又难了。她撇撇嘴，慢慢地往回走。
第二天，夜月果然精神好多了，她开始慢慢地吃饭了，夜容和九婴都放下心来。
西门一川也跟素言在院子里一株山茶树下说话，西门宠溺地看着素言：“这里累不累啊，要是累，我就去求公主，让她把你调去一个清闲的地方。”
素言笑吟吟道：“不累的，一般的活计都有专门的人去做，我只是倒倒水，传传话。”
西门笑着道：“公主果然很好，她对你这么好，我也会忠心的。”
素言看着西门，话到嘴边有咽了回去。
西门严肃起来：“有什么话是不能跟哥哥说的，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素言摇摇头，道：“没有人欺负我，各位姐姐也都对我很好，只是。”
西门疑惑道：“既然这样，那你还愁什么？难道？素言你有看上的人了？”
素言羞涩地低下头，没有回应。
西门瞪大眼睛：“素言，你看上谁了？不会是那个脾气很坏的九婴吧，我跟你说，他虽然人长的不错，可他心里只有月公主，看不上别人的，你就是对他再好也没用，那小子只认死理。”
素言摇摇头，小声说：“不是他。”
西门疑惑：“不是他，你还认识别人吗？若是侍卫，我可以求求公主，成全你们。”
“不是，是穆良大人。”
西门惊讶的张大了嘴：“他呀，这个更没戏，他是月公主青梅竹马的人，你看他出去修炼十年，回来还是一心想着月公主，就知道他比那个坏脾气好不了多少。”
素言听西门这样说，眼中的光渐渐暗淡下去：“我只想待在他的身边，哪怕只是做个侍女。”
西门一脸担忧地看着她，顺手折下一枝山茶花：“素言，别的事都行，只是这件事不行，你就算待在他身边也不会有好结果的。”
素言抬起头，反问道：“为什么，我只想远远地看着他，不会打扰到他，这也不行么？”
西门道：“素言，若是个侍卫，或者普通人都行，可我们和他们从来都是云泥之别，我们侥幸留在这里，就是天大的福气了，再要的更多，怕是连性命都保不住。”
素言满眼泪水：“哥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还是想试试，不管最后结局是什么。”
西门满眼悲伤地看着她，把刚才折下的那枝山茶花插在她的髻上：“素言，这里的生活不是你想的那样，就连我在绮陌春坊，那也只是些皮肉之苦，这里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他们看起来亲近随和，可到了关键时刻，连亲姐妹也会反目，我在绮陌春坊已经见多了，前一天还可以坐在一起喝酒，后一天就能栽赃陷害，翻脸不认人。”
素言依然坚定地说：“哥哥，我不求你帮我，只求你以后不要惹穆良大人，我真的很喜欢他，那天我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
西门沉默良久：“素言，从小到大我就惯着你，这次我不会看着你走向万劫不复。”
素言看着他的背影，把西门给她带上的山茶花拔下来扔到地上，哥哥，这次我会靠我自己的，我知道你很宠我，我现在长大了，没有你我也一样能得到。
夜月看着西门在门口探头探脑：“跟你妹妹说完话了？”
西门冲夜月笑笑：“多谢九婴大人带我出来，公主宽厚，我才能和妹妹说话。”
夜月笑了出来：“进来吧。”
西门进来后，站在九婴身后，不敢上前。
夜容疑惑道：“怎么不到前面？”
西门用手指指九婴，摇摇头。
夜月和夜容看他鬼鬼祟祟的样子，被逗笑了。
夜容道：“九婴，你经常打他么，他好像很怕你。”
九婴看看身后的西门，气不打一处来：“容公主，你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我懒得理他。”
夜月笑着说：“九婴，你不要欺负他。”
九婴一把将身后的西门拉倒前面辩解：“月公主，你让他自己说，我什么时候欺负他了。”
西门趁势嘴角下弯，委屈道：“月公主，你看看，九婴大人又在欺负我了。”
九婴狠狠瞪了西门一眼，压低声音道：“再胡说，我就真的杀了你。”
西门更委屈地说：“公主你看，我是不是在胡说。”
夜月和夜容看着他俩，笑得合不拢嘴。
夜容指着九婴：“九婴，我知道了，他就是来克你的。”
夜月也道：“西门，你就别捉弄九婴了。”
九婴放开西门，转过身去。
这时门外司天阁来的人说：“穆良大人问月公主好，给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