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他的道歉
清晨，顾晏殊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呆呆的看着房顶。
昨天晚上他又发病了，记忆都有些错乱了之，后一股奇异的力量出现，感觉那股奇异的力量让他平稳了很多，心火也平稳了很多。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种心火可以平复的感觉，就连汤谷水都不能做到。阿宁却有这种能力，她到底是什么来历？
顾晏殊思来想去，烦躁的从床上坐起。
看到阿宁正趴在桌子上。单薄的身体披着半件衣服。清晨的霞光照在她白皙的脸上以及她沉睡的容颜。顾晏殊就忍不住想起昨天，他质问阿宁是不是妖怪的时候，阿宁那牙尖嘴利的模样。想到这里顾晏殊倒是会心一笑。就算阿宁是妖怪，也没有她这么心善的妖怪了。
顾晏殊小心翼翼的把阿宁扶到床上，替她盖好了被子，便推门出去了。
清晨的阳光带来温暖。昨夜仿佛下了一场小雨，地面有些微微湿润。顾宴殊推开门，闻了一下门外的新鲜空气。心中顿时觉得一阵舒爽，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好像自他修炼心法之后。别再也没有这种自由的感觉了。
顾晏殊走到碧波台，桌子上面摆着他昨夜练习的字帖，只不过今日再看到这里心到平静了不少。看向一旁佩剑，飞虹正孤零零躺水池旁边。
顾晏殊第一次有这样全身不再受心火摧残的感觉。拿起地上的飞虹，身体感觉非常轻飘飘的，便在碧波台练起了剑法。
床上阿宁嘤咛了一声，缓缓睁开眼。
昨夜救治顾宴殊费了她很大的力气，最后力竭，强撑着在桌子的桌上睡了一下。只不过今早一抬眼便是床上了。
阿宁看了一眼旁边没有人，顾宴殊已经出去了。动了动疲乏的身体。阿宁每次救完人自己都要力竭好几天。全身无力。
不过肚子已经咕咕叫了，阿宁还是下床推开了窗子。吸入清新的空气，阿宁的身体感觉清醒了不少。就连疲乏也被驱散了不少，不过一阵阵嗖嗖的声音倒是传入了阿宁的耳朵里。
阿宁透过窗户往地面一看，顿时有些生气。顾宴殊正在下面练剑。剑光一闪，折射着太阳的光芒。在地面划出一个又一个不停的剑痕。那力道之深、速度之快忍不住让阿宁看花了眼。身法灵动，剑光闪烁，剑气逼人，顾宴殊舞动长剑，似蛟龙出海。一往无前。阿宁此时没有欣赏的乐趣，顾宴殊病还没好就下地去练剑，当真是不爱惜自己。
阿宁怒气冲冲的下楼，顾宴殊一剑劈向远处竹林，剑气劈的落叶萧萧，听到远处踢踢踏踏的声音，顾宴殊便知道阿宁醒了。在空中挽了个剑花，收起了剑。
剑立与背后。顾宴殊抬起淡漠的眸子看向了阿宁。“你醒啦，身体好些了吗？”
“这句话是我要问你才对吧，这么大早就练剑吗？你不过也才是个孩子，生病了就好好休息！”
“一日之计在于晨，剑法不练就荒废了。”
“是是是，少爷，你练剑是对的，但是也麻烦你照顾好一下你的身体。我每次给你救治要花费不少力气的。”
阿宁看到顾晏殊那无所谓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昨日就不应该救他，就应该让他在床上烧死才是！
顾宴殊听到这里倒是急忙把剑收起来了。看向阿宁。日光照射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倒是显得有些仙气出尘，顾晏殊淡漠的眸子紧紧的看着阿宁：“昨夜多谢你了，要是没有你，我要遭不少罪。”
看着一脸真诚的顾宴殊，阿宁气消了不少，她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照顾身体。
“那你现在能坐下来好好休息了吗？我的大少爷？”
看着阿宁喋喋不休的关怀，顾晏殊也是抬头一笑：“好好好，咱们现在去亭子休息。”
看着顾晏殊笑，阿宁倒是一怔。我的天，他也会笑吗？
阿宁坐到亭子里。顾艳书坐在阿宁对面倒是没有着急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阿宁。阿宁被他盯的心里有些发毛，忍不住出声问：“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
“你的一身灵力是从哪里来的？”
阿宁听到这里，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质问她：“哦，你这还是怀疑我是妖怪了，行，我告诉你，我就是个妖怪”顾宴殊轻笑一声：“你不是妖怪，就算是妖怪，也是个善良的妖怪。”
“是呀，妖怪会去别人家做丫鬟呐。会救一个要死的人，还会给他拿糖吃。”
顾晏殊有些怔怔的看着阿宁手心的糖，那颗糖果红润润的，顾宴殊看向阿宁有些不解。
“行了行了，你也别猜了，也就我以德报怨”，阿宁觉得生病的时候给顾宴殊拿一颗糖会很好一些，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只是单纯的生病吃糖会好一些，让阿宁想起了闻峥给她买的糖葫芦，甜滋滋的。
顾晏殊平静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阿宁，眼神中也是流露出了一丝好奇。
阿宁看着顾宴殊好奇的神色，清了清嗓子：“那就要从我第一眼醒来开始说起……”
听到最后顾晏殊的眉头紧锁着，一直没有放下来：“半年前你才到燕都城。”
阿宁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要不是闻峥，可能我已经冻死在外面了吧。”
听到闻峥这个名字，顾宴殊很重视。他已经不止一次听见过这个名字了，上次阿宁在他们门口跪求母亲的时候，也是为了这个人。想不到他们两个之间有这么深的渊源。
“闻峥对你很重要。”
听到这里，阿宁忍不住呆了一呆，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闻峥背着自己雪天回家的模样，给自己做秋千，推着自己的模样，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模样。
“是的，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我。”
阿宁的声音很坚定，听到这里，顾燕叔也是深深的看了阿宁一眼。“那么我的恩人，有什么想要的吗？金钱、自由、名利。”
阿宁听到这里只是看了一眼顾宴殊，你真的很肤浅！
听到阿宁对自己的鄙夷，顾宴殊有些不解，现在的他，自由和金钱以及活下去不才是最重要的吗？
阿宁神秘一笑，我想读书！
读书，两个字在顾晏殊的嘴边过了一遍。他有些不理解，阿宁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的一样“我不要钱，也不要赏赐，我只想要读书。你说的对，我为什么非要来顾家做丫鬟？一是因为顾家夫人对我有恩，曾帮助我渡过难关，救了哥哥一命。第二就是因为我知道顾家这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