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丹田异变
干得漂亮!
韩飞狠狠一捏拳,对着台上的师叔祖默默点赞:这一招临阵突破玩得巧妙,还有这藏实为虚的身法,真的让人防不胜防。
看到这结果,钱莹莹一脑门子黑线:“说好了撑到严老鬼出手,这怎么算?我不管,这局不算,他赖皮,不讲武德!”
柳清寒一把将她搂在自己怀里,生怕这小妮子脚底抹油开溜:“钱妹妹,想跑啊?愿赌服输。我的两千灵石呢?还有上次你借我的三千灵石,赊账的一千五百符篆阵法钱,今日也该结了。”
“柳姐姐,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唉,我说钱堂主,那你借我的五千是不是也该还了?”
“还有老夫的八百……”
“你们……”钱莹莹哇一声哭出来:“你们合起伙欺负人,我不活了!”
……
几位堂主只顾自己的利益,根本不理会死了的陈世祖,仿佛这人压根不是宗门弟子一样。
最可气的便是周万山与陈海生,他俩一个是师父,一个还与死者沾着亲戚,居然也一同选择了无视。
“你杀我堂弟,我今天要你偿命!”
陈世祖的堂哥见自己兄弟死在擂台,一时间慌了神,顾不上规矩飞身而起,扬手拍出两枚符篆,顿时两只骷髅利爪,扑向了胡星宇。
“放肆!擂台生死战,岂容你插手!”韩飞见状,刚好借机开溜。一捏剑诀,身后的飞剑幻化无数剑影。
砰砰两声,将那两只骷髅手顿时搅成齑粉,而他的身影也拦在了胡星宇身前。
“韩师兄,他杀的可是当朝京都府尹之子!”
那男子显然不甘,虎目中泪光莹莹,看得出是真的伤心。
胡星宇叹口气,收了匕首,身上那股肃然的杀意也随之烟消云散:“傻大个,我和他可是签了生死状。他死了,我就该怕他爹?要是我死了,我师父是不是也该找你们算账?”
“你……”
“我什么我?别忘了,我只要活着,哪怕一天没被逐出师门,我就是你们的师叔祖,用尊称,否则我定你个大不敬,你又敢奈我何?”
胡星宇的双目中,精光一闪,吓得陈世祖这位五大三粗的堂哥,连退两步,这才不得已抱拳行礼:“师叔祖在上,是弟子冲撞了。”
在场弟子这才反应过来,他好歹是师叔祖,一时间纷纷垂下头。之前背地里议论他,若他真的和人计较,随便安个罪名,执法堂又怎会不出手相助?
见众人噤声不语,胡星宇也懒得在费口舌,翻身下了擂台,快步朝自己的院落走去,刚刚突破,陈世祖的烈阳决,着实厉害,此刻体内气血翻涌,再不走,只怕一会露了馅,以后更多的麻烦。
瞒过别人,却没骗过几位堂主,待众人散去,韩飞按约定给几位堂主送来营收。临走之时,柳清寒将韩飞拉到一边,偷偷塞给他一瓶疗伤药:“小师叔受了内伤,你去将药送给他,但万万不可让他知晓是我等送的。就说是你看出他气息不稳,血脉逆流便可。”
韩飞点点头,恶人好人全让自己做,何着就没把他当人。
到了小院门口,刚要敲门,门里窜出一人,与自己迎面撞个满怀。
“你走路没长眼睛啊?!”
二人异口同声道,一抬头韩飞愣住,怎么是小师妹赵诗涵。
赵诗涵也纳闷,师兄来干嘛?
韩飞指着她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山门前就是你多事替师叔祖出头,怎么这次又是你?你不会看上师叔祖了吧?”
赵诗涵狠狠一跺脚:“要你管!我看上谁,还用得着跟你说?”
“你!”韩飞内心酸楚不已:“你不是说,你没心思过问男女之情吗?”
“噢。”赵诗涵翻个白眼:“我改主意了,不行吗?哼!”
说完,人家架起飞剑,看都没看满脸苦涩的韩飞。
自己追了她五年,她整整拒绝了自己五年,小师叔祖一出现,她就像变了个人,这让韩飞如何接受?
“喜欢就去追呀!”胡星宇听到外面吵,强撑着身子下地,刚好看见这一幕:“没事,她是奉了严堂主之命,来给我疗伤的。”
“啊?”原来自己误会了,韩飞刚要走,猛地停下脚步:“她给师叔祖疗伤?师叔祖伤哪了?”
胡星宇瞅瞅屁股:“被烈阳决烧破块皮,震伤了内脏……”
“她看了你的……”
“废话,疗伤呀,难不成我还穿着衣服给她包?”
“那你还敢说你俩没事……”
这种钢铁直男,简直没救了。
“你个憨包!老子后腰伤了,不是老二伤了!你撞了人家头你不关心,倒怀疑起我俩?就你这情商,活该你单身!”
说完,胡星宇一转身,把门带上:“赶紧去追,替人家擦点药,脸蛋这东西,女人比男人看的重。”
韩飞这才反应过来,憨憨一笑,急忙抱拳:“多谢师叔祖。对了这里有瓶伤药,是柳堂主托我送来,还交代不许让您知道。”
“放门口吧,我心领了。”
听了韩飞走远,胡星宇这才舒口气:坏了,刚刚成丹没有细看,自己体内怎么会有九枚元丹?这是要撑死自己吗?还是说凝丹之事太过仓促,结的丹,有点碎?
确实,此刻在他丹田内,九枚元丹围成一圈,各自运转,互不干涉,但频率却分毫不差。
核对了元丹的体积,大小,每一枚都与书中所记载不相上下,这是哪里出了岔子?影堂受训时,每次提升,顾轻轻都亲自在一旁督导,从未有过意外,难道说离了影堂,自己还变异了?
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大意,胡星宇一番洗漱,换了衣服,匆匆赶往藏书阁。
负责看管藏书阁的长老,见了他并未多言,只是提醒了一句:“阁中藏书,均有修为禁制,修为不够,莫用蛮力,小心伤了自己。”
“多谢老先生。对了,像是记载各种境界分类的修仙入门杂记,是否也有同样的禁制?”
“路边摊五文一本,识字就能看,你觉得有什么禁制?”
老者说完,端起书本,不再理会他。
胡星宇自讨没趣,也只能寄希望于阁中所藏,但愿能有一两本上古遗篇专论此道。
杂史翻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正要离去,脚尖突然踢到书架角,吱