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猜疑
西门，西门狠狠地冲上前来揪住他的衣服：“为什么要让素言献祭？是你杀了她，是你。”
穆良一脸平静地看着愤怒的西门：“她是为了整个夕和国而死，这是她的无上光荣。”
西门流下两行眼泪：“那为什么一定是素言，为什么一定是她？”
穆良眯着眼睛看着他：“那天我来找公主商量献祭的人选，公主没回来，她就来找我说话，你妹妹什么心思你最清楚，我说缺一位献祭的少女，她就说她可以，还跟我说了她的生辰，八月初八巳时，她说她是自愿的，自愿为夕和国献祭。”
西门松开了抓着穆良衣领的手，蹲在地上，抱头痛哭：“素言，你真傻，真傻……”
穆良用眼神示意九婴跟他走，九婴无奈跟着他出了承华殿大门，“说吧，什么事？”
穆良质问：“你不是答应我先不告诉公主吗？”
九婴不屑道：“我答应你的自然作数。”
“我怎么觉得公主好像知道了什么？”
九婴耸耸肩：“那就要问你自己了。”
穆良没有接话，转身离开，心中有些疑惑，他感觉今天早上夜月待他和以前有些不一样，可又说不出是哪不一样。
九婴看着穆良的身影，心中鄙夷，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转头又看看西门痛苦的样子，心里有些不忍。
“谁在哭？”夜月听到外面的哭声。
飞云回答：“是素言的哥哥在哭。”
“让他进来。”
九婴跟在西门身后也进去了，夜月看他面容憔悴，想来肯定一宿没睡，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
西门摇摇头，双目无神地说：“多谢公主，西门什么都不要，只想让妹妹活过来。”
夜月皱着眉，咬着嘴唇：“九婴，你带他下去了，派个人照顾他，别让他一时想不开寻死。”
“是，公主，公主今天怎么样了，好点了吗？”
夜月点点头，让他们都下去了，她要好好想想与穆良的关系了。
苦夏的炎热和穆良的心情一样让他不安，这个夏天似乎比往常热的多，连晚间的风也是燥热的。祭祀已过，他每天处理完大量琐事后，准时来看夜月，半月之后，夜月终于完全好了，穆良试探道：“月儿，你如今好了，不如我们定亲吧。”
夜月愣了一下：“这么急吗？”
穆良的心痛了一下，小声说：“月儿不想跟我定亲吗？”
夜月装作很忙的样子：“怎么会呢？只是我刚好，蝗灾的事还没完全解决，我还要到母上那边跟她一起处理朝政，等这件事彻底解决了再说吧。”
穆良从她身后环住，盈盈一握的纤腰让他不舍：“好吧，月儿，我可以等。”
夜月放开手他的手，“我先走了。”
穆良拉住她的手，带着哭腔道：“月儿，怎么了，怎么自从这次生病，你就远着我？”
夜月的心也痛了一下：“没有。”
“月儿，别骗我了，我能感觉得到。”
夜月决定让他自己说，她看着穆良的眼睛问：“穆良，你真的只喜欢我一个吗？”
穆良听她这样问，想她应该是知道了什么，坚定地说：“从小到大，我只喜欢月儿一个人。”
夜月有些失望：“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穆良一个人愣在原地，他确实只喜欢夜月一个人，但却和素言发生了关系，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我该怎么跟你说呢，你会相信我吗？月儿？”他浑身无力，走出承华殿后，恍惚中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自己，撞到别人身上也没有发觉，就这样一路跌跌撞撞地回了司天阁，喝到夜半。
紫宸殿中，沅妦帝看着成堆的奏折，叹气道：“今年肯定会歉收，我们即使撑过了今年，明年若还是如此，定会有灾民。”
夜月也扶着额头：“我国盛产铜矿石，可与映国换些粮食，母上，你觉得如何？”
沅妦帝道：“何必常夕国比这里的蝗灾更严重，前些日子宁媙帝来函说，为了明年的安定，朝贡映国要提前了，提前朝贡，多带些金银，希望映国能换些粮食给我们，这次你亲自前去。”
夜月点点头道：“我们的冶炼不发达，也只能如此了，不然可以换的更多。”
沅妦帝继续低头看奏折：“你走之前，先和穆良把亲定了。”
夜月沉默了一会，说：“好，母上，我先回去了，您也要早点休息。”
沅妦帝笑笑：“好，你去吧。”
夜月从紫宸殿出来，倚在门外看着天上的月亮，想到穆良回来的第一天晚上，和他一起看着月亮，那时多么美好，现在物是人非，不过，和他定亲，总比和一个刚认识的人强，她叹了口气，还是决定去找他。
“天已经这么晚了，他会不会已经回府了？”夜月想着前几天这个时候穆良还在陪着她，不免有些感伤。她到了司天阁，问一个司正：“巫祝大人回去了吗？”
司正道：“回公主，还没有呢。”
夜月来到了司天阁最里边的屋子，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了，她正想敲门，听到里面穆良含糊的声音：“素……对不起……月儿我好想你……”她收回了手，正好碰到一个司正过来：“嘉妧公主，我正要去叫大人呢，公主等一下。”随后敲门：“大人，大人，有事要大人择断，还有，嘉妧公主在外面等着大人。
穆良虽然喝的烂醉，可听到夜月过来了，赶紧打开门，果然夜月在门外。
“大人，有件事等大人择断。”司正道。
穆良眼睛看着夜月，问司正：“什么事？”
司正道：“大人吩咐素言姑娘的骨灰要留出一部分好好安葬，剩下的和往常一样处置。素言姑娘的骨灰已经留好了，大人现在要吗？”
穆良转过头，看着司正：“我……月儿，你听我解释。”
夜月的心如坠冰窟，她强忍着眼泪：“巫祝大人先忙公事吧，我走了。”转过身，眼泪便汹涌而出，随后，她定住了脚步：“还有，请巫祝大人以后不要在司天阁喝酒。”说完便快步走了。
穆良转头对司正说：“你先下去。”随后追上夜月，从背后抱住她：“月儿，别走。”
“巫祝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夜月被穆良抱住，更加委屈，眼泪止不住的流。
“月儿，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